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江梓森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在房间。
一间陈旧的房子,按这渲染效果来看,应该是古代普通人家的房间,不算很穷那种。
一张靠窗的通铺,通铺上除了自己盖的被子外,还有两张被子,应该就是崔健崔强他们晚上盖的,被褥散发的味道不是那么好闻,能估算出有些时间没洗了。
床对面靠墙处有一张方桌和一张长凳,桌子上有两盏油灯,还有一根像雪茄的棍子;左侧的墙边有一个木架子,放着四包东西,从打开露出来的东西看来,像是衣物。
自己盖的那被褥看起来有点像抗洪沙包袋子的料子,这粗糙质感,这游戏的计算机AI把这一切渲染得太超现实了。
怪不得昨晚左手摸上去时粗糙的感觉那么强烈,这样的神经感觉信号得捕捉到,再经生物神经传感器转译为计算机语言,然后在参与游戏时,按需要这感觉的时候,计算机AI再发出这信号,通过传感器,把AI指令变成人体神经信号传到玩家的大脑,就完成了对游戏中粗糙物品的质感响应。
记得实习期第一次进入游戏时,在三里屯OASIS酒吧认识那白富美NPC,给江梓森带来的香水味、富有弹性的皮肤质感,还有那说出来过不了审的过程,太过真实了。那次的PC角色,是江梓森这七个月里参与过角色里最优秀的,典型的高帅,190的身高,82KG的体重,棱角分明的脸孔,那直挺的鼻梁,从酒吧门玻璃的反射里,他自己就看到了个大概。然后在洗手间看着镜子时,旁边那挫男NPC眼神时流露出的羡慕眼神,让江梓森震惊于这个超现实9D游戏。
按游戏程序技术工程师李工的解释说,所有NPC的人格,都是通过大数据把收集到的和各行各业、男女性别的真实人格转为计算机信号在NPC中体现出来,除了不会真实杀死玩家外,还坚决不越过国家对游戏中禁止黄赌毒等的要求下限。
所见即所得!
网络有句话说:当你是帅哥时,你就会知道那些所谓慢热的女生会有多主动。那一晚他真的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当你是足够富并且不丑时,慢热的女生也会很主动的,这一点在江梓森晋升了游戏体验总监后也感受到了。
虽然 ,‘夜跑事件’和‘100元事件’让他在深圳呆不下去了,返帝都吃回头草,没想到还能遇上伯乐,成为游戏营销部的游戏体验总监。想到这里,躺在这破通铺的江梓森脸上露出了轻微的笑意,右手和右肩传来的阵阵刺痛感,其实这也不是受不了的。这不就是游戏里而尔!这都是游戏AI仿造了痛感信号通过生物神经信号传感器传给他大脑而尔,并没什么大不了。
而他,是是X梦公司超现实9D游戏的体验总监,进入游戏测试时作为一个PC,感受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说风雨中 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 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 风雨中 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 不要问 为什么”
江梓森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不自觉地哼起了这一段歌曲,同时脸上露出蔑视的表情,试图举起右手,做点潇洒的动作。但那传来的剧痛让他脸部扭曲了起来,同时眼眶溢出泪水,“喔靠!”一声伴随着呲牙咧嘴的表情,不得不放弃这举起右手的举动。
“这AI也太强了!”江梓森骂了句后,想起应该召唤场景监测员来问问这款游戏是怎么回事,便喊了起来:
“监测员!”
“SMP在吗?”
“场景监测员在吗?”
“场景监测员快来啊!”
这时,门口伸过来一张往房间探望的小脸,一个头上梳着丫环发髻的小姑娘瞅着他,说道:“二牛哥在叫什么?是不是饿了?”
嘿,这AI也太牛逼了,这小姑娘说话竟然还带地方口音。江梓森吃了一惊,不过,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了,回道:“是有点。”
那姑娘眨了眨眼,说道:“那二牛哥等一下。”然后就消失在门口。
怎么这女NPC的走起路来没点声响,象鬼一样!江梓森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BUG,AI忘了渲染这小姑娘的走路脚步声。
不过,稍微注视一下后,阿森发现这NPC外表倒是渲染得很像小村妞,虽然看着皮肤年轻,但晒的太阳不少而且没什么防护,一个小翘鼻子,左右颧骨还各有一团苹果红,个子有点矮,估计也就1米5的样子,身材有点瘦,还没发育的样子,满满的乡土气息有些可爱,和解放后的一些记录片视频里的农村女孩有些像。就是年龄不好判断,从脸上皮肤来看,像20岁的样子,可身材、身高却像十四、五岁的女孩。
“监测员!”
“监测员,有个BUG!”
江梓森看着房顶喊了起来。
靠,有问题了,竟然没场景监测员来回话!江梓森有些疑惑。
“监测员!”
“场景监测员,有个BUG!”
什么鬼?江梓森在努力地回忆着:好像和成都分店来学习的同事聚餐吃了饭,然后第二天进入游戏体测试室进入游戏啊,但记忆里真没没听过要测试这么一款古装游戏啊?难道前一晚喝多了,第二晚还没完全醒过来?不对啊,自己不是酗酒的人,虽然成为游戏体验总监后,出差多了,应酬多了,酒量确实上涨,也确实醉过了,但没有醉得不醒人事的情况,基本就是动弹不得,但脑子是清醒,手脚无力而尔。怎么回事,明代古装游戏?之前测试的多用户版都是现代帝都生活,从没听过古代游戏。
江梓森又想伸起手,像往常那样用手拍一下自己的脑袋,一阵强烈的尖痛感从右手传到右臂、传到右肩、再传到了大脑。“喔草!”霎时间眼眶里又充满了泪水。
这下不用拍脑袋了,已经够清醒了。
就这么一会,刚才那个丫环模样的小姑娘一手端着一大碗稀饭、一手端着一塞着三个硕大的灰黄色馒头的大碗进来了,看着江梓森这样子,问道:“二牛哥,很疼吗?”
“嗯!”江梓森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小姑娘把两个碗往桌上一放,然后轻轻的拖着桌子靠近通铺边上,说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