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又追问道:“那我怎——怎么听说,你与风云馆的无——无双公子好事将近呢?”
提到李玉让,杜若莫名的心下一惊,脑中想着:“我也以为自己好事将近,可惜,他有意时我无意,我有意时,又摸不透他的心思,做朋友尚且患得患失,哪还够得上爱情。”
杜若用食指点着吴茱萸的眉心,嗔怪道:“外面瞎传我的事就算了,你居然还相信,女人的名节都被你这种人给毁了,我跟他只是认识而已。”
吴茱萸干干的笑了几声,心中喜不自胜,终于完全的放下心来,便闭起眼睛仰着脸任凭杜若端详。
杜若看着吴茱萸脸上的疤痕,正色道:“这些疤治起来要久一点,你要耐住性子,而且会有些痛。”
吴茱萸倏地睁开双眼,惶然问道:“有多痛?”
杜若凝视着吴茱萸,认真道:“治疗的过程是不痛的,只不过恢复期会痛,那种痛也许会如同你刚经历刀伤的时刻。”
吴茱萸回忆起父亲的妾室,原本奴颜婢膝的袁善,那天举着刀面目狰狞,一刀刀划向自己的脸,吴茱萸痛的抽搐大叫,吴茱萸永远都忘不了那张可怖的脸,永远也忘不了那种痛,吴茱萸无法想象,那种痛再经历一次又是怎样一番折磨。
杜若看到吴茱萸眼中的绝望,便安慰道:“你不用害怕,我会为你施针,大大减轻你的痛苦。”
吴茱萸又想到当年红衣教教主魔阎鬼姬孟笑离,被困楚雄府,中了射月神教蒙萼的雾蛊,杜若也是以针刺之法减轻孟笑离的痛苦,孟笑离被扎的像个刺猬,饶是如此,孟笑离仍是浑身肌肉震颤,暗自捱受的样子,吴茱萸是亲眼见过的,自己虽与孟笑离的处境不同,施针也是一番苦痛啊。
吴茱萸的内心打起了退堂鼓,自己好不容易从被刀割的痛苦中熬成了疤,虽是丑了这么多年,终究是不痛不痒的过了这么多年,忽然自找苦吃,又要处理起这些疤来,想是美丽总要付出些代价来。
杜若轻柔的抚摸着吴茱萸额头上的一条疤痕,讲道:“我必须先将你这些疤痕赘生的肉割掉,揭掉旧疤,然后敷药治伤,重新等待伤口愈合,伤口一合,我们便开始控制新疤再生,保证你的脸平平滑滑,若不贴脸近看,完全看不出曾经旧伤。”
“真的可以吗?”吴茱萸略显担忧。
“放心吧,我最擅长的便是治疗这种刀剑伤,像你这种的,我治过无数,江湖儿女打打杀杀,比你还要惨烈的我都治过。”
吴茱萸的心思又活泛起来,睁大好奇的双眼,指着自己的脸颊问道:“你曾说连同我脸上的斑点也可以去掉,是真的吗?”
杜若自信的点点头,微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保管给你养成一个白白美美的俏姑娘。”
吴茱萸掩不住的笑意,低下头,忽又抬头迫不及待道:“那我们开始吧?”
杜若转头看向门外,烧水的女弟子已经端着药碗回来了,杜若起身接过药碗,对吴茱萸道:“这是麻沸散,喝下去,我动刀子你就不会有感觉了,你只需要舒舒服服睡一觉就好了。”
吴茱萸赶紧点头接过药碗,一股脑喝了下去,然后就乖乖的躺了下去,杜若便守在床边与吴茱萸闲聊过往,不一会儿,吴茱萸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