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第一顿大锅饭。
虽然没了大厨,但食材够足。
大锅饭的伙伴们,吃得个个腮满肚圆。
可把那些没入伙的人,馋得垂涎三尺。
吃完饭后,三大爷还一展才华,给大伙声情并茂地讲了个故事。
让身体精神双满足的诸位,能美美地进入梦乡。
而傻柱呢?
切光了厨房里所有能切的菜,仍旧没想出好办法。
厂里连简简单单地收回成命,都不愿做。
这表示能给予的帮助,几乎为零。
当下社会,又不是未来,有钱怎么样都行。
想要粮食,前提是有粮票。
降粮,降粮,降得就是使用粮票的额度。
同样的。
组织会对任何外部援助,都会花费时间,仔细审查。
这就断了,找大款资助这条路。
当然,傻柱可以利用钓鱼系统,每天给食堂供应一条几百斤大鱼。
职工们天天有鱼吃。
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闹?
可真要这么做,上头一定把傻柱抓起来严刑逼供,甚至切片研究。
难道只能听天由命地度过这个月吗?
傻柱在厨房里想到三更半夜,仍然一筹莫展。
与此同时。
在家安顿好孩子们的刘岚,想起她离开时,傻柱还在厂厨房里疯狂切切切。
心中难安。
看看时间,觉得反正再过几小时就要去食堂开门打扫。
不如,现在去碰碰运气,便来了食堂。
满心郁闷的傻柱,见到罪魁祸首来自寻死路。
二话不说,把人拖进小厅,好一顿收拾。
结果再次证明,世上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凌晨时分。
负责早食的食堂职工,早早前来上班。
竟然发现今天的刘岚,比往常更加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纷纷上前询问她如何保养。
她能怎么说?
总不能说吃得好,有依靠,心里踏实,还采阳补阴。
只好以天生丽质,打发了所有询问。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坐着老马的小巴,前往密云水库的路上。
束手无策的傻柱。
不仅脑袋空空,而且身体也空空了。
现在什么都不想管。
只想摆烂,天天钓鱼。
当小巴快到那条下坡路。
老马老远就看到扛着鱼竿的癞子三兄弟中的一个,在向他们招手。
小巴刚停,一身邋遢的三癞子,嘻嘻哈哈地跑到车门前迎接。
经询问才知。
原来傻柱虽然把钓竿交给小弟们保管,但是并没约定何时再来。
大癞便决定三兄弟扛着钓竿轮班在这等待。
见小弟们这么敬业,傻柱大为感动。
觉得不能只顾自己,要替小弟们做些什么。
起码把徐家三兄弟改头换面一番,再顺便改个名字。
毕竟跟着自己混,老是叫癞子癞子的叫,也太难听了。
随后,三癞子第一次坐上了小巴。
等到溪翁公社。
傻柱发现秦家所在的溪翁乡,只是全国最普通的乡村之一。
但看上去并不贫穷。
乡里家家白墙青瓦,农田广阔,鸡鸭遍地,甚至猪羊都不少。
可城内物资为何如此紧张呢?
傻柱觉得,应该是公社配给制度,限制了交易。
让资源无法快速变现流通。
才使得三年自然灾害,那么难熬。
不过,他无心政治,摇了摇头就把这些烦恼都晃走了。
此时的大癞和二癞,正在一个与聋老太太相似的独居老人家里,为老人做饭。
看到三癞带着傻柱前来,格外高兴。
“大哥,你怎么来这了?”
傻柱一进门,见大癞在院子里支了口大锅。
快把一锅棒子面粥,煮成了疙瘩。
嬉笑地抢过勺子道。
“我想来乡公所,给你们三个改下名字。”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帮你们做顿饭吧。”
“不然,住这的老太太,要被你们噎出个好歹来,我都不知该怎么捞你们。”
傻柱的玩笑话,大癞三兄弟听了,无非是傻笑挠头。
但此屋的主人不乐意了。
“哪来的小王八羔子,跑到我这来大放厥词。”
“还大言不惭要给我三个孙子改了我起的名字。”
“小日子不错的人也没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随着铿锵有力的话声,一个满头银发,身上干净整洁的瞎眼老妇人,颤颤巍巍地从房中走出。
傻柱见此,赶紧让大癞上前扶人,而自己鞠躬赔礼道。
“老太太,傻柱给您赔不是了。”
“傻柱是个人笨嘴臭的厨子,绝没什么坏心。”
“只是怕您年岁大了,牙不好,吃不了这疙瘩,想给您熬锅粥喝。”
“至于,徐家兄弟的名字,总不能长大了,还一直以小名称呼吧。”
傻柱难得客气一回,可老太太不领情。
让大癞搀扶着自己,走到傻柱跟前。
又挥手示意,拿把椅子放傻柱旁边,她要坐着训人。
“傻柱,你都傻了,还跟我三个孙子装什么大哥。”
“老太婆我牙口是不好,但无论孙子煮什么都能咬得动。”
“不信,你用你那厚脸皮试……试。”
老太太说话时,二癞摆好了椅子。
但她走过去时,不知有意,还是无心。
竟然推开了大癞,然后抬脚又踢倒了椅子,却依旧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