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受伤不轻,但我已使过银子,叫狱中不要为难。”
尚书章仲召点了点头,脸上横肉跟着颤了颤,然后沉声道:“尚有命在就好说,你只将你那侄女姓名、年龄、籍贯告诉我,改日我前去与锦衣卫指挥使唐大人商量如何将她救出来,但此事不是一蹴而就的,红衣教如炸雷,正是谁都不敢轻易触碰的时刻,成与不成,都无法定论。”
府尹袁向韦、知府陈二肥,和钟离简三人听后连连点头应声,能使尚书章仲召答应帮忙已是成功了一半。
随后四个人又说了些过往经历,官场心得,酒足饭饱,几个人趁热打铁将蓝宝石塞到了章尚书的怀中,章尚书虽有百般推辞,仍是假装无奈的收了起来。
散了席后,送走尚书章仲召,钟离简仍是跟随知府陈二肥去往府尹袁向韦府中借宿,虽然仍是辗转反侧,整夜难眠,好歹从尚书章仲召身上看到了曙光,钟离简坚信只要锦衣卫指挥使肯帮忙,释放一个人必然不是难事。
事情亦如钟离简所料,尚书章仲召将锦衣卫指挥使唐雀约到府中,将所求之事如实说了,锦衣卫指挥使唐雀,用手指刮了刮胡须,显出些许不耐烦,说道:“老哥,怎么你也掺和此事,这些日子太多人找上我,哪一个不是关系斐然,我若都偷偷放了,圣上那里我还怎么交代?还不是要拿我自己的脑袋顶上去。我那下属秦召,也曾给我送来一份拜帖,说是幽狼门门主钟离简,想从狱中救一个人出去,被我推辞了,老哥你手中的又是什么人?”
尚书章仲召叹气道:“这个魔阎鬼姬害人不浅,那些红衣教女弟子,有多少良家妇女,这些家属能攀上关系的少之又少,大部分也只能当她们死了,不瞒唐弟,我手上的这位也不是什么大官大商,不过在淮安府当地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富户,出手大方,舍得下银子,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同窗的表亲,到了这个份上,我是不想帮也得帮,刑部与锦衣卫合作多年,我当然知道其中的为难,所以找唐弟商量商量,此事到底能不能成?”
指挥使唐雀身子靠在椅背上,摩挲了一下方脸,目光放远思考起来,半晌方道:“你若开口,不成也得成,这么长时间以来谁找上门来我都不见,愣是一个人都不曾放出去过,今日我就为老哥破个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请得动老哥你。”
尚书章仲召耷拉着两颊横肉,忽然眉开眼笑起来,拱手笑道:“有你这句话,老哥我就放心了,唐大人是圣上跟前的人,手眼通天,无人能比,我哪有什么面子啊。”说着“哈哈哈”笑了几声。
二人觥筹交错,彼此谈心至午夜,指挥使唐雀方乘轿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