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月定定地看着楚云,不满道:“朕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知道街上是怎么说你的吗?都说你草菅人命,没把灾民当人看。朕知道,他们不了解实情,他们也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人言可畏啊,还是有人专门放出来的风......”
说起这个,姜筠月想了起来,当初她就是毫无顾忌的随心所欲,所以才导致了后续的一切。
老百姓们不信她也有那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原因。
“有人——”
楚云冷笑了一声,大概猜到了姜筠月所说。
姜筠月随口:“就是王石安的人,朕派的人发现是他在背后搞事。”
经历了这么多事,姜筠月也早已非吴下阿蒙,对于情报方面的打探也全权交给了青鸾,比自己直管时效率提高了一倍。
“楚大人,我想你应该知道面对的是谁。”
“是的,陛下。”
“那你查出来了?”
“是五大家族之一的裴家,但是那两个灾民手上也没有证据,所以我才打算把动静闹大,逼得他们现出原形。”
看到楚云眼中希冀的那份热烈,姜筠月就很不舍,作为皇帝她最清楚人一旦有了感情面对将会是什么,比如说她就没有亲情,友情,爱情......
而没有感情,意味着对生活就不会索取,就不会对未来有希望。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坐在父皇膝盖上撒娇的小姑娘,她是大梁的皇帝,百姓们心中的天,国家中兴的希望,而不是一个有丰富情感的女孩子。
“我最好奇的是,为什么裴家忍到现在才出手,王石安这次也同样出了头——”
楚云笑了笑:“我猜测他们一定合谋,所以才订出了这个计划。现在就看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从小的时候起,楚云就不喜欢坐以待毙,可是事事都非他所愿,从文典上的众口铄金,再到赈灾时的恶意针对,最后到卖盐时的无耻陷害,从大梁皇帝下至平民百姓,每天都在这种煎熬中度过。
这个国家不是五大世家,就是王公大臣,总要想法子从旁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他知道姜筠月这个狗皇帝很会甩锅,找到能用的人就把事情往对方身上使劲推,而且丝毫不考虑这个人能给她带来的结果,或者是其他不好的过程。
正如同他已经知道昨天的苏玲珑到底是谁一样,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免得让对方难做人。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狗皇帝万一把他招入后宫成玩伴怎么办。
狗皇帝轴起来跟神经病似的,他还得想想办法,免得真被狗皇帝馋上他。
楚云偷瞄了一眼苏玲珑,然后接着说道:“这次的事,不知陛下有何应对可以教臣?”
姜筠月嘴角抽搐,她还不知道想问谁呢。
“楚爱卿足智多谋,肯定已经想好了对策。”
“哪里,比不上陛下聪慧。”
两人相互虚情假意推诿了一番,发现在一旁伺候的苏玲珑脸色越来越黑。
“相公,你怎么和陛下说话呢?”
苏玲珑看不下去,直接插嘴道,就像是专门提醒楚云。
狗皇帝可没安什么好心,把她爹贬官,现在又想把所有事推到她相公身上。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姜筠月似乎没了耐心,脸色变得严肃:“楚爱卿,朕不多说,只问你一句,这样一来,你就等于直接和五大世家宣战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这点破事儿,有什么准不准备的?该干就干呗,挡小爷财路者,死!赚钱么,不磕碜!”
楚云笑了笑。
姜筠月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却是有些宠溺。
而一旁始终在观察两人的苏玲珑越瞧越发觉不对劲,更是联想到了昨天晚上。
她直到早晨才起来,就听到下人们说楚云半夜才回来,而府里的人大多都说不明白楚云在巡防营忙乎的事情,毕竟是军营,可以理解。
可是狗皇帝看自家老公这眼神,分明春情涌动,波光潋滟。
苏玲珑大惊——
不对,他们两人一定已经睡过了!
......
花香芬芳,蝴蝶嬉戏游玩其中,好一幅丞相府后花园风景图。
赵睿羡慕地看了眼王咏,将一盅酒倒入喉,迅速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王公贵族,富豪乡绅,能享受到丞相府美酒的屈指可数,而他赵家二公子,却能时不时来小酌一场。
这得亏了王咏是他的好大哥。
他不忘和大哥碰下杯,然后又夹了一筷子猪耳朵,使劲嚼了起来。
若论酒菜的美味,他一直都觉得丞相府的最香。
“味道如何?”
赵睿听到王咏问这个事,连连发出啧啧的声音:“王兄明知故问。”
从昨晚得到消息他们就开始布置,今天一大早就得到令人欣喜的结果。
看似好像因为粮食问题死了两个不起眼的灾民,吃了里面含毒的糟糠,又是身体虚根本扛不住,仅仅一丁点不起眼的毒就送了小命。
下毒之人可是五大世家的裴家联络的。
一个不起眼的雪花盐,还有一群需要以工代赈需要救助的灾民,如果联系在一起就有可能是引起动荡的根本,引起世家关注的并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背后的利益。
他们不过就是派了点乔装打扮过的人就能解决掉一切。
裴家的出手不过是一次小小试探,来看看楚云做出的反应,世家做事可没这么简单。
他们总喜欢将事情一件件地叠加上去,然后无以复加之时最后一击必杀。
还真别说,王咏真有本事。
找到这么一个得力帮手。
赵睿想了半天,都觉得王咏现在做事越来越高深莫测,连他的脑子竟然也有些跟不上。
不过是半夜的消息,清晨就动手,这一次他们可谓是兵贵神速,然后达成了楚云声名狼藉的目地。
“赵老弟,别说哥哥没通知你,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