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说道:“你这孩子,说话可别这么虎啊。”
“这要是在外面被人听到了,可怎么好。”
田蕊说:“哪里就能听到了?”
“咱们母女俩关起来说话,怎么能被人听到?”
“妈,你放心吧。绝对没事的。”
刘凤轻叹一声说:“行,咱就这么办。”
“我今天买了点排骨,做点好吃的。”
“等一下,你再给你哥打电话。”
“这一次哭得惨一点,别再像昨天那样唯唯诺诺的。”
“你得让你哥相信:我真的快不行了才行。”
田蕊却说:“我说有啥用,我哥又不相信。”
“要我说,你不如真干一回。”
刘凤说道:“我好好的,怎么生病啊?”
田蕊说:“你闹自杀呗!把手腕割破了,血淌了一地。就不信哥不相信。”
“到时候我把照片发给哥哥,哥哥肯定会第一时间冲回来。”
刘凤闻言气的瞪眼问道:“你虎不虎?我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割了手腕,血流的多了,我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田蕊说道:“你轻轻划一下。然后我弄点兔子血,弄得满地都是不就行了。”
刘凤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还是暂时先用老法子
试试。”
“要是这几次还不行,我再用你说的法子。”
田蕊答应了一声。
这时门外听着她们对话的雷墨脸色已经青黑不已。
他咬了咬唇,转回头悄无声息的穿上鞋子又关了门离开。
他并没有惊动这两人。
他离开了家之后,在附近转悠的时候,便忍不住想到了这母女俩的说话。
雷墨刚才在出来的时候特意拐到卫生间里,把梳子上的头发弄下来了几根。
刘凤是一头的卷发,进燕京城的时候特别去烫的。
所以她用的是那种专门用烫发的梳子,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来。
至于田蕊只是普通的直发,而且是长发披肩的那种。
用的是那种适合直发的梳子,上面也有她的头发。
雷墨在两个梳子上面取了不同的头发,用袋子装好之后才离开的。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刘凤和田蕊的对话。
他的心里还是堵的难受。
尤其是田蕊说的那句‘还是用老法子弄死算了’,这让雷墨的心七上八下的。
若是单纯从她们的对话来看,这两人以前肯定是见过血,手上有人命的。
这个结论让雷墨的心纠结成了一团。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该怎么办?
不知
不觉中回到了家。
夏冰莹正在忙着。
见他回来,淡淡的朝他打了声招呼,就没再理睬。
雷墨心情也很烦躁,便回到了屋子里。
不一会儿夏冰莹进来,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
雷墨回神摇了摇头。
在夏冰莹要出去的时候,雷墨忽然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夏冰莹不解的看向他。
雷墨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错事,不小心杀了人,你会怎么办?”
夏冰莹气笑了说道:“有什么怎么办的?你杀了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去杀的。”
雷墨道:“你会不会把我送到派出所去?或者是举报我?”
夏冰莹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我也不是执法者,又不是派出所的人,执法不执法的和我没啥关系。”
“如果你真的明白的告诉我,我会劝你去自首吧。”
“可若是别的什么原因,或者我只是隐约的察觉又没有证实,我才不会多此一举的跑到派出所去问怎么着?”
“反正我是个挺自私的人。”
“只是希望家人能好,所以在正义和情感
的天平上,我可能会稍稍偏向情感一些。”
“当然不会偏的太多。”
夏冰莹的回答让雷墨有些意外。
说的很实诚,没有什么大义凛然也没有什么正义之剑。
但她说的话,却让雷墨有了一种温馨幸福的感觉。
他勾了勾唇角对夏冰莹说道:“谢谢,此生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夏冰莹摆了摆手说道:“别跟我麻兮兮的,我还得忙着呢。”
“你别再钻牛角尖了啊。”
说完回头就走了。
她就觉得雷墨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案件,才会说这样的话。
压根没想到雷墨说的是刘凤和田蕊。
第二天,雷墨早上拿着准备好的样品去了当地比较有名气,而且在鉴定方面也很权威的一家医院。
在贴名字的时候,他只是贴了姓,并没有具体贴姓名。
医院表示三天会有结果出来。
雷墨转头离开了。
他刚从医院出来,手机就不停的响起。
刘凤在电话里一再要求他回家吃饭。
雷墨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什么心思应付他们。
只是说:“这几天要出趟差,不在燕京城,等回来以后再回家看你。”
一听说他不在燕京城,刘凤就不吭声了。
雷墨说:“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让朋友去看你的。”
刘凤却表示:“有什么事,我会找你媳妇的。”
然后就很粗暴的挂电话了。
雷墨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总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大对劲。
他从医院转头直接回了家。
刚到家里的时候,便看到夏冰莹正在接电话呢。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