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用血给他们修的路,除了我们自己,没人记得。”
慕汉飞嘴唇嗫喏几下,但潘畔跟他多年又岂不知他想说的话。
潘畔打断他,“汉飞,你别跟我提唐将军的话。你当真认为唐将军死而无憾吗?你当真认为你父亲慕将军死而无憾吗?汉飞,别天真了。那些理由你都说服不了你自己,又怎能说服我。”
潘畔冷冷地看向慕汉飞,一字一句道:“甘愿纵容巩家这群虫蚁的云国朝廷,把人命践踏不屑一顾的云朝,不值得我为此付命!”
他说完,又露出从前的笑。他眯起眼,任雨流在他脸上张扬滑下减少几分陌生,增添当年的几分熟悉。
他柔声道:“汉飞,你该回去了,否则,你又生寒疾了。”话音刚落,他犹如黎明后的黑影,倏间便消失不见。
傅夜朝听言,一探慕汉飞的脖颈,的确有寒热之症,而慕汉飞的养好的旧伤此时有再犯之感。
他扶起意识开始涣散的慕汉飞,看了一眼潘畔消失的地方,抿紧了唇,抱起慕汉飞飞下了堤坝,朝太守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