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找到一点活物。
云焉:“……”
她怎么知道什么虫子。
方才发觉隔壁有鬼,情急之下就喊他过来。
画皮鬼教她说是被虫子吓到。
画皮鬼:“……您就说可能眼花了。”
费了半日唇舌劝走司方煜,云焉赶忙把绑来的鬼放出来。
本来这种蠢蠢的水鬼她不感兴趣的。
只是现在太需要跑腿打杂听使唤的鬼,不得已只能饥不择鬼。
刚把鬼放出来打个照面。
云焉:“……啧。”
老熟鬼嘛这不是。
王广安重获自由后,立即褪下水鬼马甲,恢复实习河神的正常样子。
“不好意思啊,变水鬼是职业病,以前当水鬼太久了,刚上岸当神仙还不太习惯。”
云焉:“……”
镇墓兽:“……啥是上岸?”
画皮鬼:“……大概装逼自己是水陆两栖鬼吧。”
有什么了不起?颜值不行,收入还低。
镇墓兽:“呵呵。”
凡鬼而已,与文物如何能比?小家子气!
王广安:“!”
两只文盲鬼,上岸不是你想那个意思!
云焉眼角一抽,懒得理会三只鬼同行相轻。
“干嘛吓我哥?”
王广安干脆给跪了。
“我是来找你的,找错人了!”
“我死后眼珠被鱼吃了,只要变水鬼就眼神不好,那个屋里有声音还有你的气息,我就摸过去了。”
镇墓兽、画皮鬼愈发嫌弃:
啧,还是个残疾鬼!
昨天从老邻居石伯公那里打听到,云焉是个有本事的大佬。
王广安看着石伯公身上的伤,自己在心里一通琢磨,确定石伯公在描述中对云焉的本事做了不明原因的严重贬低。
恰好今天自己遇上点事,心里一急就找石伯公打听了地址,赶紧求上门来。
王广安哭出一脸河沙,“呜呜呜,大佬帮我找找女朋友,我女朋友失踪了!”
云焉:“不要。”
一只鬼能有什么正经女朋友。
她堂堂鬼帝,身怀毁天灭地的本事,不要管这种家长里短的事!
镇墓兽、画皮鬼:尼玛这是炫耀完水陆两栖,又炫耀自己非单身!
镇墓兽:“你女朋友是成年鬼吧?”
画皮鬼:“失踪不超过24小时,报|警无法受理哦亲。”
王广安直哭得一双眼眶里泥沙俱下。
“女朋友是我的命啊……”
镇墓兽、画皮鬼:“命你早都没有了呢。”
云焉揉着太阳穴横它们一眼,看王广安的时候难掩嫌弃。
“这么恋爱脑,怎么通过公职神仙考试的?”
王广安一愣:
“……人品?或者长相?我在水鬼里也算颜值天花板吧。”
“讲真,这几天我女朋友心神不宁的,约它坟头蹦迪不来,也不爱夸我事业编工作好……”
画皮鬼翻白眼,“怕不是出轨了?!”
王广安:QAQ
不要啊,它不要做三界第一只绿帽鬼。
忽然,镇墓兽“嗷”地一嗓子跳起来。
肥臀在黑暗里一通噼里啪啦火花带闪电。
云焉:“不好,樊多多出事了!”
云焉打算出门施展人道救援,还带上两个鬼保镖。
画皮鬼上赶着看热闹,王广安还想磨着她找女朋友,两鬼都要跟着。
云焉无奈,只得安排镇墓兽守家,并且把水鬼在她哥房内留下的痕迹弄干净。
镇墓兽怨念,它不给王广安穿小鞋誓不为兽!
*
樊多多藏在餐桌底下。
幸好他餐桌上铺了台布,垂下来一大截,他一米八的身高猫在桌子下不太容易被发现。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后悔没有听云焉的话,好好弄个护身符贴身戴着。
大半夜的,外面真的有鬼啊!!
他房间里现在黑气弥漫。
刚才本要开窗呼救,发现窗户根本打不开不说,窗外也是黑黢黢一片。
这是市中心啊,怎么可能一丝光亮也没有!
在台布与地面形成的缝隙里,能看见有长长的纸幡似乎被无形的力量卷动着,无风自招展。
长长短短的纸幡张牙舞爪,沿着入户门和窗户的缝隙钻进来。
房间里门窗紧闭却有风,台布被风吹得荡起来又垂下。
眼前不知什么时候飘来白色的纸钱。
吱呀——
入户门从外面打开。
只能看到一截玫红色的纸做的裤腿,没有脚。
樊多多闭上眼不敢看,捂住嘴生怕自己呼吸声被听到。
他心跳如擂鼓,心里不住祈祷,希望能有降妖除魔的大佬来帮帮自己!
房间里的风停了,空气寂静得可怕。
沙沙沙。
沙沙沙。
是纸做的裤子在走路时互相摩擦产生的声音。
樊多多咬住手指,忍不住眼睛睁开一条缝探出视线。
那东西先是在客厅走了一圈,之后径直走进卧室。
黑暗之中,地面上有一串印迹反射亮光。
樊多多眯起眼睛仔细看,发现那是三角形的水渍。
莫名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