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晏宸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没理她。
下马车后,郁晏宸黑着脸走回了漪澜院,刚刚好心情全没了。
阮含娇低着头,红着脸,内心惴惴的跟他进院子。
珍珠见两人回来了,迎上来道:“三爷,小姐,你们回来了。”
打过招呼又对阮含娇道:“小姐,热水烧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抬一份热水去耳房,我要在那里沐浴。”郁晏宸说完话独自去了耳房。
珍珠应声道“是,三爷。”
阮含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直发怵。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碰到郁晏宸不该碰的地方了,待他拿她的血解了情毒,会不会找她算总账啊……
“小姐。”
珍珠唤她一声没听见,忍不住又唤她一声,“小姐,进屋吧。”
她忍不住在想,爷都进房了,小姐还要看着爷离去的背影,小姐一定很喜欢爷。
阮含娇回过神,应一声进去了。
郁晏宸回房时,阮含娇正在屏风后穿衣裳,她听见开门声快速将衣服穿好,出来时看见郁晏宸身着白色里衣,乌发披散,盘腿坐在床上调息。
阮含娇轻手轻脚坐在八仙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淡茶,边喝茶边看他。
浓如泼墨的乌发披了满肩,眉如刀削,鼻梁高挺,唇线分明,他若不用那双嗜血的凤眸看人,倒也是位隽美无双的翩翩公子,只可惜……
算了!还是应该想想怎么能离开这里。
前几天在地牢,郁晏宸确实将她吓住了,可是留在这里更危险。
上次跑得太匆忙,又有若霜那名眼线才会失败,下一次,她一定要计划得周密一些。
郁晏宸不是说她现在可以出府吗,还让珍珠陪着她,不如她就多出去走走,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他送的那些首饰、金钗,换钱太麻烦,就说出去买些胭脂水粉和衣裳,顺便还能问他要点零散碎银……
郁晏宸沉浸在自己的功法中,运气一个周天之后,那种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桎梏的感觉更明显了,似乎体内有一股用不完的气。
若不是他现在情毒未解,不能练功,他真想试试自己的掌法,而且他有一种预感,他应该是突破瓶颈,神功大成了!
明日只要再服药一次,情毒就解了,之后他一定要用海鹰试试掌法。
人就该认清自己,既然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别怪他无情!
郁晏宸收功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阮含娇坐在那里握着茶杯出神,眼睫不停地闪动。
“你在想什么!”
“啊……没、没想什么!”
阮含娇正沉浸在自己的逃跑计划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
手中的茶盏也随之掉落,还好只是掉在裙子上,里面几乎没剩多少茶水,她连忙捡起来,放在茶桌上。
郁晏宸凤眸微眯,看着她惊慌的样子,起身下床。
这种飞快回答,不经过思考的说话方式,暴露了她有想法。
这女人又撒谎!
阮含娇整理好衣裙,一抬头看见郁晏宸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她收敛好情绪,扬起小脸朝他娇媚一笑,“晏宸哥哥,我们要歇息了吗。”
不知道是笑容太过娇媚,还是声音过于甜美,郁晏宸站在原地,喉结滚动,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轻应了一声。
“嗯。”
上床躺好后,阮含娇身上的幽媚香气逐渐清晰起来,郁晏宸受不了那种丝丝缕缕的撩拨,将鼻尖埋在她脖颈处深深吸了起来。
这……
他在做什么?!
阮含娇还没睡着呢,完全被他的举动惊呆了。
“晏宸哥哥,你在做什么?”
她身子都僵了,嗓音更是在发颤。
郁晏宸不理她,只管埋头在她后颈窝深嗅,大掌顺着衣摆探进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雪峰上,轻车熟路。
阮含娇睁大双眼,瞳孔震动。
他怎么能这样?
不要脸!
“你不能这样!”阮含娇挣扎着往下拉他的手。
郁晏宸嘴唇贴着她的脖颈划过,来到她的耳边,她被带起一阵颤栗。
他手上握了握,感受她的饱满柔滑,低靡的嗓音略带暗哑,“为什么不能,这叫礼尚往来。”
什么礼尚往来,他是在报复刚刚马车上的事吗?
阮含娇身子软,声音更软,“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这样。”她脸红耳热,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他,急得不行,“我们说好的!”
“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郁晏宸顿了顿,似乎想起来了,又道,“我只说不让你坏我了的清白,可没过说不碰你。”
他喜欢她的挣扎,比之前那样有趣,他命令道:“转过来!”
阮含娇怎么会听他的话,不但不转,还往下压着肩膀,不让他有大动作。
郁晏宸没了耐心,轻轻一扳将她按在床上,两下扯了她的里衣,只留一件杏色肚兜。
光洁的肩膀,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阮含娇惊恐地看着他,眼眶都红了。
这疯子想干什么!
郁晏宸揽着她腰,将她抱了过来,手臂伸进她的脖颈处,强行让她枕着,最后还将她手臂搭在自己腰上。
两人终于完美契合地抱在了一起,郁晏宸闻着她身上的甜香,感受着胸前的两团绵软,心满意足。
阮含娇吓得身子都僵了,一动不敢动。
只是这样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是躲过一劫?!
过了许久,郁晏宸一直没有其他动作,阮含娇才真的相信自己逃过一劫,逐渐放松身体,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入睡。
这一觉阮含娇睡得特别好,没有梦魇,没做羞人的春梦,身上也没有那只沉甸甸的大手。
只是……醒来时,她不仅手搭在他身上,一条腿还骑在他腰上。
怪不得呢,压迫别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