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立刻香了一口:“月月,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向不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现在就来。”
姜筠月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扭着娇躯:“不行,朕现在不想。”
楚云淡淡地看着她:“迟一天,早一天,不都是那样嘛,快点成为我的女人吧。”
“那,那也得给朕点时间。”姜筠月不觉松了口。
她是有点想和楚云一起成就了好事,可现在是在书房里,她稍稍有些抗拒这个地方。
谁知,楚云一听这话笑了起来:“好了,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这里是御书房,要是我们真想也得找一个好地方才行。来,亲一口。”
“对了,刚才说到那个女探子的事了,她居然说有不得已的苦衷,看得出来,她应该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
姜筠月蹙眉,抬头看向楚云,“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那里面怎么可能有人说实话。”
“你看,你都懂。”
楚云摇头,“我自信看人还有两分明白,那个桃夭,应该以前也是迫不得已......”
姜筠月陷入了沉思,而楚云就在其他大臣有事找皇帝商议前悄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楚云离开前还叮嘱了一番林青鸾:“青鸾,你在陛下身边帮衬着一些,王石安等人如果再咄咄逼人,你就拉起陛下走。”
“走?去哪里?”
“不是这种走,就是离开他们的锋芒,暂时先避开。”
林青鸾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楚云,倒是让楚云浑身上下不自在。
楚云没想到林青鸾居然是怀疑他的动机。
这也难怪朝堂上的变化,王石安最近变得强硬起来,不再是天天闭着眼在朝上一言不发。他最清楚现在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一个可能已经被尊上抛弃的人。
若不是他在朝堂上的威慑力还在,怕是早就让那个姜姓男人杀掉。
姜筠月在大臣们离开后召了林青鸾进来。
林青鸾是她最信任的近侍女官,不管她如何顶撞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姜筠月都不可能治罪于她,不然也不会两人私下悄悄谈论一些姐妹之间的话题。
这几日姜筠月在御书房时,都是让林青鸾守在外面,其中的信任更是让不少人眼红。
就在姜筠月准备谈论王石安一事时,林青鸾却罕见委婉地阻止,令姜筠月大吃一惊:“青鸾,你为何不让朕说。”
“陛下,臣认为此事稍后再议。”林青鸾没有让宫女们进来伺候,而是单独进了门。
姜筠月给了个眼神,示意她坐下说话:“青鸾,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陛下,臣听楚王爷说要宫中采买东方家的布匹和成衣?”
姜筠月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肯定:“这个事他与我谈过,与其让王家得了便宜,还不如让东方家得利投靠于朝廷。”
她本就觉得早应该这样施行,一家独大造成现在尾大不掉的状况,让她这个皇帝彻夜难眠,要是再让她把白花花的银子大把送给王家那可不乐意了。
“臣觉得陛下应该先跟兵部尚书沈骁英谈谈。”林青鸾建议道。
“谁?”
姜筠月差点感觉自己听错,怀疑地问了句。
“沈尚书。”
姜筠月紧紧盯着林青鸾:“青鸾,朕与你说的可不是在开玩笑。”
“臣当然没有。陛下,您听臣解释,宫中采购都有定数,所需大量也皆在一时。可是城内禁军、各地守军、边军,这么庞大的军服订制下来,每年只不过更衣一项就花费巨大,而王家以价高者所售,造成了宫中供应紧张......”
听青鸾讲完,姜筠月这才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蹙眉道:“这些朕已是知道,可是这与兵部尚书有何关系,不都是王石安一手操控?”
“当然不止这么一件事。陛下可知道每次兵部因为要银子一事,常常与户部发生争吵。而上次他们闹的不欢而散还是楚云找了趟户部尚书去调节,这事臣本来不知道的……”
“也是听户部的人说起过,因为涉及的军费太大,不得已户部只能从雪花盐那边抽调一批......”
姜筠月这才知道,心下感慨楚云果然是自己的男人,处处为自己着想,又问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沈尚书是王石安的人,又怎会听朕所说。”
林青鸾苦笑,神情凝重:“臣建议陛下以缓和为主,毕竟落井下石也得分时候,臣认为现在朝堂人心浮动,正是好时候......”
姜筠月瞳孔一缩,急切地站起来道:“你认为朕现在就可以布置了吗?”
林青鸾岂会不知姜筠月心中所想,立刻点头道:“臣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对朝堂进行清洗。趁着楚王爷此次对付王石安......”
“有些道理。”
姜筠月赞同地点头。
说到这里,姜筠月轻轻叹了口气:“朕与他倒是不曾谈起这个,就是不想让他担心太多。朕知道你也是好意,可是朝堂上有几个愿意为朕说话,朕怕一时不慎遭到反噬倒是不妙。”
林青鸾低下头:“陛下,臣鲁莽了。”
“嗳,也不是那个意思,而是王石安把持朝政太长时间,稍一有风吹动静便是大动干戈。”
姜筠月解释,阻止住林青鸾想要申辩,继续道,“单看金石安,就可见牵连甚广,连苏大人都深陷其中遭贬多年。朕亦知道这绝对非是父皇本意,然朝堂风气已成,规矩已下,不得已只得选择妥协。”
“陛下,可现在有楚王爷,他可以......”林青鸾喃喃道。
姜筠月摇了摇头:“青鸾,朕手下得多几个向苏大人、郭大人之类的忠臣才行。”
林青鸾也自知朝堂力量薄弱,也是深深叹了口气:“是,是臣想多了。”
姜筠月绕前而来,拉住林青鸾的手:“青鸾,你是朕的姐妹,朕不想你忧思过甚,也不想你被王石安他们盯上,保护好自己。”
两人又说了会儿体己话,这才离开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