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钓鱼,傻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城外潮白河的密云水库。
正好今年是1960年,水库刚刚建成。
可现在黑灯瞎火,又没交通工具,脑子里也就知道去护城河的路线。
傻柱也无所谓。
披上军绿色的棉大衣,扛着鱼竿,提着鱼篓,就向城外护城河走去。
时至霜降,四九城的深夜寒风呼啸,温度快接近0度。
傻柱沿着记忆中的路线,默默走在漆黑的道路上。
整整走了3个小时,天边都露出鱼肚白,才到河边。
这一路的辛苦,对心情郁闷的钓鱼佬来说,根本不算事。
傻柱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给鱼钩挂上用炸花生的香油和的糙面饵。
轻轻一抛,鱼钩在天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掉入水中。
因为是老式的简易钓具,并没有鱼漂。
所以是否上鱼,全凭钓鱼佬的经验和手感。
这对傻柱来说也不算事。
甚至鱼钩下水后,才让傻柱的内心得到真正的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去。
虽说四九城曾经是座滩涂遍地的水城。
但随着人文发展,一条条水路被填平。
剩下的河道,还都成排污水道。
无论工业废水、农业废水,还是生活废水,都往河道里倾倒。
水质越来越差,生态被大大破坏,根本没什么鱼。
不过,钓鱼吗?
讲的就是心静致远,没有钓鱼佬会为等了几小时也没渔获而沮丧。
当傻柱准备起竿,换个地方时。
一阵自行车响铃,从身后传来。
傻柱回头望去。
竟然是三大爷闫埠贵骑着自行车,拿着鱼竿向他飞驰而来。
“傻柱,你怎么也会来这钓鱼?”
三大爷一个急刹,停在傻柱身边。
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说实话,整个四合院爱钓鱼的人不多。
也就傻柱的亲爹和三大爷两人。
自从傻柱的爹和寡妇跑了。
就再没人陪三大爷钓鱼。
“睡醒了,没事干,就想钓钓鱼散散心。”
傻柱伸了个懒腰,随便敷衍了一句。
“呵呵,想钓鱼跟着你三大爷啊!”
“瞧瞧你选的这地方。”
“到现在没鱼上钩吧。”
“走,三大爷带你去个地方,保你有大鱼上钩。”
三大爷说着话,硬是把傻柱拽起。
推着自行车,来到一片芦苇荡。
“看看这,别看环境脏乱差点,但吃水深,又有腐烂的植物吸引飞虫小鱼小虾。”
“大鱼就喜欢到这来捕猎。”
还别说,三大爷不愧是老手,选的地方还真不错。
臭味相投的爷俩把自行车一锁,钻入芦苇荡中。
随便找了两块干净石头垫屁股,分位坐好,开始下饵。
“怎么样,三大爷不错吧。”
“这么好的地方不私藏,你也不表示表示。”
三大爷是什么人啊!
那是出了名的闫老西,精于算计。
难得有人陪他,自然高兴。
但闻到傻柱充满油香的鱼饵,立刻犯起老毛病。
“三大爷,您可不光是个长辈,还是个知识分子。”
“总算计我们小辈这点东西,您也不害臊?”
油虽是稀缺物资,但三大爷真要好好说。
傻柱给就给了。
可三大爷非要这么算计,一副我先施恩,你该还报的态度,让傻柱很不爽。
“这哪叫算计,我带你来好钓点,你匀我些鱼饵,省的三大爷一把年纪去刨土抓虫。”
“最多,算是公平交易。”
三大爷理直气壮,话完没等傻柱同意,就伸手到鱼饵罐子里,掐下一大团香油疙瘩。
还捏吧捏吧往鼻尖嗅了嗅道“你小子可真舍得,香!”
“诶诶诶,三大爷,这是喂鱼的,你别自己吃了,再来抢我的。”
傻柱看道三大爷小人得逞的样子就来气,嘲弄了一句,就自顾自地抛竿入水。
三大爷小心翼翼地把香饵缠在鱼钩上,生怕弄多了浪费。
没想到,他刚一抛竿,没几分钟就有鱼上钩。
虽然是条不大不小的白条,但也证明了此地真的有鱼。
让傻柱更加聚精会神,还换了个大号钩,省的老是被小白条骚扰。
又过去二小时。
傻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自己的鱼钩却始终没鱼咬。
反倒是三大爷,时不时上来一条白条或青鳉,偶尔还有些不大的鲫鱼和草鱼。
三大爷一边上鱼,还一边说风凉话。
什么姜是老的辣。
什么文人自带书香,引得游鱼纷纷朝拜。
他真当傻柱是新手骗啊!
傻柱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明显是三大爷了解此地的水文和鱼情。
在安排座位时,已经算计好位置。
又没提醒这里没有能咬大钩的鱼。
让傻柱下饵,等于在替他打窝。
“不行,不治治三大爷,今晚甭想睡个好觉了。”
“系统。”
傻柱心头不爽,想到了钓鱼佬系统。
在他默念后,眼前出现一个一立方的方框虚影。
方框右下角还有一栏凸起的小字【心想事成】。
傻柱假装看到什么,手指向心想事成一点,并说。
“那是什么,好大的水花,看来这真有大鱼啊!”
实际上,傻柱心中不停嘀咕着“上一条大草鱼……”
三大爷随着傻柱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到水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