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出你们的,你们走吧。”小见深用不那么对等的条件解救了困在深渊里的何莱。
“等一下!”小温苧喊停了转身就要跑的黄毛他们。
“你们至少留点医疗费吧,见深的伤,还有在你的恐吓教唆下捅了见深的、你的前小弟何莱怕是也需要钱治疗吧。”
小温苧已经不哭了,她知道自己得坚强起来。
“妈的!”这句脏话是黄毛对着何莱说的,“老子钱没要到,还要倒贴钱,都怪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赔钱货!”
何莱已经不在乎黄毛怎么辱骂了,他现在只想赎罪,他缩着头流泪不语。
黄毛转身就吆喝起自己的小弟们来。
“你、你你,还有你,身上的钱都给我掏出来,有多少掏多少,我身上就两百,快点掏!”
“大、大哥,我……”
“不要啊,大哥!……”
“……”众小弟叽叽喳喳,都在喊冤。
“不准顶嘴,今天必须给我掏出钱来!”黄毛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小弟们不敢再反抗。
他们畏畏缩缩,憋着怨气从衣裤兜里,或者鞋里,或者内裤里,更有甚者还在那一头浓密、脏得没法看的头发里抠出了钱。
“喏,总共就五六百,多了没有!你这个女的不准再以此要挟我们了哈!”黄毛把钱扔在地上,语气里满是心痛与无奈。
小温苧见好就收,“好,我知道你们也尽力了,你们快走吧,等会120就要来了。”
黄毛他们忙不迭地飞跑出了小巷。
季杰对小温苧的胆量很是赞善,没想到在学校里规规矩矩的人居然可以如此有种。
事件最后,小见深和何莱都得到了有效治疗,包括脸上负伤的季杰。
因为逐渐普及全国的医保,他们的费用减半,黄毛留下的那些钱刚好用完。
双方大人们不停追问是谁弄的,但是小见深坚称是自己和何莱出了矛盾打了一架。
刀伤只是不小心碰上的,而何莱身上的伤是自己揍的,这样也算两清了。
远在外地的大人们自然不知道事情真相,又因为要赶工期,就没再继续追究。
这里的大人指的是何莱远在外地务工的爸爸妈妈,而小见深这边的大人只有为他操碎了心的年迈林奶奶。
至于季杰,根本就没大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