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喜滋滋的,这才想到之前尹志田说的事。
“不好意思,刚才就顾着看蛋了,你说李靖怎么了?”
尹志田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不觉中,看向林月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的宠溺。
随即将李靖告了齐薇薇的事,又说了一遍。
林月安静的听着,末了尹志田说道:
“这事说起来也是有趣,李靖起初就是骂,根本不知道起诉什么的,眼看着要走了,忽然提出要起诉了。还说要找律师,我们的同事都说,他是不是一夜之间开窍了。”
林月垂落了眸光:“不过是垂死挣扎了而已,也或许有人给他指点了迷津。”
“起码还可以多活几天。”
尹志田点头:“不过他没有什么证据啊。就算是立案了,这事也不好说。”
林月笑了笑:“今晚留下吃饭吧。这几天,为了我们家的事把你都忙坏了。”
尹志田摆手:“不用,我晚上还要值班,一会就走。”
“不过你若是想要谢谢我,不如,等巴顿的手术做完,成功了,一起庆贺。”
林月想想也好:“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欸,说定了。”尹志田笑弯了眼眉,然后很快离开了。
他这
点真的很好,对林月的好不会太过热情,也不会太过疏离,是恰到好处的那一种。
让林月感觉到温暖,又无法拒绝。
尹志田走了,林月去屋里拿了一根皮尺出来,特别将小白给叫了过来,在它身上比划了半天,进屋去了。
与此同时,在京城,夏青山和秀儿他们住过的那个院子的隔壁。
已经七十多的老爷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发呆。
打从秀儿和冬天离开后,老爷子抽烟明显减少了,每次想要抽烟了,刚点上,想到秀儿,便将烟给掐灭了。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这里的胡同很小,汽车进不来,来找老爷子的人,都只能将车停在巷子口,然后走进来。
时间不大,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父亲。”
老爷子回神,起身走到了门口,将门栓给打开了。
门外,是一身便装的儿子。
“父亲!”
老爷子没吭声,转身回去了。
尽管戎马一生,老爷子的背已经有些弯了,但整个人还是精神烁烁的很。
进了院子,老爷子坐在了藤椅里。
“什么事!”
来人站在他的面前,腰杆挺的笔直。
“父亲,您看看这个。”
说
着,他拿出来一摞的资料要给老爷子。
老爷子摇头:“别给我,我眼神不好,你直接说。”
靳丁山急忙将手里的文件收回来,恭敬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详细的调查了一下。确定,当年平安的媳妇在平安死后便搬到了陕西秦岭脚下的一个村子里居住。”
“没多久,便得了重病,医院说她活不过三个月了,她就带着只有几岁的儿子走了。听村子里的人说,她要去找平安的师弟,一个叫什么青山的人。”
“随后,便消声灭迹了。”
“之后我查到,少林寺山脚下一个村子里,在几年前来了一对母子,母亲病弱的很,少林寺出面,安排了母子的衣食住行。”
“但是没多久,母亲病故了。在村子的后山起了坟,墓碑的名字和平安媳妇的一样。”
“随后村子里的人说,少林寺里一个俗家弟子将孩子带走了。听村民说,那个孩子叫东天。”
“靳东天。”
“随后,那个少林俗家弟子和靳东天一起消声灭迹。”
老爷子听到这里,猛然抬头,眼神烁烁的看着靳丁山。
“也就是说,靳东天,夏冬天!”
“那个孩子,就是我的重
孙子?”
靳丁山默了默,点头。
夏冬天,原名靳东天,父亲靳平安,爷爷靳丁山,太爷爷,也就是面前的这位老人靳向国。
老爷子沉默着没说话,但是他的双手几乎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
“父亲!”靳丁山急忙上前要搀扶老爷子。
“不用,我还没老的不能动了。”老爷子严厉的瞟了靳丁山一眼。
靳丁山郁闷不已,却不敢多说什么。
打从他儿子靳平安死了,孙子下落不明后,老爷子便对他爱理不理,即便他来了,老爷子也是冷着一张脸,甚至屋门都不让他进。
儿子死了,孙子不见了,他也愧疚啊。
可,当时他哪里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
如果知道,他说什么都不会赶走儿子的,不就是一个成分不好的儿媳妇,现在想想,算什么。
大不了,他和父亲一样,脱了军装回家种地。
好歹,一家人也可以在一起啊,可现在,儿子死了,老伴天天以泪洗面,没多久也癌症过世了。如今,靳家就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两人。他心里的悲凉又有谁会懂。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颤抖着身体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给我准备车票,我
要去临城,夏家村。”
“父亲,我去将他接过来就是了,您的身体……”靳丁山急忙劝说道。
“你给我闭嘴!”
靳丁山再不敢吭声了。
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别说我没警告你,他现在叫夏冬天,夏青山是个好样的,给他教导的很好。你不许用任何一丁点逼迫的手段,知道不知道!”
“是!”靳丁山急忙点头答应。
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我们要尊重人家,是人家养了冬天这么多年的,我们不能一句话就把人带走了。”
“而且,我看冬天那孩子是个懂事的,也是个好强的,他会不会认我们都还难说。”
靳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