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报名,谭无名最后拿着名册看了一遍,一共招募了一百一十五个乡兵,加上原来的十八人,现在总计一百三十三人。
“后面是不是继续再招,先招满一百人再说?”张铁正问。
谭无名摇了摇头,“我觉得暂时先招这么多足够了。一来,这几天把乡里合适的差不多都招募进来了,再招,也不一定能再招到什么适合的兵勇。二来,兵不在多,我们先招这些,训练好了,到时再增募不迟。”
顿了顿,谭无名继续道,“新兵太多,也不好带,而且,兵多开销就大,以后光饷银就不是笔小数字,况且,我们不可能只招兵吧,咱们还得置办装备武器呢,这是大头。”
他们这是地方乡兵团,全靠自筹粮饷,谭无名可不想招了兵却没钱买装备,那和花架子有什么不同。
虽然之前在大王山寨弄来了一批银子,但人多也经不起花。
乡兵招到后,谭无名让各伍长自己挑选本队的兵,这也是戚继光兵书里重点强调的一点,谭无名也没打算改变。
随着乡兵人员的增多,谭无名也有了新的称呼,大家都称他为统领大人,毕竟在正式场合,一直叫他为十三郎也不合适。
被任命为伍长的张铁正、谢林、谭有文三人一脸的兴奋,现在他们升为队总了,每队下面有四十人,包括四名伍长。
他们三个迅速行动起来,那天的招募考核他们都是参与的,自然知道哪个厉害,都纷纷跑过去劝说表现最好的那些加入自己。同时,他们也通过队内竞争,将表现好的四人分别设为了伍长。
谭无名将剩下的十二人改为四营,,由谭成平担任队总,负责后勤情报等工作,像何大橹,谭忠闻都是先安排在这个侦察营中。
随着乡兵人员的增加,现在谭家村的后山,在原来湘营的基础上,准备再搭建一个大的军营。
谭无名安排张铁正负责建设营地,由于各类物资还在采购中,暂时先搭建一个简单一点的营地,安排谭有文统一负责乡镇附近的巡逻,谢林负责安全保卫工作。
考虑到以后还要扩充乡兵,这次湘营增加后足足有十几亩地大小,分为几个区域,有操练场、演武场、马场、射箭场。
张铁正带着刚刚招募的新兵们,将营地里的杂草和树木移走,忙了有十来天,才把这一大块地方清理干净。
营地已经搭建好了,场地被修理的平平整整,一颗杂草也没有,营房周边夹起了栅栏和壕沟,营房入口处摆上了拒马,这就是乡兵们以后训练生活的地方。
大营门口修建着简易的箭楼,中军大帐篷,这是以后议事的地方,在西北角是一排的营房,共一百多间茅草房,这也是给乡兵们休息睡觉的地方。
操练场,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场上热闹非凡,一部分乡兵在训练,也有许多乡兵在旁边观看,还有些人三五成群,聚成一堆,在聊天说话,不时发出众众哄笑场,就如市集一般。
突然,门口士兵用巨雷般的声音喊道,“统领大人到,全部乡兵,都到湘营操场中间汇合!”
在场乡兵听后,立马收拾着装,纷纷向操场上集结。
高台上,谭无名背着手站在乡兵面前,他看着下面的情形,不由得有点恼火。
虽然许多乡兵已经训练几天了,精神状态看上去还不错,但很多乡兵行为散漫,队列涣散,毫无阵列可言,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支乌合之众显。
若是这样子上了战场,不用说满清鞑子的铁骑冲击,就是遇到难打一点的硬仗,估记很快就败下阵来。
看着这些歪歪扭扭,乱哄哄成一团的队列,谭无名皱眉道,“张铁正,下面这些弟兄怎么回事?训练多久了?”
张铁正见到场上这些乡兵乱糟糟的,心知不好,不由得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统领大人,这些日子,主要是让他们建设营地,闲余时间,小人还只是教教这些人训练长枪刀棒,其它的都还没来得及练习,还请统领大人见谅!”
看了下谭无名没有表情,张铁正继续道,“不过这次招募的这些兄弟,身体条件都不错,年龄在三旬以下,接下来会按照统领大人的训练要求,让他们严格遵守,相信不久就能成为一支强军!”
谭无名这才点点头,大声道,“我对你的要求唯有一点,军纪严格,训练强度高。不能吃苦的乡兵,一律不要。”
在他的想法中,这些乡兵肯定是要严格的训练,而且要下大力气死命的训练,彻底的改造这些人,将他们从只会拿锄头,其它啥也不会的乡下农民,全都变成合格的士兵。
场下的士兵,齐声应答道,“好!”
谭无名一行人走在营地里,看着营房建得整整齐齐,也不忘称赞下张铁正。
“张铁正,营地搭建的有模有样,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张铁正一拍胸脯,“这都是统领大人规划得好,你将图纸都画出来了,我只是按部就班,有样学样做出来罢了。”
谭无名对湘营的期望很高,张铁正哪里敢怠慢。
不过,这些挑出来的汉子都是农民出身,力气大,素质上乘,大多数的新兵底子都比较好,只要稍加训练,便能有模有样。
谭无名一行人走在营地里,笑呵呵的说,“铁正哥,营地搭建的有模有样嘛,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张铁正一拍胸脯,“还不是统领大人规划得好,你将图纸都画出来了,我只是按部就班,有样学样做出来罢了。”
随着乡兵人数的增多,军队的军纪也是重点要考虑的问题,乡兵中会识字的人才太少,眼下没有人会这些,这些谭无名都只能亲力亲为。
高楚晴看在眼里,虽然很想帮忙,但是谭无名还是坚持不让她进军营。只是每次晚上回家后,谭无名会将营内的一些事情说给她听,虽然高楚晴不一定能出主意,但是谭无名主要是想有人能倾听一下,这样也能缓解下他身上的压力。
谭无名有时也想,是不是要考虑将高楚晴送回去了,可每次谈及这个话题,高楚晴就让他打住。
谭无名也有点疑惑,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担心家里的亲人?
一个多月的训练下来,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