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俊男靓女,多数人心里都会多些宽容,这时她反倒觉得自己有揩油的嫌疑,那个柴卓凡看这样还不知死活地对二位姑娘说:“我表哥很帅吧,他可是中外通吃的!”
才被戏弄,不计较就算了,这家伙还变本加厉了,身边的丛晓琳把嘴一撇就说:“柴啄饭是吧,不就是一只鸡吗,我说柴小鸡儿,你说你不在地上好好啄你的米,还总想着要跟人抢饭吃,认清现实吧,翅膀再硬你也飞不远,本分点儿活着,别天天净想些不着边儿的!”
周围人听了都笑了起来,长这么大,柴卓凡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自己,他想要反击“你说什么,谁……”
看看他这个哥哥,话都说不利索,还“中外通吃”,什么东西,以为还是老以前,外国人在中国就能横行,丛晓琳越想越气,她很快速截过柴卓凡的话,很是厌弃地狠狠说:“柴小鸡儿,战争年代你觉得中国人最痛恨什么,看你人长的也是朝气蓬勃,思想怎么这么文物,你以为请个舌头下面放海胆的来唬人就万事大吉了,我还告诉你,你今天就是把八国联军再弄回来……!
吵架的节奏呀,申恰恰赶紧强行拉起丛晓琳就往外走。丛晓琳被拉出来就不吵了,不过还是生气恰恰拉出她,心里堵得慌,她看向申恰恰就问:“恰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什么模特有问题?”
大局着想,申恰恰倒也没再浇油而是平静着说:“也谈不上早知道,第一眼看到那个柴卓凡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像个做生意的,就加了小心,是假的就总会有破绽,我阻止你的时候,那就是已经一步步证实了,提醒你了可你也没听,不过我看他顶多就是耍耍妖,也没什么大企图,我心里总觉得今天的事发生的有些不对劲儿,还是小心点好!”
听恰恰这么说,丛晓琳也没反对,静下心来想想,是啊,事情也出了,她虽然气愤,不过要是细究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大事,为人处事不至于那么尖利,差不多就算了,顺着这思路这么想下去,肚子里那股气儿真顺了不少。
表哥毕竟从小在国外长大,对这个陌生环境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要弄懂这些,语言关就必须过了,他这时就很探究地问柴卓凡“八国联军是什么?”
柴卓凡刚想跟他解释又怕招来十万个为什么,表哥这几天对他的步步紧逼让他感受颇深,经常是他说着话,表哥突然就插嘴问他说的这句话什么意思,这话里那个词又是什么什么意思,他解释着,他又突然截住问他刚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那话里那个什么词又是什么意思,就这么开枝散叶的,他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一次就算了,可次次都这样,柴卓凡真吃不消了,可人家大老远地来了,又是妈妈唯一的侄子,他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是真的怕了,和着酒劲儿,他就说:“一帮孙子,跟你没关系!”
避无可避呀,他表哥听了还是很求知地追问:“一帮是多少呀,是不是比一打还要多?还有,不是儿子的儿子生的儿才叫孙子吗,这“一帮孙子”是怎么回事?”
柴卓凡脸上的肌肉都不好使了:哥呀,我又没想去和唐僧拜把子,你怎么就不放过我呢!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不知因为什么和爷爷奶奶闹脾气,把手里吃了一半的香蕉往地上一扔就大哭起来。
被人戏耍,出来后就想着快点离那两个人远点儿,是以申恰恰出来就放开脚步快走,有些蔫头耷脑的丛晓琳就只能远远的跟着,申恰恰没走没多远,突然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一滑,就向前扑去,事发太突然了,她惊的嘴巴都张圆了,毫无防备地晃起胳膊,身体就向前倒去。肇事方的爷爷抱起惊的停止哭闹睁大眼睛的孙女又拉起老伴儿悄悄离开了。
艾博豪就是转身弯腰捡下不小心掉落的车钥匙,已经到手了,还没站起来就被一股力量推向前,来不及反应,本能的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前方出现的障碍物,丛晓琳满脸吃惊的也张圆嘴巴,一阵尖叫声过后, 现场是这样的:申恰恰扑到了前面男人的后腰处,俩胳膊环抱住男人的腰身,这男人呢,头抵在了一位年轻美女的小腹下很尴尬的位置,两臂环住了那女人后脸的下部,那美女受惊地看着旁边的男人,她身边的那个头发弄得直棱棱的、身高目测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穿着一身黑,身材很显丰腴的圆脸像只小豪猪似的小伙子赶紧亲密搂住这女的安慰着,另外的涉事者也都被身边人扶住,那个“小豪猪”看似气哼哼眼中却不带一丝怒意地对着凶手语气很不好说一句“想得真美,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吗!”
看情形,这个“小豪猪”和这受虐女主是一对小恋人呀,那个和受害人在一起的那个人是门口宣传栏里那个沈青蓝沈总经理吧,这沈总经理虽然也是一脸吃惊,但还是及时扶住了受害人要往起拉,脱离开了那美女的身体,眼看就要扶起来了,沈青蓝心里把刚才那“小豪猪”小伙子那句话回过味儿来,“噗嗤”笑出声,一心不可二用呀,手一松不自觉又一颤,又把人划拉着重重摔回地上。
摔疼了又不能像小孩子那样哇哇大哭 ,艾博豪这时看到墨镜也彻底掉到了地上,露出了这几天本有些眼疾还因为刚才避不过喝了几杯,由于酒精所致两个的红着眼球还肿着眼框的双眼。
这可是自己的少东家,平时虽然不爱说话,为人办事却很是狠辣果决的,沈青蓝又要去扶却被他推开,然后自己很利索站了起来,首先把车钥匙装进兜里,沈青蓝赶紧去捡起摔落到一边竟然还未碎的墨镜递给自己的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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