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铭怎么还没回来?”
“发信息也不回!”
“希望不要出事!”
杜秀梅一边收拾餐馆,一边不时看向昏暗的街道。
这几天,密密麻麻的卫城司以及警卫厅人员,各家各户的搜查,那势头,恨不得把房子都给掀了。
“美人,我好想你啊!”
一道油腻的身躯从背后突然抱住了杜秀梅,强大的力道恨不得把融为一体。
“啊..”
杜秀梅惊慌的抄起一旁铁锅,慌张的向后砸去。
“哟,好有辣味,我就喜欢这款!”
铁锅狠狠地砸中了后者脸庞,强大的反震力使得杜秀梅踉跄后退,铁锅掉落在地,发出噹噹响。
“是你!”
看清来人后,杜秀梅失声惊叫。
徐邦泉伸出舌头,恶心的舔了舔嘴角血迹,如狼似虎的盯着杜秀梅。
“你赶紧滚,不然我叫人了。”
“你叫啊,这么晚了,有谁来?有谁敢来?”
“你知不知道你宝贝儿子,因为工作上犯了重大失误,已经被警卫厅捉拿了!”
“不可能,月铭不是这样的人!”
杜秀梅最了解儿子了,虽然儿子性格有些懦弱,但是原则上他是拎得清缓急轻重。
“那你儿子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徐邦泉也有些意外没看到杜月铭身影,但不影响他继续行乐。
“只要你服侍我一晚,我许你家荣华富贵!”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你们赚的啊!”
“救命啊,救命啊!”
杜秀梅无视诱惑,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她有做人底线,当即高声呼救。
一些邻居看到是徐邦泉后,不约而同关上了窗户,经过这段时间的频繁聚餐,他们知道这是杜月铭的顶头上司,虽然是一个尸体收容所主任,也能碾死普通人。
肥硕的身躯灵活的如猴子,眨眼奔到杜秀梅眼前,把她压在餐桌上,伸手就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一只坚硬的椅子呼啸直下,砸在徐邦泉脑门,强大的力道下,椅子四分五裂。
杨帆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手中断木,这头猪这么硬?
趁着胖子呆愣之际,李阳和梁钧迅速上前拉开杜秀梅。
三人打算今晚找月铭小聚一下,结果看到禽兽一幕,哪还能忍。
徐邦泉摸了一下后脑勺鲜血,眯起的双目闪烁着凶光,他好久没有受这么重的伤了。
瞬间飞掠上前,咔嚓声起,扭断了杨帆手腕,没等杨帆哀嚎,一根断裂的木头穿透了他的心脏。
“杨帆!”
李阳、梁钧心急大叫,一人抄起铁锅,一人拿起菜刀,不顾一切冲上前。
“嘿!”
“叫的大声有用?”
一只大脚泛起残影,带着磅礴劲道,迅雷不及耳之势轰在李阳胸膛,胸膛骤然坍塌,清脆骇人的骨骼断裂声乍起,骨头刺破心脏,空中喷洒出一道浓郁血线,整个人倒飞数米,落地没了气息。
徐邦泉身形一扭,躲过梁钧的砍劈,顺手夺过菜刀,寒芒乍现,头颅冲天而起。
普通人,对上修行者,比作羔羊都抬举他们了。
“现在,没人能阻止我们了!”
徐邦泉浑身沾满鲜血,有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别人的。
“你个恶魔,我跟你拼了!”
杜秀梅端起椅子,发疯似的冲上前。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这头魔鬼。
拍~~
一巴掌甩在杜秀梅脸上,整个人旋转倒飞出去,后脑勺撞到了尖锐的灶台上。
摔落在地,身体一阵抖搐,浓郁的鲜血铺展一地,慢慢没了声息。
“靠....”
“你这只臭手!”
徐邦泉恼怒的看着右手,盯上的猎物没了。
他走出餐馆,高声大喊:“我怀疑杜秀梅一家与妖魔有染,他们拒绝配合搜查,已被全部击毙!”
.....
有些醉眼朦胧的杜月铭回到餐馆,愣愣的站在餐馆门前,不敢置信的看着恍若人间炼狱的惨象,喉咙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握住,踉跄的走进去。
“妈..”
“杨帆..”
“李阳....”
“梁钧.....”
餐馆中传出痛彻心扉的呢喃.....
早上,餐馆外面围满了人,一个个捏着鼻子,伸头看向里面。
一个满头白发的男生,跪坐在地,一种无形的沉默和悲伤在汹涌。
福伯费力挤开人群,走到了杜月铭身边,苍老枯瘦的大手按在其肩膀,声音哽咽、断续,好像被绳索勒住了喉咙。
“月铭,当务之急是把她们入土为安!”
可月铭已经沉浸在无法自拔的绝望世界,根本没有理会福伯。
“唉!”
福伯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卫厅电话。
贫民百姓的死亡,都要送往尸体收容所,尸检之后才能入土下葬。
几分钟后,警卫厅来人,进入餐馆那刻,都被现场镇住了,这是来到了屠宰场吗?
警卫厅人员强忍着不适,准备处理尸体,却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死死捏住,力道之大,仿佛能捏碎骨头。
“放开,放开,你要袭警吗?”
“月铭...”福伯焦急的大喊。
“我..自己..送!”
干涸的喉咙发出微弱的细声,仿佛所有的情绪被压缩成了一道绝望的呢喃。
杜月铭抱起尸体,走向了杜秀梅日常用来进货的三轮车。
....
“哎哟,我这老骨头,都快退休了,还整这么一出大活!”
“秦老,您一旁休息吧,剩下我来就行了!”
莫尘接过秦老手中尸首推车,毕竟这大活,罪魁祸首是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