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和院的私库。
可有些东西是带不走的。
她回来一趟,还是想再看一眼这个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每一寸砖她曾踩过,每一寸墙都留下过她的那些印记。娘亲坐在这里给她做小衣的画面已经模糊不清了,但那个椅子长年累月后磨出的坑却还留在那里。
裴彦钧没有出声,默默站在她身上,看她沉静又怀念的目光一一抚摩过每个角落,好像想把这里的模样刻在心底。
这个女人刚嫁进来的时候,大胆而无礼,狡黠又精明,让他又警惕防范,又有些招架不住。
却唯独没有见过这一面的她。
“你之前说你母家从医,”裴彦钧斟酌道,“敢问令堂姓什么?”
“杭,”温玉汝闭上眼睛,“中川杭氏。”
裴彦钧默然片刻:“节哀。”
难怪她小小年纪,却懂医药病理。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