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躬身退下,看到陛下心心念念楚云的样子,还真有些吃不准。
这到最后,到底能是谁砍了谁的脑袋啊。
“楚云那个挨千刀的。”
“你给我等着,本姑娘也绝不会放过你。”
青鸾心念一声,轻轻关上了寝宫厚重的房门。
吱呀……
卧室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楚云招了招手,示意小丫头过来。
“姑爷你有吩咐?”
莺儿低着头,不敢看床上凌乱的风景。
“你去,把我的剑拿来。”
楚云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
两人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苏玲珑便睡着了,这会儿正压着他宽大的衣袖睡得香甜。
不忍心打扰自家小娘子的安寝,楚云也便招了招手,叫守在窗外的莺儿进来,打算学着古人的风雅,打算来一场割袍之谊。
莺儿红着脸,取下了柜子边悬着的佩剑,低头递给了楚云。
“呦。”楚云微微一声轻声,歪头看向小姑娘涨红的脸,含笑问道:“你懂啊?”
这小丫头是苏玲珑的陪嫁,可爱娇小,还不怎么通人事呢。
楚云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她。
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也懂得害羞了?
“姑爷真坏!”
莺儿瞪了楚云一眼,气呼呼地把剑塞进楚云怀里,撅着小嘴儿慌忙跑了。
“有意思。”
楚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心念道。
随即,他便拿起剑,打算把自己的衣袖砍断,下床去喝杯茶。
宝剑挥起,寒光微现。
一剑正要劈砍下去。
忽然,听见一声冷喝,“大胆!”
“胆敢行刺朕!”
蓦地,楚云停住了手,眼中惊喜,“娘子,你醒了?”
不过,这怎么又……扮演起昏君了?
“娘子,刚见完昏君,还不够啊?怎么又来?”
楚云剑放在床上,有些哭笑不得。
姜筠月怒气冲冲地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光景。
她忙拉起被子把自己盖好,愠怒道:“你这混账,大白天的居然也……”
“真是枉顾礼法!”
楚云听笑了,“娘子啊,你学那胡搅蛮缠的昏君,还真是学到了精髓。”
“白天怎么了?我自家的娘子关起门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说起来,娘子,你最近怎么这么爱扮昏君?”
“我看不是我和她有一腿,是你和她有一腿吧?”
说话间,楚云随意地坐在桌边,到了一杯清茶给自己喝。
目光色兮兮地落在娘子身上,看到她雪白的颈子、锦被覆盖下的峰峦,意犹未尽。
姜筠月察觉到他的目光,不由面色一红,气呼呼地道:“不知道你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
“朕交代你的事情,你做了没有?”
“还不赶紧把秘方写出来。”
边说着,她边给自己穿上衣服。
第一次白天穿越过来,姜筠月也觉得有些新奇,很想和楚云在这宅子里转一转。
楚云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娘子害羞慌乱的样子,随口说道:“不急。”
“这不就是三两句话的事儿,眨眼间我就给她写完了。”
“不是什么大事儿。”
姜筠月穿好了衣服,跳下床,直奔一旁小书房,“那你快写。”
楚云皱了皱眉,哭笑不得,“娘子啊,你现在学昏君,不仅是神似,连灵魂好像都换了一样。”
“少废话,抓紧抓紧。”
姜筠月说着,主动给楚云研磨。
楚云笑了笑,午后酒足饭饱、身体舒泰,也便餍足地陪着自家娘子玩一会儿。
“其实啊,这做法很简单,也就几句话。”
提起狼毫,楚云在宣纸上写下……
“海水晾晒,石灰石加热,变成生石灰。”
“接着加水,变成石灰乳。”
“然后过滤、蒸馏,最终便可得到雪花盐。”
最后一句,楚云臭屁地写上,“海水沿海有的是,石灰石漫山遍野,这可是上天送给陛下的赚钱良计啊!”
“哼哼,看得到吃不着?”
“很气吧?”
“老子就是要气死你!”
放下狼毫,楚云心满意足地吹了吹墨迹,然后将其叠好,放在信封里。
一旁,姜筠月已经惊呆了。
楚云想写的这些字,每一个她都认识,可是凑在一起,她怎么就一句话都搞不明白呢?
“从海水中提取粗盐,这朕懂得,你又说什么石灰、生石灰、石灰乳,那是都是什么?”
“还有什么……蒸馏,什么意思?”
楚云一哼哼,臭屁的脸上有一些小得意,“这就是我的目的。”
“反正方法我已经给她了,狗昏君自己不会弄,怪谁啊?”
“走吧娘子,咱们再梦回二度一下,可别把时间浪费在这昏君身上。”
姜筠月快被他气死了,抓住他问道:“你不派人把这秘方送进宫里?”
“急什么?”楚云抱起娘子便往床上走去,“狗昏君,小爷我就是要深更半夜再送给她。”
“谁让她往咱们家里安插细作的?”
“老子不睡,谁都别想睡。”
“狗昏君,老子玩儿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