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护卫营士卒们的质疑,郭芙蓉回过头道:“当然有,如当年我梁国的镇国军中,便有如此猛将……”
说到镇国军,郭芙蓉情绪略微有些低落,护卫营的士卒们都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再说话。
郭芙蓉带人一直走进天牢最深处。
和外面一样,这里同样血淋淋一片,没有一个活口。
“不……若说活口的话,这里还有两个。”郭芙蓉看了一眼牢房内的王石安和王咏父子。
此时两人正躺在茅草堆上,装作一副熟睡的样子。
郭芙蓉冷哼道:“别装了,这里血腥气这么重,王丞相这种锦衣玉食的人,在这种场景下难道都能睡得着?”
被郭芙蓉拆穿,王石安和王咏也便睁开眼睛。
王石安嘲讽道:“你说我是锦衣玉食,实则我吃过的苦比你这黄毛丫头吃过的盐都多,区区死点人都睡不着觉,我在丞相位置上如何坐的安稳。”
郭芙蓉看了一眼十分嚣张的王石安,诧异于这家伙在天牢里竟然还能摆出一番嚣张的气度来。
估计是天牢狱卒还没有给他足够的苦头吃。
王咏也嘲讽道:“你一个臭婊子,不过是给姜筠月那死女人办杂事的,换做平时,若不是你爹,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在知道外面有人正在策划营救之后,王家父子终于找回了一丝往日嚣张跋扈的气度。
郭芙蓉气笑了起来:“看你们这样子,难道还在奢望有人救你们出去,帮你们恢复往日的权势富贵?”
“那个人是谁,如实告诉我的话,或许能让你们少吃一点苦头。”
郭芙蓉命人打开了牢门,手中拿起一条皮鞭。
王咏脸上抽了抽,他从小穿金戴银,细皮嫩肉的,之前承受天牢狱卒的拷打已经要了他半条命,郭芙蓉还要来,由不得他心中不怵。
王石安脸色阴沉,虎落平阳被犬欺,连平日里一个他瞧不上眼的臭婊子,都敢在他面前摆出这番姿态,让王石安心中十分恼怒。
他冷冷道:“你就算将我父子二人打个半死又有何用,不该说的我们一句话都不会说。”
“别以为我父子二人傻,姜筠月之所以还留着我父子二人,不就是想要从我们口里撬出情报来?”
“把情报说出来,我们失去了作用是死,不说被你打个半死也是死。”
“既然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为什么要便宜你们。”
郭芙蓉没想到王石安还是个硬骨头,至少比他那个儿子王咏显得硬气多了。
不过硬气的话谁都会说,有些酷刑可不是人能承受的。
是嘴硬还是骨头硬,审审就知道了。
正当郭芙蓉命人将王石安和王咏父子从牢里拉出来,将老虎凳、老虎钳、辣椒水什么的都用上,势必要拷问出需要的情报来时,外面一个护卫营士卒匆匆的跑了过来。
“禀……禀告大人……外面有敌人来袭!”
护卫营士兵气喘吁吁的道。
“什么?”郭芙蓉面色一变,立即问道:“对方一个人还敢回来?”
就算对方武力再勇猛,也是势单力薄,不可能是成编制的护卫营的对手。
如此反攻回来不过是找死,但对方显然不可能这么傻。
郭芙蓉心中一猜就明白对方现在肯定不只一个人,这段时间或许是去寻找帮手去了。
她立刻问道:“来袭的有多少人?”
那名护卫营士卒喘着粗气道:“夜太黑,看不清,不过人数不比我们护卫营派来支援天牢的人少!”
郭芙蓉脑袋一嗡,这可是梁国京城,对方竟然能拉出这么多人。
她再也顾不上王石安和王咏,对其余护卫营士卒道:“跟我出去迎击来敌,不能让他们闯进天牢!”
郭芙蓉抽刀大步冲向通道,身后的护卫营士卒们立即跟上。
牢房里王石安和王咏松了一口气。
还好龙象如约回来营救他们了,否则要是落在郭芙蓉手里,他们父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王咏看着整装离去的护卫营士卒,有些忧心忡忡的道:“爹,你说那个家伙这次还能闯进来吗?”
王石安深吸了口气,点点头:“叶君瑶很不简单,她的兄弟姐妹之中没一个成事的,而她父皇也已经年事已高,她在齐国的权力很大,她麾下的人肯定也不简单。”
“听郭芙蓉刚才的语气,这次对方来的肯定不只一人,如果没有把握,肯定不会那么快回来。”
王石安的话让王咏心中安定了不少。
龙象方才一人一刀闯进天牢,杀神一般的身影给了他极深的印象,所以他现在也放心了不少。
王咏顿了顿,说道:“父亲,出去之后我们真要投靠齐国,给叶君瑶那个女人卖命?”
他心有不甘。
身为丞相之子,王石安在梁国的权势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咏也过惯了对别人颐指气使的日子。
现在却要投入别人麾下,被别人呼来喝去,一切看别人脸色,这种落差让王咏分外不能接受。
王石安叹了口气:“形势比人强,一切等出了这座天牢之后再做打算。”
王咏点了点头,靠在茅草堆上不再说话。
王石安则是看着天牢阴冷的墙壁,眼眸之中黯淡的光泽闪灭不定。
他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投入别人的麾下,别的不说,至少自身性命不能轻易受人掌控。
当初为尊上办事的时候,王石安都有胆气和尊上闹僵。
即便换做叶君瑶这个小妮子,也不可能让王石安这样的枭雄之辈全心投靠。
王石安这边心中怀揣着不为人知的心思,已经在为离开天牢之后的后路做打算。
另一端郭芙蓉带着护卫营的士卒快速冲到了天牢之外。
只见现在天牢之外火把的光芒四处闪烁,到处都是喊杀之声。
留守在外的狱卒和护卫营士兵已经和来犯的敌人厮杀在了一起,在空气中平添了许多新鲜的血腥气。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