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云震惊的表情,姜筠月心中也是一惊,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难不成自己提前暴露了?
姜筠月不服又烦。
她好些计划还没有开展,这人聪明过头了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娘子能回答我。”
姜筠月这下是真烦了,哪来这么多问题,朕穿到苏玲珑身体里可不是为了和你玩你问我答,不过还是摇摇晃晃:“相公,什么都不要问,我头好晕,你这次酿的是什么酒啊。”
楚云不解:“不对啊,娘子以前和我欢好的时候也没有喝多啊。”
姜筠月都想撕裂脸了。
难道要她告诉楚云,朕就是皇帝,你赶紧给朕跪下,去端杯茶。
可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想必以楚云的性格来说,绝对不会乖乖就范,糊涂过去。
她眼眸渐深,眼神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他的长相在男子来说非常俊美,有着常人没有的想法,诙谐幽默,又有的令人着迷的魔力。
姜筠月忽略了一点,她应该是要沦陷了。
可她又立即否定,不,朕只是想从她嘴里得到想要的消息。
“楚大人,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朕没听清!”
事到如今,姜筠月打算赖皮到底,而听到这些的楚云皱起了眉,脸上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这酒就是助兴之用,我用的可是清香工艺,自然不会出现头疼的情况。小玲珑,你是不是还不舒服?”
“你还不给朕去倒茶?想渴死朕吗?”
楚云一脸无奈叹了口气,只得去倒茶,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是不是酒真的有问题啊?所以小玲珑不太高兴?可万一她真的是狗皇帝呢?
他斟满了一杯茶水端了过去,神色让人看不出端倪,也没有去计较这个人是否他的妻子。
面对这样的楚云,姜筠月知道多说多错,不过还是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的头好痛啊,你这次到底是怎么酿的酒?”
楚云一脸无辜:“就是普通的米酒啊,以前陛下也喝过的。”
姜筠月别过头,把小女儿青涩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怪我啊,陛下别生气,以后我把酿的度数放低一些。”
“是啊,每次咱们欢好也没喝这么多,这次喝太多了。”
楚云愣了,好像还真是这样。
姜筠月得理不饶人:“都怪楚大人,明明人家只想陪你高兴,可是你一杯接一杯的,把朕都喝多了。”
楚云疑惑的眼神落到少女身上,玲珑曲线在薄纱中若隐若现,让人血脉贲张,还有那一副欲拒还羞的动人神态。
跟那个狗皇帝有什么关系?还朕上了瘾。
或许,他该换一个思路去了解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他的妻子。
闪过这个念头,楚云收起了刚才的淡漠,笑了起来:“既然陛下感到头痛,那确实是臣的过失,以后就是少让陛下喝一点,免得陛下身体不舒服。”
姜筠月愣了愣。
楚云像是放弃了怀疑。
似乎察觉出姜筠月的想法,楚云浅笑:“其实臣也觉得不妥,每次都是醉酒后和陛下欢好,想着酒肉助兴。可是想到我们感情好,根本不用这些,尽想那些有的没的。”
“爱卿知道就好,还要与朕说这些。”
“哎,这不是有时候跟你玩皇帝的游戏心里有些发虚,担心被狗皇帝知道找我们的麻烦。”
明明说出去很难听的话,可是姜筠月竟然觉得很不错。
朕想找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能忍到现在,就是说这个游戏对朕还有用。
“陛下,您再喝一杯。”
楚云屁颠屁颠地又斟了一杯,这狗腿模样,让女帝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姜筠月喝了一大口,这才缓过来劲,神色复杂地看着楚云。
“陛下,你先歇一下,臣去弄个醒酒汤。”为了让一会儿的气氛倒位,楚云也下了心思。
这下可是任谁找不到借口了。
“哎.......”
姜筠月刚反应过来,楚云已经溜的没了人影。
家里的门房见伺候府里膳食的厨娘哼着小曲一路溜达,不禁好奇:“这么开心?遇到什么好事了?”
厨娘神秘一笑:“想知道啊?那你答应一件事,玩牌的时候让着点老娘。”
王爷和夫人的感情是真的好,两人从中午吃到了晚上不说,现在王爷还去准备醒酒汤。现在谁不羡慕楚王府的家庭和睦,夫唱妇随,可比一些府里妻妾争宠弄的鸡飞狗跳要强了很多。
门房虽不清楚厨娘想了这么多事,不过就是见不惯这老娘们一脸嘚瑟样,当即呸了一声:“做梦!这辈子想都别想!”
趁这个偷闲的时间段,姜筠月已经在考虑下一步怎么说:应该要从他岳父那边下手,这样也会减少对朕的怀疑。
女帝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她想到了很多。
“当年父皇过世前安排了几名辅政大臣,目前大权在握的是王石安,而如郭询,苏忠卿等人,只不过成为朝堂上的边角。看来当时朕在金石案中,应该是有人误导所以才会将他贬去淮州......”
仔细思考了案件中的疑点,从姜筠月的角度来看,根本就没什么问题:好端端的为学子求情,而不为朕考虑大梁,这样的臣子要来有什么用--
姜筠月捏着茶杯越来越紧。
“求情?”
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哼出声,一个个真当朕是泥捏的,不把朕当回事,都能替朕做主了。
苏忠卿,对大梁忠心耿耿谁都知道,可是在帝王和平民之间选择了百姓,这让已经习惯了杀伐决断的帝王来说,其心可诛。
没有当下把苏忠卿处斩,已经是当时姜筠月能给出的最大宽限。
“也罢!”
“朕就拿这个金石案试试他,看看他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
想通了这些,姜筠月心里就不再难受,而是严阵以待,想着如何依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