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明听得明白,慢条斯理道:“师父说的是,弟子回去要翻一些旧案,看看如何能再找到一些东方家的东西。既然耽搁了这么久,弟子也就该回了。”
眼看着吴光明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王管家不由好奇道:
“老爷,吴大人不方便听,可是您这样直接推他走,是不是不太好?”
见王管家似乎不理解自己刚才的行为,王石安摇了摇头:“我现在想着王咏那个逆子的方式过于粗鄙,尊上也是不知为何要让桃夭姑娘搅合怡红楼。至于接下来楚云如何折腾才是老夫最关心的。”
而管家的反应,显然出乎王石安的意料之中。
“楚云经商厉害,那也是盐啊,除了雪花盐他还有什么?”
“不,你光是看到这一点,岂不知许多行当一通百通,你又如何知道楚云不会在其他方面使力呢?”
“老爷教训的是,老仆想简单了。”
王管家弯腰鞠躬示意认错。
作为尊上传话人和回禀丞相府动向的人,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受,有许多事知道还不能说。
王管家找到王咏的时候,他正在屋前的檐下逗鸟。
这只鸟可是尊上为了笼络王咏所赠,长得像个鹦鹉,听说还是海外逮到的,鸟的羽毛五颜六色好看极了。
少爷一见这鸟就喜欢得巴不得睡觉都抱在怀里。
见自家少爷有这个闲情逸致,管家岂不知王咏心情目前还不错。
王咏瞥了眼来人,随意问道:“不是陪我们家老爷子嘛,怎么好端端的来找我了?”
“哎,少爷,老爷也是我的主子。”
听管家神色仓促的解释,王咏忍不住笑道:“行了,你个老货,有什么事?”
“老仆听老爷的意思,给东方酒肆找不痛快这事不太妥帖,不行就换个手段。老爷话里话外的想让你小心点楚云,担心楚云有什么后手......”
王咏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早就让他干掉楚云,现在知道人厉害了?”
“接下来说不定他会要动用手段。”
“事儿可不是这么简单,那老爷子到底怎么说的啊?”
管家摇头:“具体老仆没理解清楚,不过就是提点了一下吴大人,说楚云不止会雪花盐,还能卖别的。大概意思差不多吧,认为楚云还会做别的。”
“这个事你说的对,”
王咏和管家聊了几句别的,待管家走了以后又想了想其他事,这才吩咐人把栓子找了过来。
栓子这两天都不敢出现在少爷面前。
“小的见过少爷。”
“行了,不用那些虚礼,我且问你,那天去东方酒肆搞事的时候,最后为什么会是那么个结果。”
栓子也知道自己惹不起别人,直接开口就说了:“是楚云,亲自去的京兆府,然后强行就把人带走,连个说法都没有。最可恶的是连府衙连个卷宗都没有留下。”
“当初小人还以为楚云和京兆府尹有关系,谁知道他就是以王爷的身份强行把人带走的。”
“混蛋啊......”
王咏气的咬牙切齿,紧紧握住拳头,“混蛋!”
想不到自己常用的结果对方也在用以权压人,这和直接扇他一耳光无异,摆明了这是楚云要帮东方家出手。
不过,他可不敢因为这事找上门。
毕竟是他这边理亏。
“京兆尹连人问也不问就放出来了?”王咏还不死心,再度多问了一句。
栓子撇嘴:“您觉得他敢吗?”
京城这地方随便泼出去的水都有可能浇到一个官员身上,何况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他惹得起谁。
就是退一万步讲,那个郭文栋也不是楚云的对手了,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王咏挥手就让栓子下去听差。
整整一天,王咏都没有上街去溜达。
这让府里的管事下人们都很惊讶,一年除了生病自家少爷就没有少往外头跑过,安安静静待在家里这还是头一遭。
经过下人们的口口相传,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少爷在想办法。
府里就那么点事,几个管事一分配然后交给下人们一整顿,基本上没什么可做的。
可是少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办法,这可是把管家都吓坏了,他只能向上天祈求这位小祖宗可别出什么差池。
毕竟尊上把重任交给了王咏,可不想眼下出了岔子。
谁知,府外面又来了消息,管家只好去找王石安,耽搁了丞相去衙门上差。
“楚云这是想干嘛?他又不是厨子,怎么今日还跑到东方酒肆三趟?”
管家也是前日听老爷说了楚云会动手,专门叮嘱过探子,也没想到今日便来了消息:“您说可不就是这样,咱们的人还纳闷,要不是老爷那番话,我们差点就让楚云得逞了。”
王石安的表情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东方家就那么几个酒肆,京城还就一家,他就不能帮东方家处理那些布匹?卖不出去都快长毛了,真是的,正事不弄就弄这些吃上面的玩意。”
管家一脸苦笑,连连点头:“不过这也好,至少我们知道了他打算要干嘛,提前防范一些也好,不过就是不知道是菜品还是其他?”
按照他们的理解,卖盐的可不就是要和菜打交道,可一座酒肆能和王家相比那就是个笑话。
这是看见布匹生意争不过他们,所以就用东方家的酒肆来搞,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王石安和他们都想的一样,认为这是个再蠢笨不过的问题,卖的不去搞菜还能搞什么,想了一阵就安排管家:“这个你一定要盯紧,我担心楚云会有其他动向,你还别说,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人老了就想的多,王石安也不例外。
这让管家一头雾水。
难不成搞个菜品还能搞出花来?
他们的人每天盯着楚王府,不是皇宫就是酒肆,楚云也没去别的地方。
王石安知道说不明白这些人就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办事,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