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凤血珠的问题,三人已经进入了任务殿的议事大厅。
刘香暂时收起凤血珠,不再考虑这个问题,等回头有时间了,跟李蝶衣一起研究。
修玉卿此时回到主位坐好,让刘香和李蝶衣随便坐。
两人没有客气,在右手边的座椅上并排坐好。
“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有两件事。
一是见见你这精明的臭小子,二呢,就是说说凤家的事情。”
修玉卿见两人坐好,便打开了话匣子。
“你小子胆大心细,很会把握机会啊。
把个凤九仪都逼得团团转。
不过,此事可一不可二。
凤九仪这个女人,心眼小得很,要是让她记恨上了,可是没有好果子吃。
今天,你们也看见了,凤家要对蝶衣出手,准备禁锢蝶衣。
我得到消息后已经请家族的长辈出面了,正在与凤家沟通。
这一两天或许会有消息。”
话说到这里,她的脸色略微暗淡,心事重重。
李蝶衣看得清楚,刘香自然也看到了。
“殿主,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修玉卿看了刘香一眼,又接着思量片刻。
“凤家对于血脉传承特别看重。
特别是血脉浓郁的弟子,他们会不遗余力的笼络培养。
这也是凤家能够一直强盛的原因。
像蝶衣这种,血脉浓郁到可以完成血脉筑基的弟子,他们更加不会放弃。
所以,……
唉!”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
即使是修家的族老出面,恐怕也无法改变李蝶衣被禁锢的局面。
事已至此,李蝶衣恐怕只能回归凤家,在凤家修炼,继续强大。
突然,刘香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凤家对待不归心的家族子弟会怎么办。
抬头望向修玉卿。
修玉卿正看着他,没等他开口,直接摇头叹息。
“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凤家弟子,在成年礼时都会被种下问心咒。
此咒时刻提醒凤家弟子归心,对那些心生外向的弟子,也有洗脑规劝的作用。
当然了,此咒对那些冥顽不灵的弟子也是有伤害性的。
主要体现在对于灵魂的侵袭。”
话到这里,修玉卿停下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李蝶衣已经泣不成声了。
刘香赶紧转头安慰。
“蝶衣,我不会让你去凤家的,咱们马上离开天傀宗。
去百花帮,或者去海域,都行,等我们强……”
“刘香,我不是为这事哭。
我是想起了我的母亲。
自从我记事起,她就异常消瘦,夜不能寐,经常会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偷偷哭泣。
当时我还以为她病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原来是凤家的……”
刘香闻言,拍案而起。
“这种家族,如此恶毒的禁锢族人,不当存世。
等我强大了,必要将其铲除。
蝶衣,我们走,决不能让你也重蹈覆辙。”
说着,拉起李蝶衣就要往外冲去。
却被李蝶衣一把抱住。
“刘香,这或许就是宿命,逃不掉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蝶衣……”
“刘香,你们不要冲动,先坐下,听我说。”
修玉卿打断两人的谈话。
李蝶衣擦掉眼泪,安抚刘香坐下。
刘香咬牙,握拳,气恼,愤恨,一股无名的心火熊熊燃烧。
宗门,家族,世事。
纷乱的旋涡,踏入其中,谁能自拔。
唯有强大,不停的强大,不断的强大,用强大的力量,冲破世事的枷锁,打碎家族的禁锢,摆脱宗门的束缚。
或许,那时,才能自由。
刘香内心彷徨,挣扎。
修玉卿无法宽慰,只能用事实将他唤醒。
“刘香,凤家表面看在天傀宗占据一席之地,其实,他们的实力远超其他三族。
在宗门内,只有秦家,许家和修家你争我夺,凤家袖手旁观。
不是因为他们不争,而是不屑。
表面看,几大家族依附于天傀宗,反观呢?
何尝不是天傀宗依附于各大家族呢?
还有秦岚桥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一宗之主,还需要用外人来要挟,震慑。
何其窝囊。”
‘窝囊’俩字在刘香心中激起千重巨浪。
一宗之主,一个万人大宗的宗主,竟然用这两个字来诠释。
实属可笑。
然而,却是事实。
刘香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明白修玉卿话语里的意思。
一宗之主尚且忍辱负重,何况自己一个小小的金丹。
起身,躬身拱手。
“殿主,弟子明白了。
我会重新审视自己,寻找突起之路,决不辜负殿主和蝶衣的期望。”
修玉卿闻言,欣慰颔首。
刘香话落,沉思片刻。
“殿主,我们此来,是想给殿主解忧,却没想到先给您带来如此多的麻烦。
蝶衣虽然无法摆脱咒印禁锢的局面,但其它方面应该还有周旋的余地。
我恳求殿主尽量与他们周旋,给蝶衣争取更多的自由空间。”
说着,刘香深深弯腰,躬身拱手。
李蝶衣也在一旁,心疼的将刘香搀扶。
修玉卿被他的真情感染,双眼微红,抬手放出灵力,将其扶起。
“刘香,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蝶衣是我的弟子,就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