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只有少量的小型鱼类,在欢快地游玩着,鱼儿几乎都是透明,鱼膘、肚子等清晰可见。小岛有着一里的大小,偏向湖的一侧,岛上有许多二十来米高的小树,绿树成荫,还有不少花花草草。湖的周围也有不少高二三十米的垂柳小树,细细的针叶,长长的柳条垂入湖里,各种倒影在湖里时长时短,时宽时窄,变换莫测。在喷泉的带动下,整个洞内不亮也不暗,倾向于偏亮,仿佛就是蒙蒙的阴天,一切都是那么诗情画意。
幽幽波浪的泉湖上面,弥望的是参差不齐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婀娜多姿的舞美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的浪花,有笑灿灿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泉水喷洒而来,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泉湖的那边去了,传过去的还有那“歌声”;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参差不齐的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只见一些水光的颜色;而参差不齐的叶子却更有风情意致了。
阴柔的弱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青的雾水浮起在泉湖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弱光是隔了树叶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垂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花花草草上。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泉湖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垂枊是为最多。这些树将一片泉湖重重围住;这里没有路,漏着几段为数不多的空隙便成了路,像是特为弱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垂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片绿色世界,只有些不近灵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喷泉喷散的水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灵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他了!
他如猴子般爬上垂柳树,也如猴子般在树上窜来窜去,也如猴子般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悠悠然,兴兴然;有时儿,顺着柳条滑到湖里,有时儿,直接跳到湖里猛喝了几口,有时儿,又去追着小鱼儿;鱼儿都不到五十厘米,被他追得疯了一般,到处乱窜,甚至翻出了水面,整个湖面沸腾了起来;他刚抓到一条,滑掉了,又去抓,有的鱼太小,就用双手捧着;他呀,不是在树上窜来窜去,就是在湖里到处抓鱼;他还发现可以在树上荡秋千,整个就是大忙灵,一刻也停不下来,累了就睡在喷泉上。那喷泉睡得极舒服,极舒服的!一睡就睡的很香很甜。
一觉睡醒之后,也不知是几天之后了,许多鱼儿翻了个,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之上,一动也不动。许多树木光凸凸,黄叶子洒落一地,种种迹象表明,开始枯萎!他急忙跳到湖里,这个摸摸那个碰碰,就是一动也不动,莫名的情绪在他的脸上浮现,急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嘴上在“咿呀,叽呀。”的说个没停,一脸伤心难过的样子,湖里的鱼本就少,如星星点缀般,现在更少了,几乎见不到了。看着枯萎的树,看着翻肚皮的鱼,一连伤心了好久,再也没有爬树,再也没有抓鱼,一直站在湖面上发呆!一直站在湖面上发呆!
许久许久之后,又继续他的伟业!
没有办法,他太孤独了!他沿着一个小山洞持续前进,几里几里的前进,一直到洞口出现明亮的亮光,这种亮光明显与洞里的亮光不一样,白亮白亮的。洞口长满了杂草,有二十来米长,完全覆盖了,很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