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祁昉把铭牌安在了姜楚房间的斜对面,“姜楚说得很有道理,大家尽快选房间。”
伯爵的书房在三楼尽头,靠近书房的两间屋子最终被高建瓴和玄柏选下。
房间桌面的中央摆了张纸条——
「尊贵的宾客,如果有任何需要,请在座机的号码盘按下“4”,滴声后将有专人为您服务」
吃完五点整送来的晚餐,姜楚便拨了通电话过去。
“您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现在可以讲故事么?”她拉开床头柜简单翻看。
头顶突然传出“刺啦刺啦”的噪音,紧接着诡异的纯音乐与电话中的回复同时响起:“当然可以……”
传声筒中的白噪音让人心神不宁,但并不妨碍姜楚觉得故事很无聊。通篇下来,更像是对于伯爵丰功伟绩的琐碎吹捧。
她从柜中翻出本英文小说,压在空白的扉页做了简单的细节记录:
“伯爵惧黑,因此古堡常年照明不熄”,“热情待人,对客人与需要帮助的人来者不拒”,“伯爵衷心王室,做事极其有条理,侍从也绝对听从指令”。
那边陷入沉寂。
姜楚点了点笔尖,“没有了?”
“跑,快跑……不,不对,怎么都跑不掉的,不管躲在哪里ta都会找到你!!!”
尖叫声与撕心裂肺的哭声迭起,头顶的灯也跟着闪了下。
听筒中的电流音盖过一切,如同巨浪卷走所有声响最后回归平静,“很抱歉,由于岛上信号不稳,刚刚似乎串线了。故事已经讲完了,您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没有了,谢谢。”
床头布偶的后背硌手,姜楚拨开它杂乱的金发将其凑近光源,有明显的切开又用热熔胶封口的痕迹。
撩开背部缺口,一个小罐子映入眼帘。
取出,又继续拎起下一个娃娃,最终桌面排了长长一列拇指般小巧的瓷罐,七个罐子装了截卷成团的纸条,纸条上清晰地刻着几个数字,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姜楚举起唯一装有空白纸条的瓷罐看了看,指尖抚过瓶底时察觉到轻微的凹陷。
是日期。
那个空瓶的年月日就是今天。
『我靠,是今天就是死期的意思吗?』
『我是来看恋综,不是来体验恐怖片拍摄现场的啊』
『别看了楚姐,我真的会怕!等到八点老老实实去舞会吧我求你了』
大多嘉宾在房内都处于坐立难安但又战战兢兢不敢轻举妄动的局面,姜楚这边直接带着床头的煤油灯和空着的小瓷瓶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屋内仅有的一盏灯吊在床铺的正上方,光线刚好停在洗手间外。
将覆盖在半身镜面的红布揭掉,姜楚耐心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姐,你真的听懂了怪谈规则吗?』
『快跑啊楚楚,好诡异』
三十秒后,卧室的灯灭了。
与此同时,镜面上浮现出一张狰狞的泛着暗蓝色光辉的畸形面孔。
『妈呀!鬼啊!!!』
『啊啊啊救命』
在满屏祈祷各路神仙保佑的弹幕中,姜楚忽地凑近了些,而后抬起手,朝镜面晃了晃——
“导演,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