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月谈不上是个多勤劳的皇帝,因为修仙耽搁了不少事情,再加上前有王石安这种辅政大臣一手遮天,所以女帝也乐得将朝政交给这些愿意帮忙的人。
可能就是以前分权分的太彻底,导致现在不少官员对她的话也是可听可不听。
虽说女帝这人糊涂了些,可是以一个皇帝的脾气来说,还算不错。
可是如果是自己关心的人出了事,那就不一样了。
比如说楚云,只要是涉及到他的一点点事,女帝就跟如临大敌一样。
姜筠月就知道这次又是别人想方设法来针对楚云,面上不免有些焦急,赶紧拉着林青鸾来到一边,将宫女都撵了出去。
两人的谈话自然不让外人听见,女帝关心楚云,其他已经视若无睹。
林青鸾看女帝中毒已深,微微叹了口气。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一女人如此上心代表了什么意思,还说不喜欢楚云,这一颗心都恨不得挂到楚云身上。
以前陛下对任何人都不假以颜色,尤其是男人。
反而是在楚云身上似乎把一生都要搭进去,她真想劝陛下,就跟臣一样单身不香吗。
可是想想陛下还要传宗接代的事,于是对女帝的事也就是睁一眼闭一眼。
这让青鸾难免又想起先帝在的时候。
当年,先帝还没有过世,这些现在所谓的辅政大臣,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面对这样的帝王,无论什么事效率极高。
可先帝去了以后,这皇宫的天就好似变得不太一样。
而姜筠月的无能也彻底让人们看出来,也就是守城之主。
主要是这个女帝令人费解的是喜欢修仙一途,也就是楚云这个男人能让女帝忘掉一些修炼事宜,不然再这么下去,江山迟早完蛋。
虽说这种回忆经常徘徊在脑海,对于青鸾来说,在江山和美色面色,她选择了沉默。
无非就是个男人而已,无非就是后宫添个碗的事,不修仙比啥都强。
她缓缓将事情仔细说了一遍,这才说到了正题:“那日楚大人带来了人证,想不到李勤章他们也用了这一手,这次可是半斤八两。”
姜筠月摸了下光洁的下巴,也是陷入了思考。
如果依着往常的性子,凡是遇到事关她关心的事,必须现在就要一件件的把事情掰开揉碎了弄清楚。
事实上女帝就是这么凡事必究的性子,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说这人有点病态。
不可否认,一门心思的姜筠月在外人来看就是心理有病。
而这位专心修仙的皇帝,竟然开始对朝政上心,最可怕的是因为一个男人。
这次牵扯到镇国军和楚云,又是一件牵动朝上和百姓的案子,从女帝的角度来看,自然是楚云受到了连累。
别以为女帝跟镇国军有什么感情,那是先帝,可不是她。
何况,她听的版本一般都是由人编纂过,所以作为皇帝来说,有些往深里的东西她根本就看不到。
尤其还是青鸾带有个人感情的评论。
“现在民间多有传闻,责怪楚大人为镇国军担事,凭白受了委屈。”青鸾顺便还将现场百姓看热闹的场面说了一通。
姜筠月现在就能联想到当时的场面,并且加以脑补。
“现在京城的百姓多有指责,并且说法有很多,一是认为楚大人率领镇国军做坏事,另一方认为楚大人很冤枉。”
“楚云怎么可能跟土匪有关系?”女帝代入了进去。
她可不会认为自己的心上人有错,如果别人指责,那一定是无稽之谈。实际上即使真是楚云的错,她也不会这么,偏心就是这么简单。
说楚云是土匪头子的人,显然还不知道她的刀有多锋利。
当然,她还得听听,还有哪些想要找死的人,别以为她不会发火。
林青鸾一看姜筠月这偏袒模样,于是换了一种说法:“镇国军旧部士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战力还在,有百姓说镇国军有造反之心。”
这一次,就连姜筠月也不得不皱起眉头:“怎么会有这种说法?”
无论哪个王朝,对于造反一事犹为看重。不说别的,但凡手里有点兵权就敢讲条件,先帝时期就发生过这种事。
即使在贪慕男色,涉及到皇权,那她就想得有些多。
姜筠月这种表现倒是让林青鸾松了口气,心别太偏就好,于是摇了摇头:“臣也觉得有些荒谬,可是陛下,百姓传言虽说多不可信,可终归是无风不起浪,稍有偏差,便会让京城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啊——”
“可是?”姜筠月蹙眉,神色也已经变了。
林青鸾很聪明地绕开了李勤章,而是继续说道:“问题大家都在说楚云是头领,而且还有理有据。”
姜筠月愣了一下:“真的?”
林青鸾点了点头,又回想了一下当时在大理寺门口那些百姓说的,接着说道:“据说是如此,具体审得如何,属下听不到。”
这话她是怎么说,女帝就怎么听的,无非就是两人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不用多说,这事肯定要被李勤章拿到朝堂上去讲。
如果不是有这帮大臣们天天挑事,女帝都不太想管。
“李勤章到底想干什么?”
林青鸾想到楚云跟女帝之间的牵扯,而且还对朝政有了影响,心下有些不满,于是含糊其辞:“无非就是见不得楚云追究案子吧?”
身为女帝身边的近臣,就是阻止女帝为了男色犯糊涂。
追究什么案子?
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是金石案嘛,那是楚云岳父的案子。
说白了,女帝对苏玲珑还是很吃味的。
林青鸾一见这情况,心中暗喜,还洋洋得意地想了想,总算是成功阻止姜筠月犯糊涂。
男色虽好,还得想着怎么弄进宫,又是一大堆麻烦事。
对于这段扯淡的感情,林青鸾就不想让他们俩搅到一起去。
主要还是她不太看得上楚云这个花花公子,想想后宫之中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