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谭无名还没醒,就被高楚晴叫醒了。
昨天从筷子洲船厂出来后,由于天色已晚,一行人就回到衡州府城住下。
衡州知府赵廷标得知湘王的到来,自然不敢怠慢,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最好的房间。
“夫君,我想今天回临湘的路上,顺道去南岳庙看看。”高楚晴看着谭无名说道。
谭无名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去南岳庙?”
“之前还从没去过呀,这次就想去看看呗。”高楚晴撒娇地回答道。
谭无名想了一下,今天好像没太多事情,去南岳庙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于是抱着高楚晴说道:“没问题,我陪你去。”
高楚晴笑着说:“这才是我的好夫君嘛。”
谭无名轻轻刮了刮高楚晴的鼻子,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娇了?”
高楚晴笑着说:“夫君,我告诉你,你可别生气哦!”
谭无名认真地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看起来像是容易生气的人么?”
高楚晴捂着嘴偷笑道:“那我就说了吧,晴姐姐知道夫君来衡州,特意让我跟着过来,顺便去南岳庙祈福。”
谭无名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们年前不是已经在家里祈福了吗?干嘛还要特地去南岳庙?”
高楚晴回答道:“南岳庙和咱们家不一样啊,那里很灵验的。”
谭无名更加困惑了:“什么很灵验?”
高楚晴害羞地说道:“夫君,那我说实话了,你看我们已经结婚快半年了,我们三姐妹都还没有怀孕,晴姐姐很着急了。”
谭无名听后哭笑不得,苦笑着说:“这都啥事啊,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得看天意!”
高楚晴说道:“所以我们要去南岳庙求个送子福,听说注生殿供奉有送子观音,很灵验的。”
“好好好,就按你们说的来吧!”谭无名只好假装无奈地说道。
高楚晴看到谭无名同意,笑容满面地说:“夫君你最好了!”
尽管谭无名表情平静,但他自己也有些郁闷。毕竟和林初晴、高楚晴、堵若浅结婚已经半年了,也一直有同床共枕,而且高楚晴还一直陪伴在身边,可为何三位夫人的肚子都没有动静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过来的缘故,身体出了问题?一想到这,谭无名心中也有些忧虑。
……
南岳衡山是中国“五岳”之一,位于湖南省,横跨衡山县和潭州县之间。
南岳庙是衡山最大、最完整的宫殿式庙宇,是佛教、道教和儒教三教并存的寺庙。主殿供奉着衡山山神——火神祝融。
从衡州府前往南岳衡山有一段距离,而且山路陡峭艰难,张铁正、李来亨、谭有武带着亲兵陪同谭无名和高楚晴前往。
其他随行的将领们先在衡州府休息,约定了下午辰时之后,在衡州到潭州的官道交界处会合。
今天似乎是个特殊的日子,前往南岳衡山的路上非常热闹,人们三三两两地沿着山路上山下山。
路人们兴致勃勃,一边欣赏着路边的景色,一边爬山,更像是来游玩而不仅仅是来祈福。
谭无名一行人骑着马浩浩荡荡地上山,路上的行人见到他们来势汹汹的模样,纷纷给予让路。
当他们看到其中几位女子也骑马上山,勇猛程度丝毫不逊色于男子时,不禁目瞪口呆。
由于山路较远,有很多轿夫在山脚下准备了滑竿,两名轿夫一前一后地挑着顾客上下山,一大群游客争相坐上去。
这让谭无名想起了他前世的年代里,来过南岳衡山很多次。每次都是坐大巴车上山,司机在这些盘山公路上飞驰而过,游客们坐在车上都是紧张得要命,生怕大巴车出意外。
谭无名一行人骑马疾驰而来,很快就望见了南岳庙的轮廓。
他们将马系在旁边的树林里,谭无名吩咐一名亲兵留守照看马匹,其他人则跟着山路上山拜佛。
一上到衡山,就见南岳庙的主持早已在路口等候谭无名一行人,原来是衡州知府赵廷标早派人通知了主持。
彼此寒暄了几句后,主持引领着大家进入了寺庙参观。
随后,众人被一位知客僧带领进入了内殿佛堂,这里比大殿略小一些,供奉着阿弥陀佛、南岳圣帝、文殊菩萨等菩萨。
拜完菩萨后,高楚晴带着身边的女兵前去拜见观音菩萨,而谭无名则与张铁正、李来亨等人在正门处欣赏风景。
南岳庙的正门被称为棂星门,是用花岗石砌成的。门前矗立着一对雄伟的石狮子,门内则有葱郁的翠柏,门外是绿树如茵的景色。
正门前有一位穿着灰色衣袍的老相士,摆了一张桌子,正在吆喝着要给行人看相,可惜并没有多少人去看。
当那位灰衣相士看到谭无名走出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然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等谭无名走近,他才暗中仔细打量着谭无名。
当他见到谭无名的面貌时,老灰衣相士的脸色大变,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谭无名瞪大了眼睛,立即注意到灰衣相士眼中的惊愕神情,他不经意问道:“老先生,怎么这么震惊?发生了什么事情?”
灰衣相士坐在椅子上,没有理会谭无名,口中喃喃自语:“不可思议,竟然出现了这样的面相!老夫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相貌,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谭无名听着灰衣相士的话,心中顿时一阵惊讶,他努力压下内心的震惊,问道:“老先生,我的面相有何特别之处吗?难道与常人有所不同?”
灰衣相士双手在掐算着什么,没有说话。
他在桌前来回踱步,一会儿抬头看下天,一会儿又转头看一眼谭无名。
一边掐指,一边皱着眉头,他的思绪好像被什么事情卡住了,眉头紧皱。
突然,灰衣相士的目光看到在谭无名身后的李来亨,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他口里暗自嘀咕:“今天怎么回事?居然连续遇到两个面相异常的人,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