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靠西北墙角,所以才够得到。”
寿安重申一遍:“许老爷,那壁虎说的不是树根,而是树枝呀。我与动物交流的方式虽然看着像是对话,但实际上是精神上的一种沟通,是不会听错的。”
这下,许老爷彻底慌了,他声音中透着无力:“难道它害我伶儿还不够,想要害我全家不成?”
这句话有些像是自问,许老爷说完后才看寿安,这回他也顾不上那点亲近人的小把戏了,张口问道:“王公子,王大师,你可得救我许家呀。”
寿安自然是想救的,他就是为这来的,否则怎么去挣那百两纹银?
只是,他认为,这事自己一人多半是完不成的,从目前来看,虽然不知李树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许伶伶的尸体发生了那样的变化,但这只树妖杀心不小这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否则许庆也不会死。
可,他和许伶伶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以至于许庆被鞭笞成那样也不敢说,以至于明明许庆被鞭笞成这样也没说,它却还是在许老爷准备再次询问时果断选择灭口。
现在线索太少,寿安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不过他已经有了扩充帮手的准备,于是说道:“许老爷,这树妖难缠,我虽有心帮助你们许家,却唯恐力不从心....”
他本是想叫许老爷多派些人来协助,而许老爷听到此话下意识的以为他这是想要坐地起价。
事情关乎到全家的安危,许老爷相当上道,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寿安的“要求”:“大师放心,银子不是问题,只要大师能将树妖解决,许某愿再加百两。”
对于普通人来说相当于中了彩票才能到手的纹银百两,在许家这等富户眼中不过是两顿花酒的钱。
自古以来老话就说了嘛,破财才能免灾~
只要家里能没事,该花的银子他一个铜板都不会少。
许老爷的银子给的痛快,经历了刚才的事,他对寿安的本事已经颇为相信,这不,刚说完涨钱,下一秒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票银。
票银,也有人叫其为银票,与地球上的钞票是个差不多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可是个稀罕货,一般只有大宗交易的时候才会用到。
票银的价值与其上标注的数字相等,因为它本身就是往钱庄里抵押了同等价格的银子后才换来的。
许老爷此时掏出的就是一张一百两的票银,只要拿着这玩意儿去到在上面盖章的钱庄兑换,就能将银子顺利取出。
寿安本想向许老爷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等到票银上那壹佰两的红紫色大字映入眼中,他就顺势将所有的解释统统咽回了肚子里。
“许老爷客气了,我与你们许家也算有缘,自当为你排忧。”
百两票银被塞进了最里层衣服的暗兜里,那是寿安购买衣服时让店员特意加缝的,平日里都是用来存放稚河灵珠。
钱到手了,寿安的干劲也来了:“许老爷,树妖行事定有缘由,私以为,想要铲除它则必先弄清楚这原由到底是什么。”
“只是,如今树妖就在府中,若是明目张胆的调查,说不定一无所获,还有丧命的危险。”
他怕的是像许庆那般被灭口,许老爷听出了他的意思,直接道:“王大师,你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许某一定尽力配合。”
听得出,许老爷的这个尽力可谓是情真意切,寿安说话也不绕弯弯了:“令嫒与许庆虽死,但却不是完全丢了线索。王某准备去二者房中看看可有什么动物在平日里听闻了什么内情。”
“可就像先前说的,直接去的话难免落在树妖眼中,太过危险,所以我想请许老爷派人在府中闹些乱子,好将树妖的注意力吸引,为我创造调查的时间!”
此言有理,办法听着靠谱,许老爷接着问道:“不知大师有何办法吸引它的注意力?”
“哎呀,还是叫回我寿安吧,大师大师的听着怪别扭。”
寿安招招手示意许老爷附耳过来:“你先回府,随便找个家丁挑毛病,将其大骂一顿就行,总之声音要大,要闹得全府内的人都听得见。我想,这样树妖自然被你吸引过来了。”
“至于我,趁着这时候先去到许庆的房间看看。若能在他房间晓得树妖目的便是最好,若不能....”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柳树上的 那只蜘蛛:“若不能的话,许老爷你喊几个家丁过去将树妖原本所在的西南角掘地三尺。我想它留在府中应该有一部分理由是不想离生长的地方太远,甚至它平时可能就躲在西南角,只不过以前是冒出地上,现在是藏在地下。”
“等你们开挖之后,我会翻墙从外面进入令嫒的闺房....”
听到这儿,许老爷看了看王寿安:“翻墙?那不是也会有动静?”
寿安摇头:“也不瞒您,在下略通武艺,可无声息的翻过外墙进入院中。只要家丁们能吸引树妖的注意力,它多半发现不了我。”
听完,许老爷心中多了些希望,他拍着王寿安的手:“好好好,就麻烦寿安了。”
回去的路上,寿安记下了许庆和许小姐的房间是哪个,二人先后回到许府。
刚一进府门,许老爷便直奔灵堂,随后才刚迈入府宅大门的寿安便听见灵堂内传来了许老爷的臭骂声。
声音越来越大,寿安等了少许时间,期间眼神一直前后左右的打量,见无人注意自己,立刻脚步轻快的闪入偏院。
这里是家丁和一些府中做工之人的住所,王寿安数着以甲乙丙开头的门牌编号,很快就寻到了乙字十九号房。
这几日府上忙碌,偏院此时无人,寿安大步流星到了房门前,伸手一推便进了许庆的屋子。
因是下人所住,房中陈设颇为简易。
进了门后一个不足十平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就是两个半人高叠成了一人高的箱柜,再有就是一张桌子和凳子,其他的,那便没有了。
那床头摆放着叠好的衣服,看得出平日里还拿来充当枕头的作用。
寿安大致打量了一眼,接着问道:“嘿,谁在屋子里,快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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