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伟心情复杂,不知道他那个满心满眼只有江富贵和乔飞的妈知道这一切会作何感想。
“你自己能回去吗?”乔伟问孟潇潇。
孟潇潇使劲点头:“可以的,谢谢你。”
乔伟看上去一脸正气,可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
她怕了,哪敢让乔伟送她回去。
更何况乔伟和那坏蛋还是亲戚,谁知道他会不会也使坏。
乔伟看眼江富贵又加了句:“我叫乔伟,住在青山村,要告江富贵我给你作证。”
顿时把江富贵吓得夹紧了双腿。
孟潇潇走后乔伟强行将江富贵扭送到镇上派出所。
“不想死就从你见到乔飞开始,所有经过交代清楚,不然我就把你刚才做的事告诉警察。”
乔伟的威胁很管用,江富贵甚至连乔母跟他说的话也都交代了。
乔健几人花一早上的时间问到和乔飞一起玩的人有哪些,奈何几家人早就串通一气根本不承认。
其中有村里的首富宋福根的儿子宋红军。
宋福根年轻时就是个混不吝的,天不怕地不怕,乔健欺负他儿子他立马就炸了。
拿着钉锤跟乔健干架。
乔伟和两名警察以及来指认现场的江富贵回到村里,刚好看到乔健被宋福根开了瓢。
乔伟:“......”
现在的人人情味很浓,彪悍也是真彪悍,两个村的人因为秧田里的水都能扛着锄头干一架。
宋家是不缺这点钱,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宋红军乃至宋家在村里都会抬不起头来。
宋福根和其他几家自然不会承认。
这时候的乔健说话比较冲,明知道宋福根是什么人还不怕死的当着他的面问宋红军,挨打也是他自找的。
“住手。”
警察同志连忙上前制止。
被抓了个现行,宋福根看到警察有点害怕,马上又挺起胸膛告状:“同志,我不是故意要伤人,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恶,竟然污蔑我儿子是杀人犯。”
乔伟瞥了眼江富贵。
宋红军做了亏心事本就心虚,看到江富贵吓得脸都白了,站在宋福根身后低着头。
江富贵有把柄在乔伟手里,不敢不按他的要求做,当着全村人的面将和乔飞一起去水库的几个小子指认出来。
哪怕他因此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丧良心也顾不上了,比起挨骂,挨枪子儿更可怕。
“小飞只想去河里,是宋红军让他去水库游一圈给他五块钱......”
江富贵的话让众人哗然。
宋福根狠狠的啐了一口,眼神阴鸷暗含警告:“江富贵你胡咧咧什么,你是乔飞的舅舅,既然你看到了怎么不救人,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家二狗子一天都在家里没出门,你他妈的得了癔症了。”
江富贵不耐道:“你敢让二狗子发毒誓?他敢发誓如果他做过那些事不得好死,那就是我的胡编乱造,他敢吗?老辈儿人说横死的怨气重,他不怕乔飞晚上来找他就只管说。还有你们几个也一样,就不怕乔飞拉你们下去作伴。”
江富贵不信迷信,但不影响他吓唬一群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
宋红军和几个男孩都被江富贵的话吓的不轻,有胆小的直接就承认了。
并且众口一致的说是宋红军不让他们去找人救乔飞,也是宋红军不让他们说出来。
宋福根脸色难看到极点,一巴掌呼在宋红军的脑袋上:“说话,臭小子,被冤枉了还傻站着。”
毕竟是一条人命,宋红军只有十一二岁,心理素质再好在警察和七八十号人的注视下想撒谎都说不出口。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闭着眼睛一五一十的说了。
事情水落石出,几个孩子的家长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汪支书狠狠瞪了宋福根一眼:“宋老大,你说你办的都是什么事。”
早点赔点钱就完了,现在搞得警察都知道,面子里子全丢光,他这个支书也跟着丢人。
宋福根气得差点把宋红军暴打一顿。
乔民问警察:“同志,这种情况我们可以报警吗?”
“可以,还可以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对方赔偿经济损失。”
两位警察也对这些熊孩子的家长们感到无语,有这样的家长又怎么教育得好孩子,这次轻拿轻放,放大了他们的胆子,下次不定还有多少人倒霉。
宋福根一听连忙赔着笑脸打哈哈,表示一定会给予一定的经济赔偿。
闻讯赶来的何老太看到儿子戴着手铐眼前一黑,坐在地上撒泼让警察放人。
乔母知道弟弟看着她心爱的小儿子死,伤心的说不出话来。
乔伟冷眼旁观,对如何赔偿,赔偿多少钱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掺和。
有乔健和乔民在,宋福根得脱层皮。
他就站在人群后听着几家人掰扯。
掰扯半天在汪支书的调解下宋福根赔了一千,至于他把乔健打伤,又额外赔了两百的医药费和营养费。
其他五家各赔了乔父两百,这事儿算了了。
乔伟注意到乔健几人眼里藏都藏不住的贪婪,嘲讽的翘了翘嘴角。
或许在他们眼里,除了自己就是钱最重要吧。
江富贵偷盗亲戚财物,最后因为乔母的谅解说情而不予追究。
乔父等人要求江富贵返还他偷走的所有财物。
江富贵躲过一劫,这会儿像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
把嘴里的草吐掉,嚣张道:“没有,用完了。三姐,你也别怪我对小飞见死不救,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说你公公留了好东西,留个屁,那点东西就值两块钱,还跟我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分我一些,为了那点小钱差点被你害死。”
他怕乔伟,可不怕乔父乔母。
乔母愣了会儿,嗷的一嗓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乔父几人对乔母胳膊肘往外拐气的不行,乔父恨不得给乔母一顿棍棒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