,白鹭飞到暖和的地方去了呀。”林北星把手背在身后,身体向前探,看着张万森。
“对呀,现在没有白鹭”张万森很尴尬的站在那想着。
“好”张万森为了避免尴尬,连忙应声道。
“我去忙啦,上班要迟到了,下班后动物园门口见”林北星说完便向办公室跑去。
张万森若有所思地看着空空的笼子,“修车铺?难道还在那里?”
修车铺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变得有些陈旧,张万森走进去只听见:
“您好,欢迎光临”声音的源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头发已经被剃短了。
“张万森”麦子喊了一声,伴随着钳子落地的哐当声,麦子走过来。
“你随便坐”麦子很激动,但毕竟好久不见,还是稍许客气,也许是不敢相信,但总归是一个内敛的男人。
“我就知道,我们一起潜过水的嘛,也接触过高空落水的防护措施,你总是有机会活着的,这些年,我总是这样想。”麦子给张万森拿了一杯可乐。
“你剪短了头发”张万森盯着麦子的头发问。
“奥,你出事以后,我觉得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就去当兵了,是海军。退伍以后还是干这修车的行当。”麦子淡淡的说。
“你这次回来不单单是见我这么简单吧”麦子嘴角上扬,向后一仰,凳子翘起来。看着张万森。
“我在非洲看到了林北星的无国界兽医申请书,就回来了。”张万森说。
“林北星她果然做到了”麦子笑了。
看着疑惑的张万森麦子说:
“之前,我想如果你死了,林北星却什么也不知道,也太不值了。起码要让她知道你的存在才行,你又不是什么人生污点。我就把你的日记撕下一页,扔进林北星的窗户里。最起码在她结婚前,如果还有一丝希望,能看到那页日记。这样的话,也许,也许会不一样。”麦子讲到这,看了看张万森,好像在试图看张万森的反应。
“后来呢?”张万森身子向前探,接着问。
麦子见张万森没有在意麦子擅自处理日记的事,便接着往下讲。
“后来,过了几个月,展宇和他的未婚妻来修婚车,但是却不是林北星。那个女孩很面熟,我却想不起在哪见过。看到这我明白,展宇在婚前跟林北星分手了,就上去给了展宇一拳。” 张万森听到这皱了皱眉,听到麦子接着往下说,就抬起头看着麦子。
“没过多久,林北星就来找我了,林北星说她看到了那页日记。但令我惊讶的是,你曾做的一切,林北星好像都知道。她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我说没有,她眼眶红了。我把你的手机给了她,后来我又把整本日记都交给了她。”
张万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麦子,这时那只我喜欢你鹦鹉又开始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你先忙,我得带鹦鹉回去了”张万森说。
“嗯,等再聚”麦子站起来说。
鹦鹉就跟着张万森,一路回到了动物园。
动物园里,林北星站在一只大猩猩面前,张万森走过去,顺着林北星的方向看过去,那只大猩猩以极快的速度,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已经持续很久了。
“这只大猩猩患有抑郁症”张万森说。
“这只猩猩自从生产完后就这样了,每天在这里机械的来回走,我们也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见效。”林北星说
“给它找个好朋友就好啦”张万森笑着看向林北星。
“什么好朋友?”
“金毛,萨摩耶都可以,只要一开始不排斥,很快就会减轻抑郁症状。”张万森继续说。
“哎,你去哪呀?”张万森看着突然跑开的林北星说。
“我去找园长,要只萨摩耶”林北星跑到一半,突然转身喊道,然后又转身向园长办公室跑去。
张万森看着林北星远去,心里想:“为什么?现在的林北星和上次回国时遇到的林北星完全不一样。这次的林北星,更像是……!更像是梦的延续!”想到这张万森突然浑身战栗。“难道我还在梦里?如果在上次的梦里,林北星出现在我每一个遗憾的瞬间。那这次梦的载体是什么?”
“我喜欢你”我想起来了,每次梦的结束都是在我说出“我喜欢你”时结束。如果这次我说出那句话,这一切都结束了怎么办,张万森没有敢继续往下想。
旁边的园区里,黑天鹅再河里游着,路过还没有自己高的小桥时,低下了头,穿过小桥,桥上站着一只鸳鸯,在梳理自己的羽毛,一只只黑天鹅排队穿桥而过,玻璃外上映出张万森的脸。
张万森拿着小本子,穿梭在每个园区里,观察着动物的状态,直到下班。张万森走出大门,看见林北星在门口等他。“晚上有空吗?小张。”林北星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张万森。
张万森嘴角上扬,但又明显的克制住了,然后看着旁边的旁边掉落在草地上的杨桃果子,点了点头。林北星看着张万森不敢直视自己那羞涩的样子,开始憋笑。顺着张万森的视角看过去。
“你想吃杨桃啊?我给你买呀。”林北星手捂着嘴开始笑。
“走吧,我带你去看画展,是高歌的画展,夜场门票可是很贵的。”林北星拉住张万森的手,向前走,张万森愣住了。
“干嘛呀,又不是第一次。”林北星回头看着张万森说。
一路上张万森显然没有回过神,一直不可思议的看看林北星,又看看自己的手。
穿过砂坡街的沿海夜市。夕阳已经降到海平线上了,映的整个海天都是红色。一路上商贩的叫卖声,腾腾的烟火,还有林北星。到了画展门口,巨大的海报从楼上落下,挂在楼的侧面。林北星拉着张万森的手,驻足在海报的一角。这时的灯从后面发出蓝色的光把海报照亮。林北星和张万森也瞬间变成了暗影,海报上写着“世界在你手中”。
“这是高歌的艺术展,我们进去吧”林北星说。
“我感觉,我的世界断层了”张万森想着就听见有人在喊:“张万森”
循声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蕾丝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门口,一只手自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