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间有些小,炕也是刚盘了没多久的,好在不会太过潮湿。
“这里是婆婆给你们准备的新房,屋子都是刚收拾的,就是漏雨的厉害。回头你娶新媳妇的时候,重新翻新一下就好了。”林月进门感觉有些尴尬,一边将被子铺在了一个角落,一边低声说道。
夏青山没坑声,林月见他没回答,扭头看了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真是猪,倒下就睡。”林月郁闷的翻了翻白眼。
通常这种倒下就睡的,都是没心没肺或者脏心烂肺,因为什么都不用想啊。
这屋也是漏雨的,炕和那边一样湿了大片,好在也有一小半是没事的,两人就在这能容纳三个人的小地方,各自守了一边。
起初两个人的睡姿也还好,夏青山似乎练习过一般,身体即便是睡觉都板板整整的,连一点弯曲都没有。
可林月就不同了,上半夜还好,到了下半夜便不自觉得寻找温暖,虽然头还在枕头上,腿已经自动导航到了夏青山的大腿上。
当她的腿压在夏青山身上的时候,夏青山便已经醒了,睁眼看了看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腿,扭头看到睡的犹如小猪一般的林月。
皱了皱
眉头,伸手将她的腿推了下去。
夏青山翻身刚要睡,林月的腿又压了过来。
这一次压过来的位置上移,直接落在了他的腰上。
夏青山皱眉,这一次很不客气的将她的腿推下去。
为了防止林月再次压过来,他还特别用脚将她往墙壁那边踢了踢,将被子放在了两人中间。
刚刚做好这些,夏青山还没躺好呢,林月忽然翻身轱辘过来,一把将夏青山给抱在了怀里,两条腿夹住了夏青山的双腿,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夏青山这下彻底不能移动了,要么用蛮力推开林月,要么只能就这样将就着睡。
夏青山郁闷的不行,眉头更是拧的死紧。眉宇之间慢慢染上了一抹厌恶。
就在他准备使用暴力的时候,忽然,林月似乎做了噩梦,口中呢喃自语起来:
“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孩子,你们放开她……不要!”
夏青山的心一下子软了。
林月卖了秀儿,他是生气的。
但是,在今天去了大队部,去了大哥家里了解情况后,他对林月没有那么怨恨了。
因为他很清楚,林月带着两个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很不容易。
“算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忍
你一次吧。”夏青山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过,他也暗自做了决定,过几天抽空回来一趟,将家里的房顶补补,这么老是漏雨可不行。
夏青山琢磨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林月还没睁眼,便发现一道视线火辣辣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睁眼,看到了一张青黑的脸近在咫尺。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林月睡的还有些迷糊,本能的问了一句。
但在问过之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
“啊!流氓啊!”话落,一把狠狠推开了面前的男人,还不忘用脚狠踹一下。
男人本能的抓住了她的脚踝,尽管林月很胖,那脚裸粗的和小孩大腿根有一拼了,但还是被夏青山一把號住了。
“你有病啊,说谁是流氓。”
林月这会睡的一脸懵逼,忘记自己成亲了,睁开眼的刹那,念头还停留在前世的。
听到了夏青山的声音,林月回神,理智也慢慢回笼,终于清醒了一些。
“啊,我,我睡懵逼了,忘了结婚的事。”
林月可怜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脚。
夏青山斜瞟了一眼,林月的脚肉嘟嘟,白胖白胖的,犹如青花瓷器一般细腻。
最重要的是
她的脚与脸上颜色明显不成正比。
若是单纯看她的小脚,还以为是褪干净毛的猪蹄子,恨不得凑过去狠狠咬上一口。
当然,若是视线从脚移动到了脸,那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夏青山松开手,眼神冰冷,语气很厌恶的道:
“是你自己半夜滚过来的。还压着我的腿。”
林月脸色一红,她自己睡觉是个什么德行,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夏青山这么一说她就相信了。
“那个,抱歉,我睡觉不老实。”林月讪讪的解释了一句,急忙起来去厨房做饭了。
夏青山活动了一下手脚,一个晚上没怎么动,还被人压在怀里当抱枕,这滋味,够酸爽的。
“孩子们是不是该去上课了。”夏青山洗簌后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林月问。
林月正在做棒子面粥:
“嗯,明天去上课了。他们班级的房榻了,这几天在维修呢。”
夏青山皱眉:“学校的房榻了,若是压了孩子可怎么办?”
林月撇嘴:“谁说不是啊,孩子是最重要的,也不知道那些老师都是怎么想的,听说,学校的房子还是泥土的呢。校长也很为难,要建学校,可是没钱啊。”
说话的功夫,
粥已经熬好了。
“吃饭吧。”林月吼了一嗓子。
冬天和秀儿乐颠颠的跑了出来。
“妈妈,昨晚那个鱼还有吗?”秀儿看了看桌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林月问。
“有,不过现在不能吃,要等中午再吃。而且,那个哥哥可以多吃,你不行哦。”
“为什么啊?”秀儿不解的问。
“因为哥哥在长身体,需要多吃啊!”林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秀儿的病应该多吃有营养的食物,但她的癌细胞位置有些微妙。
鳝鱼补气血,补脑子和神经,对秀儿的病有没有影响也是很难说的。
所以,在没有去检查之前,她只能慢慢给秀儿补养,然后观察其癌细胞有没有扩大再做决定。
只是,这些话要怎么说?因此也只能这样含糊其辞。
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