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
还是合作——
虽然楚云是这么讲的，可是在白俊卿的眼中看来根本不是这样，他可是知道楚云答应了要护着东方家：
作为发小和兄弟，他知道楚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发现白俊卿跟没有跟着自己说话，楚云猛地回头过来：“怎么？莫不是小白你有其他想法。”
白俊卿会审：“楚兄别多想，我只是在考虑你们合作是建立在别人做主的基础上，而不是东方姑娘自己掌权，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说过这番话，白俊卿叫进来一名下人拿过他平时记录的本子，一页页翻开给楚云看。
上面就是这些年针对五大世家的势利详细调查结果。
以前裴家生意遍布大梁，唯一冒尖的是盐货，其他的销售情况很一般。而东方家相比各大世家要弱一些，主要是以布料成衣为主营方向。
这一次东方雪所以敢找上门说话，无疑她也领了一些家族内的差事，辅助他的哥哥们成为家族核心尽快掌权。
而东方雪是家主的庶女，而她两个哥哥是嫡系，在家族事务上没有任何话语权。
白俊卿正在认真翻阅这些时日关于东方的出货量，凡是大宗布料大多都与朝廷有关，军队和月俸赏赐需求最多恰恰还是王家占了大头，而东方家无奈做了金字塔的最底层。
户部采购一般由丞相拟定，再交由皇帝朱批，王家就是占了此等便宜。
而负责监管的户部选择了睁一眼闭一眼，与王家保持了相安无事的格局，再不公平屁都不放一个。
“成衣这一块在东方姑娘这边，还算是不错。”
“宫中采购没有拿到？”
楚云揉揉眉心，叹了口气，“看来东方家也是有苦难言。”
五大世家联手坑镇国军的时候，东方家倒也算是听命行事，于衣服方面给缺省也不算太致命。
正是因为这点，楚云才觉得东方家也是小可怜一个。
“刚刚我看了一下，京城这边布料只有一成进了东方家的店铺，而成衣方面以百姓居多，东方家则占了五成，以女子服饰居多。”
“是东方雪？”楚云大吃一惊。
“是她——想不到吧，这个东方姑娘手段凭得厉害了一些。”
楚云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商业上不是一般的厉害：“难怪她一个小小淑女敢找上王府。”
“怎么样，看看吧——”
白俊卿把手中的记录本打开，就递了过去。
这些都是自从白俊卿入驻到楚王府以来，通过王府暗卫查到的资料，即使对方刻意去隐瞒也很难逃开暗卫的双眼，足见这个记录本子的珍贵。
“忠伯，您也过来说说对东方家的看法。”看见忠伯正好走了进来，白俊卿打了个招呼。
楚云也赶紧招呼过来看。
忠伯就瞧了一眼，当时就笑了笑：“白少爷做这个时候，老仆也参与了不少。不过说起来，通过一段时间观察，老仆觉得这个东方家根本不足为惧，够不上镇国军的敌人。”
楚云视线从忠伯身上转回本子上，刚才那个意思就是看不起东方家呗。
连给镇国军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忠伯慢慢讲述的时候，没有避重就轻，而是中规中矩说了东方家的生意，包括东方雪经营的成衣店。
“这些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只要有心人一下就能打听到。”忠伯解释的时候，就是想告诉楚云东方家的糟糕境况。
不是他想夸奖东方雪，实在是东方家称得上五大世家，说出去都让人躁得慌。
楚云点头。
忠伯看见自家少爷的这种不清不楚神态，也就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不需要说那么多废话。
想必白俊卿该说的已经说了，如何衡量合作方利益那是楚云的事。
“楚兄，你的意下如何？我对这个东方家不是很看好，倒是对东方姑娘很有信心。”白俊卿笑了笑再度说道。
楚云也是比较赞同：“对，保住东方家，怎么个保法。”
“那就看东方姑娘如何去抉择这件事，毕竟这是他们家的事，我们不方便干涉。”白俊卿正色道。
楚云看他这副表情，哪还不清楚白俊卿的意思。
白俊卿这么说，至少说明他是真为了楚云在考虑这些，而且以自己兄弟的利益为先，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全部埋了下去连提都没提。
这样一比较白俊卿和忠伯的说法，楚云对于东方家又有了新的一层认识。
“我觉得不妨在等等，王家即使要动手也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不是现在，至少这几天都不会再动。”白俊卿提醒了一句，因为宋家被灭的原因，京城治安好得出奇。
也就是这几天，相信过段时间风头小了点后，那些所谓的牛鬼蛇神都会跳出来。
毕竟王家在京城的势力很大，让不少人都担心接下来的日子。
楚云将那个本子放回桌上：“谢小白提醒。忠伯，麻烦多盯一些东方家，我想知道东方雪在她家里成事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是，少爷。”
忠伯接过白俊卿再次递过来的记录本子，听从了白俊卿的盯梢计划，这才转身离开。
他刚才说的那些，真希望少爷能听得近去。
可是忠伯忘记了一点，既然楚云下了决心，一般也没人能干扰到他的想法。
走到二门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经常跟少爷出去的门子。
“忠伯。”门子赶紧低头行礼，赔着笑了笑。
忠伯瞪了下门子：“以后外人在的时候，尽量离少爷近点，别以为是个姑娘家就不会动手。”
他才不会管东方家会不会武功伤害到少爷才是大事。
这个机灵的门子一脸黑线，不得不抱怨：“忠伯，人是少爷叫进去的，您说我们敢插话吗？”
“那也得注意点。”
忠伯想了想，还是没再斥责，不过话题又来到了东方家身上，“咳，听说东方家有两个嫡系儿子，有没有听说过他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