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洋紧紧拽着世勋的锁魂绳,一路上风声飒飒,雨声飒飒,像是在弹奏阴间最凄美的欢迎曲。
他们在薄雾缭绕中穿越着地府第一站土地庙,这里是生死之间的边缘地带,朦胧的灯光在雾气中摇曳,给这个神秘的地方增添了几分诡异和神秘。
土地庙的古老石阶上,长满了青苔,每一脚踏上去都滑腻腻的。
世勋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迫切,他被锁魂绳拖拽着,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刃上,痛苦而艰难。
两人一路沉默,只有风雨声和锁魂绳拖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们越过了土地庙的大门,进入了一个更加阴森和恐怖的世界。
周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圣洋,我好冷,好怕。”
“快到奈何桥了,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怕的。”圣洋没有停下脚步,紧紧地拽着锁魂绳,一路向前。
两人踏上了烟火凡尘的第二站奈何桥,桥下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仿佛能直通地府的最深处。
桥上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与桥下的阴森恐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幽冥的灯火在桥上交替闪烁,发出微弱而神秘的光芒,就像远古的星河在夜色中晃荡,这光芒照亮了桥上的每一寸土地,也映照出了世勋紧张又俊俏的面容。
桥两侧似乎漂浮着无数的黑色幽灵,它们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发出诡异的声响,好似在言说着自己的故事。
火焰在地面蔓延着,照亮了桥下的深渊,也带来了硫磺的气味,这种气味刺鼻难闻,世勋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鬼飒嘶吼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阴气逼人,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试图阻止他们前行。
世勋手不停的颤抖,也没有退缩,坚定地向前走去,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圣洋,这里实在是太阴冷了,但无论前方有多恐惧,我都要挺过去,只有过去才能找阎王申冤。”
岸边一排排凡人如同灰色的幽灵,默默地排着队,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目光呆滞而空洞,仿佛被岁月和苦难磨去了棱角。
队伍在缓缓地向前移动着,伴随着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和哀嚎声,这些声音不停在空气中回荡,如同厉鬼的哭泣,令人毛骨悚然。
我曾在古书上读到过,这地府一共有十三站,每一站都有不同的刑罚和折磨,要是真的走一遍,即使是铁打的身体,也得掉一层皮,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此时仿佛还有只无形的手正在抚摸我的脊背,冷得发颤。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启禀大官,我刚领来一个人,非说自己是冤魂,说与收魂簿上的出生地点不符。”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公差正笔直站着,他面色惨白,眼中带着一丝不屑。
“你是冤魂?”公差冷冷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的,我是冤魂,我出生的地方并不是收魂簿上记录的那个地点,我没死,死的是另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人。”
公差冷笑一声,手中的铁链哗啦啦作响:“冤枉?在这里,冤枉两个字可不值钱,你说你是冤魂,有证据吗?”
世勋眼恐极圆,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不敢吭声,好似有一层看不透的薄雾笼罩着他,顿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你带我去阎王爷那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那你跟我来。”
我跟着他来到了里面的殿宇,看见一个长得像包青天的人,不对,他不是人,是神。
这神的皮肤呈现出深褐色,仿佛是被火焰和硫磺长时间熏烤而成,衣着简单而庄重,黑色的长袍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胸前的一块金色徽章,象征着他的权力和地位。
他捋了捋胡须,皱眉蹙眼,惊愕失色。
大手随即一挥,三生石上立即浮现出一些紫氲色文字,这些文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古老而又神秘。
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敬畏和惊叹,好似在观看热播中的神话剧。
他观摩了片刻,深叹一声曰:“这个霍世勋不是他,他是石命,五钗、五悲数载……快请君入梦。”
圣洋懵逼一声:“诺。”圣洋挥舞着锁魂绳,紧紧地拽着世勋,在黄泉路上奋力奔跑。
他一边跑,一边不满地嘟囔着:“这黄泉路上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走回头路,你这小子,真是福大命。”
世勋被锁魂绳拖拽着,痛得直哼哼:“轻点啊,圣洋,你这样拽我,跟牵狗有什么区别?”
他混乱不堪,仿佛魂魄都快要离体而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这个无辜的凡人。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回到了世勋的家门口,世勋的母亲正独自躺在床上,抽泣着,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
世勋看着母亲,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圣洋,我现在是地狱冤魂看着人,无计可施啊!”一颗颗泪珠从他的眼眶落下,湿透了他的领口。
他再环顾四周,看到了桌子上的骨灰盒,顿时心如死灰:“完了,我的肉体已经被烧毁。”
圣洋无奈地垂下了头,叹了口气,“这下情况确实棘手了……。”
“啊……。”
世勋的悲戚哭声如同深夜的鬼魅,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凄厉而揪心。
圣洋皱起眉头,满脸的愧疚,“世勋,真的很抱歉,这是我作为收魂官以来的第一次失误,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怎么补救,我真的很抱歉。”
他一阵忧虑地筹措着,突然眼睛一亮,“要不这样,我们去看看那个世勋的肉体还在不在?如果他在,我就把你的灵魂附在他的肉体上,让他继续活下去。”
世勋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充满疑虑:“还能这样操作?我真的很质疑你的工作能力,你到底行不行?我不是怕死,我是放不下我妈,我爸早逝,我从小和她相依为命长大,如果没有我,让她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圣洋斩钉截铁地说道:“相信我,这是唯一的办法,快走,迟则生变。”
二人急忙赶到了世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