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艺的效率很高，回去之后，他就通过自己的人脉去调查朋友那公司。
这一调查，就真的发现问题了。
公司的项目存在不少中途解除合同的情况，项目设计质量每况愈下、差评不少，项目过程中存在许多高昂中间收费、被指责坑客户钱等等。
除了这些，公司的核心管理层多是各股东亲戚，甚至有些亲戚是连设计行业都不懂的小白。
这两年还存在大量的精英人才流失情况，很多信息就是从这些人口中了解到的。
因此方华艺既觉得心塞，又庆幸在入坑之前遇到了易学。
“易学，我是真心感谢你！”
“不然一旦我真加入到那边，钱的损失还是小事，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建起的口碑怕是都要毁于一旦。”
方华艺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敬了易学一杯，再也没有半点之前见面时会存在的架子和轻视。
易学静静听完方华艺的诉苦，礼貌性地一饮为敬。
而后笑着说道：“方总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而已。你是易哥的朋友，我也不希望看着你踩坑。”
“这是大恩啊！”方华艺又抱了抱拳，随后才又说道，“易学，你的本事我是真心见识到了，着实是厉害！”
“这是我专程带过来的谢礼，听仲林说你喜欢喝大红袍，我特意带过来一点，希望你喜欢。”
方华艺从旁边提过来的袋子里取出一盒茶叶。易学认得这个包装，250g一盒，要卖到2万以上。
他赶紧推辞：“方总你这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
“相比易学你帮我的，这个太不算什么了，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都睡不着觉了。”
方华艺很坚持，让易学推辞不过，只好先收下。
方华艺又取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补上昨天的咨询费，昨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易学这次倒是没有客气，这个是他应得的，多少全凭个人心意。他只是放到一边，没打开看。
李晓霞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嘴角一直扬着。
方华艺看易学收下了茶叶和红包，才露出放心的笑容：“我这次来，除了表示感激，还想再仔细问问你的建议，易学你看方不方便？”
“当然方便的，有什么想问的方总尽管开口，能解答的我一定解答。”
“那就太好了，出了这事后，我就像你昨天说的，主要在考虑是留在省院，还是出来自己做。如果我选择留下，我还有进一步的希望吗？”
易学想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我只能说，短期内希望很小。”
“这个短期是指？”
“至少三年吧。留在省院这个选择，主要是可以保持稳定，直至退休享受生活。”
“嗯。”方华艺陷入沉思，好一会才又继续问道，“那如果我出来呢？如果有机会跟仲林和你合作的话。”
易学沉吟了一下：“风险肯定比留在省院要大，但是成功的可能性不小，一旦成功，收益很大。”
“这个收益不止是收入上，还体现在行业地位等等。”
“不过这个选择毕竟主观有我的因素存在，可信度有多少，风险有多大，只能凭方总你自己判断了。”
方华艺点点头沉默不语，显然是陷入了思考。
“当然，如果方总你考虑合作，肯定是需要约上易哥重新谈谈的，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希望方总理解。”
“嗯嗯，我明白。”方华艺点点头，“易学，不介意的话，我借阳台打个电话？”
“当然，方总你随意。”
等方华艺拿着手机出到阳台，李晓霞才忍不住小声说道：“哇，易学，我怎么感觉你一下子变得很高高在上了！”
易学汗颜，这是什么形容？
不过他知道李晓霞的意思，趁方华艺打电话的这会，他简单将合伙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听得李晓霞两眼放光，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像易学这样没有什么背景、又这么年轻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站上这么高的舞台。
反正她越发坚定心里的某个想法。
易学是不知道她想什么的，也没去想。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李晓霞两人喝着茶闲聊。
过了十来分钟，方华艺才挂掉电话回到饭桌。
“不好意思，刚刚跟仲林聊得久了点，他一会过来这里，咱们一起聊聊合伙的事情？”
“没问题，我下午都有时间。方总你赶紧先吃饭，菜都要凉了。”
“嗯嗯！刚才聊着事情，都忘了，现在才感觉到饿了，哈哈！”
方华艺动筷子吃了起来，也是连声赞叹：“易学你这厨艺可以啊，我家那位二十年厨艺都没你做得好吃。”
“哎，方总这夸张了！合胃口就好，菜不多，还麻烦将就了，早上没预着买多点菜。”
方华艺连声说道：“够了够了！”
“那方总你先吃着，我跟晓霞聊点事情，失陪一下。”
“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忙去，我自己对付就行了。”
易学带着李晓霞出到阳台：“晓霞，你的事情我基本都说得差不多了。”
“一会我们谈合伙的事情，应该会花不少时间，我怕你无聊，要不你先回去？回去好好准备就行，我算过你没问题的。”
李晓霞经过方华艺的事情，这会心情有点小复杂：“易学你真的会算命啊？”
“呃！”易学硬着头皮点头，“放心，相信我。”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李晓霞还挺失望的，她原本以为是易学希望她留在广市，只是胡扯了个算命的借口掩饰。
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让她的小心思落了空。
不过既然是真的，那她更不能回去了，易学说的她回去之后的遭遇吓到她了。
而易学只是点点头：“嗯嗯，注意安全。不好意思啊，如果不是时间太赶，我就送你了。”
“没关系，正事要紧。加油，易学你行的！”李晓霞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