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大树砸下来,幸运的,处在枝丫枝干的空隙处。但是就算没有被砸伤,也被吓得三魂扫二魂。
时背运舛的,不是被枝干打着就是被枝丫扫倒在地给压着,还有的甚至被树枝直接插进了地里,惨不忍睹。
阿莫木喊话之时,快速向边上掠去,躲过倒下的树干,顺利撤离到了安全地带。
没有被砸伤存活下来的兵士,在密密匝匝、纵横交错的树冠中,费了老大的劲才爬了出去。
阿莫木看着这支被弄得灰头土脸的队伍,他知道又损失了好几十人,心里好生气恼。
气归气,事情还得继续照办——追杀村民,追杀那个特别的人。
对了,追杀竹孩,必置他于死地方才罢手。
他从山顶传下来的吼声中,知道那个比老虎还要壮的家伙叫竹孩。
竹孩,这名字也很特别。
看来特别的人,连名字也很特别。
他此时才知道,刚才竹孩单独一人想来与自己一伙拼命的姿态,都是伪装,目的就是引自己上钩。
现在知道了有什么用?悔之已晚。
接二连三遭受重创之后,阿莫木不得不思考下一步如何行动才好。
一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岂能不吃亏。
他先时想到的是自己有绝对的优势打垮对方,所以无所顾虑地横冲直撞,没想人家处处设下陷阱等着自己。
骄兵必败,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阿莫木心想看来自己得改变策略了。
思忖一番,他不再急于求成了,命令队伍就地休息,用干粮进餐保持体力精力。
用餐之后,他还是不急,依旧原地休息。
众兵士的锐气,在这几场有预谋的打击之下,已经被消磨得荡然无存了。
疲乏之极,见领头不急,也正好睡会小觉养养精神。
这里是开阔的草地,村民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来偷袭他们。
他们放心大胆地睡起来。
阿莫木在等待机会。
村民老早就躲到山里去了,要想找到他们,要想找到竹孩,在短时间里是不可能办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待他们自己暴露出来,然后再行动岂不是好得多了?
傍晚时分,山上响起了牛叫声。
这便是阿莫木等待的结果。
白天,牛啊马的,悠闲地吃草,它们是不轻易叫唤的。
但是到了傍晚,情况就不同了。
有的要招呼自己跑出去的孩子回来,有的在呼喊自己的同伴,提醒它得归窝了。
它们此起彼伏地叫喊着,让山野显得很是热闹。
有些山上,偶尔响起牛马猪羊狗的叫声。
只有一座山上,牲口的叫声显得特别多。
那座山没有峰,从阿莫木所处的位置望过去,正好看到它的侧面平平的延伸出去很远,显然上面很是宽阔。
阿莫木从各种牲口的叫声上,判断躲到上面去的人很多。
人多的地方,要想去偷袭人家,困难肯定就要大些。相反,人少的地方肯定就要轻松些。
黑灯瞎火吃柿子——专捡软的捏。
阿莫木为了捞回点本钱,决定向人少的地方下手。
就算杀不了竹孩,只要能消灭一部分村民,能缴获些物资和美女,他回去也好向蒙雅太交代。
损兵折将,又无点滴收获,回去只怕难保项上人头。
他将剩下的几百人分成三组。
两百多伤残人员为一组,占据在一座小山顶上,以防村民来骚扰。
轻伤人员担负起警戒防御之职。
其余的人则平分为两组,分别去偷袭阿莫木认为好欺负的两个山头。
黑夜之中,他们将伤残人员安顿好后,已经是子夜了,到了阿莫木预定的时间。
两组人员,说好事后回到此处汇合后便出发了。
黑夜之中,他们像鬼魅如幽灵,悄悄向目的地潜行而去。
今天是月尾,是个月黑头。
十月的夜晚,少有星光,伸手不见五指。
阿莫木分出的两支队伍,在这样的环境下,循着时有时无的牲口叫声摸上去。
此时节,蛇无踪,蜂无影,行走在草丛中的人,自然不用担心出意外,放心大胆地走着。
脚步踩踏枯草的窸窸窣窣之声,不时惊起飞鸟,同时也让行人受到惊吓。
牲口的叫声越来越响,时不时还能听到人的吆喝声。
吆喝声企图阻止牲口叫唤,但那只能是对牛弹琴。
强按牛头喝水的事,往往都是徒费精神。
接近目的的队伍,手都按在了兵器把柄上。
阿莫木一支,目的是东边的一座山。
另一支,是南边的一座山。
他们之所以这样选择,是互为犄角,目的是必要时可以相互救援。
在他们就要接近目的地大开杀戒时,伤残人员所驻扎的那座山脚,四周突然同时燃起火光。
大山之上,随时都有山风肆虐,那风受到山体阻碍,向上直飙。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那伙如蛇如龙,向上狂奔乱窜,速度快得惊人。
烟雾腾腾,瞬间弥漫整座山峰。
上面的人,原以为在此苟且,等偷袭的人胜利回来之后,汇在一起班师回转,没想悄然行动,还是被村民给窥到了虚实。更没有料到的是他们还来了这一手,让他们置身在火焚烟熏之中。
那火,映红了半边天。
那火近前,如熏腊肉般炙烤着他们的身体。
衣裤头发瞬间着火,周身肉皮在烈火的炙烤下迅速收缩裂开,燃烧之时流出油,油又助长了火势。
惨叫声充塞着整个夜空。
有轻伤者企图迅速下奔脱出火海,但是刚进入热浪滚滚的火海之中,眼珠爆了,喉咙也被火爎伤了,意识瞬间模糊,整个人倒在地上加速燃烧起来。
两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