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月眉心一皱,被楚云的误解给惊住了,“你胡说什么?”
“真是放肆!”
这个混蛋,怎么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事儿?
“朕叫你来,是有要紧事情要问你。”
姜筠月正色说着,脸色却是羞红了,纤纤素手指着对面,让楚云坐下。
明黄色的丝缎寝衣映着一截粉藕一样的玉臂,抬手之间一阵独特的龙涎香气息弥漫开来,好像仙子拂袖,勾人入梦。
楚云不由暗自吞咽了一下,之前怎么没发现这狗皇帝身材如此之好、皮肤如此之白?
寝袍松垮,肩颈连接处自然而然地轻轻脱落一些,隐约间可见藕臂和峰峦之间柔嫩的一片光景。
似穿非穿、似坠非坠。
“咕噜。”
楚云一时忘了身在何处,一瞬错觉,还以为是前身所在勾栏瓦舍,肆无忌惮地咽了一下。
“你!”
姜筠月这才注意到楚云的眼神,忙把自己的寝衣拢好,凤眸怒竖,“放肆!”
“谁让你乱看的?”
“还、还不快给朕倒茶?”
不知怎的,在看到楚云迷恋眼神的一瞬间,姜筠月蓦地心漾了一下。
这个狗贼,之前还说朕丑?
这不是,也看朕跟馋嘴猫儿似的?
思及于此,姜筠月忙摇了摇头,把这种可怕的感觉甩了出去。
“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朕一个解释!”
说着,姜筠月凤眸怒竖,一把将手里的书信扔在了楚云脸上。
“朕让你给朕写下秘方,你写的这是什么?”
“故意给朕猜谜语吗?”
“简直胆大包天!”
“朕看你分明是不想给朕!”
楚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劈头盖脸就被人给骂了一顿。
那一封牛皮信封打在他头上,直接从他脸上滑落下去。
这一刻,楚云整个人都懵了……
老子活了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对老子下这样的狠手!
“他妈的,敢打老子。”
楚云暗自咬牙,一把抓起女帝扔来的信封,冷眸一凛,拍在桌子上!
“干什么?你这混账要造反吗?”
姜筠月一惊,没想到楚云居然这么大胆,敢在她面前拍桌子叫板!
这混蛋,真是胆儿肥了!
楚云咬咬牙,想到苏玲珑和自己说的话,还有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由稍稍收敛了气性。
他把信封推到姜筠月面前,眸中现出一抹冷静又大气的深意,随即,咧嘴一笑,“陛下,你要是看不懂,可以直接问我啊。”
“哪里不懂问哪里。”
“你这样上来就给我一套全武行,咱们得打到什么时候?”
“陛下是要解决正事,还是想和我亲密比武,这弄得我都分不清了。”
楚云忽然好脾气起来,姜筠月一瞬间反而怔了怔。
在这混小子面前,自己倒是成了不懂事儿的了?
“哼,朕叫你来,自然是正事。”
姜筠月尴尬地收回放在楚云身上的目光,藏在寝衣袖子下的一双素手,不由得攥紧了。
“你给朕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个方法?”
“不然,小心朕砍了你的头。”
两人深夜独处,楚云忽然笑得这么人畜无害,让她的心不知怎地,跳得厉害。
楚云略微歪了歪头,看着姜筠月在油灯映照下的姣美容颜,不由呼吸微微一窒。
狗皇帝这是……害羞了?
这狗皇帝居然也有女人的一面?
“嗯咳”楚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起自己的来意,也就不和姜筠月兜圈子了,“陛下,现在灾情吃紧,灾民们又动乱不休,搞钱的事儿,可是刻不容缓了啊。”
“我看,不如咱们两个就都别端着了。”
“这方法,你也不用让我给你解释,我保证,只要你把这个生意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做好。”
楚云很少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而且居然有点良师益友教导的意味。
姜筠月扯了扯嘴角,斜睨了楚云一眼,“你想要这个肥差,就得拿出真本事来。”
“现在弄这么个破东西糊弄朕,还有什么可谈?”
“二八分!”楚云起身,器宇轩昂,直接痛快地说道,“赚到的钱我二、陛下八!”
“而陛下你只要给我一个盐令,便什么都不用管。”
“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你就只管坐着收钱就行了,如何?”
二八分?
还什么都不用她管,可以当甩手掌柜?
姜筠月眉心一动。
这可真是笔好生意啊。
只是,楚云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别是有诈?
微微眯了眯眼眸,姜筠月深意地问道。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