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难不成你还要强迫我吗?”她水眸对上他那噙着怒意的乌瞳,眼里多了一抹死寂。
他心头微颤,瞧着她水眸的光芒越发的冷淡,令他心生不安。
他能猜到,是自己的母后与她说过什么。
月清河眉心微动,声音低沉,“我母后与你说过什么?”
他向来就是心思缜密,知道自己有了变数,定是有人在自己面前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说得没错,我们不会有结果,与其越到后面越痛苦,倒不如现在就结束。”清沉的口吻很淡,她挣脱掉他的双手。
别开眼,不看他眸瞳里深植的深情。
“所以你情愿听她,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来伤我的心?”他冷哼,发现自己真的太低估自己的母后了。
她爬上皇后一位多年,自是很懂得拿捏任何人的心态。
就如跟前人儿,她向来心思单纯,就算想得多,自己多安抚几番,她说不多想便不再多想。
但倘若是母后在她面前,将所有的事情都严重的扩大化,她定会感到恐慌。
清沉垂着眼沉默半晌后叹了一口气,“你就当之前的事是一场梦吧,我们不要再继续了……”
“我说了,我不许。”他乌瞳怒意肃起,大手一把将她压制在她身后的流苏锦桌上。
“月清河,你想干什么?”清沉欲要挣扎起身,却瞧见他倾身覆上,她一双小手让他一只大手给压在头顶。
她想开口叫停,想喊人,他温热的薄唇便重重覆上,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月清河……”她挣扎着,破碎的声音自两人唇缝溢出,“你放开……”
对于她的反抗,他置若罔闻,另外一大手直接伸向她腰带。
“清沉,有时候反抗只能激起男人的更强烈的欲望。”他嗓音清冷,眸子深沉。
“你!”
她腰带滑落,他强制却又霸道的吻不容抗拒地落下,纠缠着她的唇舌,强迫地逼她与自己互相缠绵。
“不要……你放开我……”她沙哑而破碎的唤声从唇间溢出,欲要挣脱掉他的大手。
手腕却传来难以忍受的疼意,教她不禁皱紧了眉头。
‘怦’的一声,窗台外头骤然飞来一个小石头,直落在寝殿的地上。
月清河眸色微变,欲要起身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充满怒意的沉嗓,“老五,你在做什么?!”
这一道熟悉的声音一落下,寝殿内的俩人齐齐抬眼看向声音来源。
寝殿门口正是站着一抹明黄龙袍的身影。
“父皇?”俩人惊讶地发出异口同声的唤声。
站在门口的月君旭,原本想着今日他们俩兄 妹的气氛的确不对。
月清河离开后,他便让奴才在门口站在着注意一下他的去向。
果真,他并未回东宫,而是往明月殿的方向去了。
月君旭在明乾殿坐了一会儿,总觉得心绪不宁,便是起身去了明月殿。
明月殿的奴才都在外头,见到他来了,欲要开口行礼,都被他制止了。
他朝清沉的寝殿走去,却听到了老五的声音,想着俩人莫不是在争吵什么?
他不许其他奴才开口,直推开了寝殿的门,却发现自己最信任的儿子竟是对自己最为疼爱的公主做出此等之事……
他怒不可遏地开口打断他:“老五,你在做什么?!”
“父皇……”月清河松开身下的人儿,眸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清沉急忙推开了他,拉拢好自己的衣裳,小脸满是惊慌,却不敢上前,“父皇……”
“你们……”月君旭只觉胸口一阵火辣,像是无法接受这等事情,下一刻一股热气直往喉间涌来,“噗……”
只见他口吐鲜血,身形不稳地往后倒去。
“父皇!”月清河眼疾手快上前接住他。
“父皇……”清沉小脸煞白地上前,“父皇,您怎么了,父皇,您别吓清沉……”
她头一次见到这等场面,被吓得不知所措,都忘了要喊传太医。
最后,月君旭被送回明乾殿,唤了李墨与其他太医来诊治。
清沉站在明乾殿内,看着李墨与太医站在一起不知在商议着什么。
月清河站在自己对面,俊颜冰冷,不知在想什么。
她仅是觉得自己此时的内心饱受煎熬。
父皇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若不是月清河与自己一事,他不会……
思及此,她潋滟的水眸已蓄满了泪水。
冉皇后与云贵妃等人赶来,瞧见站在一旁的月清沉,又瞧见另外一边的月清河。
冉皇后上前走到月清河身旁,“你父皇怎样了?”
“太医还在里头号脉。”月清河淡淡地应了一句,眉头依旧蹙着。
冉皇后目光又落在对面的月清沉身上,瞧见她在抹泪,眼神不由得冷了下来,“你父皇还没怎样,你就先哭了?”
她觉得晦气,白了她一眼。
清沉闻言,急忙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可是越抹越多,泪如雨下,根本无法控制。
月清河深吸一口气,心中一软,欲要上前,却被身旁的冉皇后拉住。
他侧目看着自己的母后,只见她朝自己轻轻地摇头,似乎在叫自己不要冲动行事。
他微微握紧了拳头,忍下心中的疼意。
这时,李墨与其他几位太医从屏风里头出来。
“皇上如何了?”冉皇后抢先问道。
“是啊,皇上怎样了?”云贵妃哑着声音问他们几位太医。
“皇上是……中风了。”几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李墨宣布病情。
“中风?!”冉皇后拧眉,“这能医治好吗?”
几位太医不敢实言,李墨只得硬着头皮道:“目前皇上是偏瘫,半边身子不能动,不能言语,时时刻刻都需要人伺候。”
就算是医治,也很难恢复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