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建于山壁,错步便是悬崖,崖下怪石林立,泉水叮咚,上千种鸟兽同林,上万种野植同披。
孟笑离被这山景震撼,想到了自家的孤立岛,美则美矣,壮则壮哉,同这武当山比起来,却逊色不少。
突听瞻鹜道长在前头讲道:“武当派香火鼎盛,信众遍地开花,多年以来,朝廷不惜重金打造武当山,开山建庙,大小宫观、殿堂、房屋两千余间,历代皇帝皆要来武当祭拜,武当除了有传世之学,更有皇家庇护。”
说罢,瞻鹜道长缓缓转头斜睨孟笑离,问道:“请问,孟教主师出何门?”说完,瞻鹜道长继续前行,把后背坦然的留给孟笑离,孟笑离跟在瞻鹜身后,心中惨笑一声:“即便是这样,自己也难迫近瞻鹜,这便是高人的有恃无恐。”
听到瞻鹜道长的问话,孟笑离心中方知,瞻鹜留下自己无非是有心打探,三天之内定要把她的祖坟挖出来看一看。
孟笑离含糊的回答瞻鹜道:“我无门无派,自成一家。”瞻鹜听后,微一侧头,又继续前行道:“万事万物都有根源,孟教主别告诉贫道,你的武功是打娘胎里带的。”孟笑离口中轻笑一声,笑回:“道长要是这么说,也是可以的。”瞻鹜摇了摇头,笑叹:“孟教主恐怕是拿贫道开玩笑。”孟笑离便笑答:“岂敢,岂敢。”
二人一路向山巅走去,瞻鹜道长又接续道:“都知道武当派卧虎藏龙,贫道也不过是武当派中其中一个道长,身兼那诸仙观中的观主之职,一个教派的成立是要拿出真东西的,敢问红衣教凭的是什么?”
孟笑离知道瞻鹜道长的言外之意就是,她连武当中其中一个观主都打不过,有何资格成立教派,又有何资格当一任教主。
孟笑离听后心中是又气又恨,奈何自己确实技不如人,当一个人没能力反驳的时候,是不是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悲苦自知。
孟笑离回道:“您先别管红衣教凭的是什么,红衣教能在这武林中成立起来,自有道理,而我也坐上了这红衣教教主的位子,没能遂了瞻鹜道长的心愿,晚辈实在抱歉。”
瞻鹜冷哼一声,面上浮笑道:“红衣教那区区几个人,除了你没一个能打的,真要被十大派盯上,你也不过是几招之内的事。”
孟笑离听后,心中十分不爽,然而却只得低声辩解道:“我本无心干扰十大派,是十大派故意刁难我,我以一己之力成立红衣教,当上这教主之位,我已达成我的心愿,我比他们任何人都怕事,怎么到头来都成了我孟笑离的罪过。”瞻鹜听后也不悲不愤,只笑着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原来是个没出息的!”
一听瞻鹜这一声嘀咕,孟笑离半腔热血上冲,心中自问:“没出息?什么没出息?说谁没出息?”真想开口反驳几句,忽然一个小道士带着纪红鸾匆匆赶上来,走到二人跟前,互相施礼,纪红鸾便低声问道:“教主,弟子打扰了您跟道长的谈话,还请见谅,不过仍要过来请示,我们什么时候返程?”
纪红鸾话虽对着孟笑离而说,眼睛却不离瞻鹜道长,心中只叹:“这等武当大人物,果然气度超凡,不俗于常人。”当下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