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指了指自己的另外一只眼睛:“我这只眼睛能透视,能看到人的体内。”
夏青山笑了:“别逗了,说的和神仙似的。你要是真有那个本事,还能这么穷啊。”
林月疑惑:“这只眼睛和穷不穷有什么关系啊。透视眼又不能赚钱。”
夏青山依然摇头:“怎么就不能,不说别的,就说我们村子后面的大山,那里可是有不少的宝贝呢。据说,以前那里是战场,不少人死了就地埋了,身上不定多少宝贝呢。”
“我们村子里也有一个传说,说当年某个朝代的皇室被人灭了,太子带着所有的钱财就是躲在这个大山里的,后来那个太子被人剿灭了,但是携带出来的金银珠宝都没有了。估计就是藏在了大山里。”
“要是你真的有透视眼,到后山转转,这一看,不就知道哪里藏了金银珠宝。那你还能这么穷啊。”
夏青山也是开玩笑一样说的。
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林月的心,咯噔一下。
山里有财宝吗?
看样子,她哪天得去大山里转转了。
夏青山还是很好奇,依然再问:“说说呗,你倒地咋知道他得了癌症的。”
林月的心思微动,很严肃的说:
“你忘了我婆婆是什么病吗?”
夏
青山的脸色微微一变:“听说是肺癌。”
母亲重病,可他一天都没在身边尽孝,这是他心底的痛。
但是,他也是有难言的苦衷,母亲重病的那段时间,他压根不在这个城市,甚至不在这个城市的附近。
母亲病重的消息,他是回来才知道的,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母亲已经咽了气。
如今林月再次提起,夏青山心里是无尽的苦痛,却无处诉说。
林月不知道他的心思,点了点头:“是啊,母亲的病从确诊到过世,一共也没多久,后来我去问了医生,医生说,这种病可能会遗传的,所以,我便详细询问了症状。就是想要就近观察一下孩子们。”
“李大哥的症状和婆婆发病前的病症是差不多的。所以我建议他去医院看看。”
夏青山点了点头,看来李谦真的应该感谢林月的。
林月默了默,低声问:“你说,婆婆的病,会不会传给两个孩子,医生说,这病会有几率遗传的。”
林月是想要给夏青山打个预防针。
想不到,她这话说完,夏青山却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别乱说,不可能的。”
林月皱眉:“怎么就不可能,你不信去你问问医生啊。”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
们兄弟三个都没事,两个孩子怎么可能得癌症了。”
林月眉头拧的死紧,心底忽然泛起了一抹不安。
“你们没有,不代表孩子们以后不会有,你应该知道有隔代遗传的说法。”
“不会的,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不要乱说了。”夏青山忽然变了脸,很冰冷的打断了林月的话。
说完,他自己似乎也感觉到态度有些过分了。
他起身,不安的说了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转身出去了。
林月惊讶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底浮出了无数的问号。
夏青山这个人,感觉似乎很多的秘密。
但是他对孩子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既然爱孩子,为何将孩子丢在了乡下不管。
既然爱孩子,又为何在母亲去世的时候,都不回来看看。
他究竟在隐藏着什么?
下午三点多,李谦被推出了手术室。
医生出来的时候,李谦的家人和林月等人都围拢了过去。
“医生,怎么样?”李谦媳妇追问。
“放心,手术很成功,我们已经将肿瘤做了切片,拿去省里做化验。结果大概要一周能出来。”
众人狠狠松了口气。
林月见没事了,眼见着李谦进入了病房,她转头看向了李谦媳妇:
“我们就不等了
,还要回去村里。改天再来看他。”
李谦媳妇点头。亲自将林月送出去。
或许是因为下午的那一次不越快的交谈。
林月回去的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从医院出来时,路过一家供销社,特别进去买了一个发夹,又给冬天买了一只钢笔,顺便买了两罐奶粉。左右夏青山这个免费劳力在的,也不需要林月做什么。
回到了村子里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夏青山去村部签字。
林月回到了家做饭。
两个孩子放学也回来了。
吃了晚饭,村支部的大喇叭便响了起来,先是支书讲话,着重说了最近村子里流传的,关于青山媳妇和唐大夫的事。
然后支书找妇女主任过来,当众道歉。
“我郑重像青山媳妇和唐大夫道歉,我不明真相,便胡乱编排、造谣,是我的错……”
妇女主任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哭过的,当众道歉,很丢脸啊。
最后,支书说道:
“我们每天出去干活回来也挺累的,没事在家躺会,陪陪孩子,逗逗孙子好不好。别东家长西家短的扯老婆舌。这是人家青山和媳妇明事理,不然出了事不是造孽呢。自古以为,这样的事还少吗?”
“我说认真的啊,以后谁再到处扯老婆舌,胡乱
的瞎说,被我知道了,直接大喇叭批评啊。再不改的,就写大字报给她挂村头了。叫她好好丢丢脸。”
广播响起来的时候,林月等人都在听着。
冬天听完了皱眉:“妈妈,就让她道个歉,太便宜她了。”
林月笑了笑:“我们要以观后效,看看她会不会真的改正。”
冬天还是很气氛。
一边的夏青山摸了摸冬天的头:“不会的,善恶自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