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种完全由于心理不适带动生理反应所引发的呕吐最为要命。
出乎意料,那虚影却好看的紧,他的头发微长,面容轮廓柔美似是女子一般,眼睛深邃一双狐狸眼撩的人心神激荡,鼻梁高挺如是雪原峰峦,唇线姣好似笑非笑尽是慈悲与俊朗。他身形修长而笔直,瘦削却也坚挺,虽是灵体,肌肤却白得反射着柔和的光晕,细看眼角还如神来之笔点有一滴墨痣,虽是着件破损轻薄的竹青色单衫,但却有白陌想象里的富族气。
“你是何人?为何被钉在棺中?”
那道虚影见眼前的狐狸竟能人言,也是懵了一下。
“恩公…我名李狗儿,只因得罪地主爷家赵公子便被其勒死……”
白陌看那少年眼角泛起泪花,心有不忍“你且细说,如有怨仇,我帮你报了便是…”
…………………
狗儿命苦,自幼便没了双亲,是阿婆将我养大,日子漫长,阿婆的身子也愈发不好,为了买药,我白日会编些筐拿到集市上卖,晚上便在家照顾阿婆,然白日编筐所卖的钱杯水车薪远不能支付巨额的药费,阿婆的病也越发重了,那时我十三四的年纪,好几次城里来的龟公见我生的好看,便要收了我去做娈童,我不干,起了争执,村里有个地主爷,姓赵,心也良善,见我被那龟公逼的紧又见我与阿婆穷困潦倒,便雇我帮忙做工,每日三十文钱,日子也算是能过下去了。逢年过节,要献礼,我去的早,怎料让我撞破了少东家和那东家的小妾的奸情,原本我不想多事,但想在东家爷平日里对我和阿婆照顾颇多,一时头脑发昏把这事告知,谁知我话音刚毕,老东家便七窍流血而亡,少东家污我投毒,他又恐我上了公堂把他的奸情捅破,而把我关在了他家柴房,我又听他吩咐手下要把我绞死,我翻了柴房的窗户跑了,跑到河边,过不去河,便躲进了芦苇荡里,天下雨,我没踩稳,摔在地上崴了脚,弄出了声响,被找到了,那几人五大三粗我挣扎不过,他们用麻绳子捆着我的脖子,把我勒死……我死的怨,化了厉鬼,要索他的命,奈何他脖颈带着老东家从大相国寺玄义法师那里求来的护身玉坠,我近不了他的身还被玉坠的护体神光所伤,一次失手,他便有了警觉,请了道士拘了我的魂魄封在了我的肉身里,那道人还在我的身体里钉上了六颗镇魂钉,使我灵魂不得离体,我被压了三日,怨气也被棺材上画的符消磨尽了,只消今日一过,我怕是会魂飞魄散再难昭雪……恩公救了我,请受我三拜。
白陌希声随即叹气“唉,莫叫恩公,我也有事求你。我本是林中成了气候的狐妖,今雷劫将至,我急需一具肉身,因此刨了你的坟,这才阴差阳错救了你…既然你有怨仇我不妨顺手帮你报了,你给我指个方位,我去去便……”
“恩公!恩公大恩于此,狗儿无所为报,我那具尸身便赠予恩公!恩公…狗儿不敢劳烦您为我报仇,只…只求恩公您!求您帮我照料我那六十岁的阿婆。狗儿不肖,化了厉鬼却只想着报仇,还未曾看过阿婆一次,恩公我…我求您…我给您磕头了!”那虚影说完便乓乓乓的磕了起来。
“你起吧,就是替你照顾你奶奶是吧,好啦好啦,你去投胎吧,我答应你了。既要了你的肉身,那逢年过节我还是会给你多多的烧些纸钱的。”
少年虚影渐退溟濛间见他身边多了个白色的虚影随后眨眼就不见了。白陌有点不情愿的来到少年的尸体前……心一横闭着眼睛朝脖子咬了下去,只觉口中干瘪发皱的皮囊填满了狐嘴利齿间的缝隙,夹着蛆虫和硬的发脆的凝固的血浆一股脑爆开在了口腔之中,死了几天的人只有骨头是硬的,白陌不忍咬碎,他的胫骨口腔里蠕动的虫子却刺的白陌发痒,索性用爪子按着胸腔和头颅,用力向后一扯,披散着头发的粘稠的脑袋掉在地上,棺材里那腔子上碗大的疤泞出黑红发霉的血浆。白陌吐掉口中的死皮和蛆虫血肉,又干呕了几口。“真的要吃那玩意嘛……”
“要的”
用爪子蜕掉那头颅的湿漉漉的头发,舌头上的倒刺被硬化之后被用来舔食掉那头颅上覆盖的烂皮死肉。稍时那头颅表面就成了骷髅,白陌忍着恶心顺着骷髅的嘴把舌头探了进去,稍硬化捅破了粘连的软皮软骨,绿色的脑浆顺着缺口流了出来,被白陌用舌头卷着囫囵的咽了下去。
硕大的狐头探进狭小的骷髅头里。“你说吧,怎么拜月。”
“吐出妖丹,像人一样跪拜就可以了。”
顺着骷髅的嘴白陌吐出了自己的妖丹,泛红光的明珠染尽荒野,浮在空中饮尽月亮光辉,白陌后腿支地蹲在地上,前爪合十,弓着腰拜着月亮。白陌每一次把头磕在地上,那月亮就不知觉的大了一圈,身上的毛皮也随着变短,瘙痒难耐,头上套着的那个人头也越发的紧了,渐渐的,那头颅扎进血肉,刚开始白陌还觉得是正常的,简单的,没想到却这般疼痛,叩头叩到第五次的时候,那头颅几乎一半都扎进了白陌的头里。眼看白陌马上就要疼晕过去,脑子里的天道法则瞬时便接管了白陌的意识,操控着白陌的身子机械的拜下去。
“我去,我说都选吃人呢,拜月这么疼啊!”白陌抱怨着系统没有事先告知。
“之前我建议宿主选择吃人,您不吃不能怪我。虽说弱小的狐妖化形会选择拜月,但成功的却很少。”
“行叭,有一点点被无语到……话说化形之后,长的和李狗儿一样吗?那还能算做是我的样子嘛”
“是的,骨相附着代表宿主获得个体李狗儿的肉身,但与夺舍、变形法术不同,骨相附着并非覆盖在原本的骨相上而是覆盖在灵魂上的,也就代表个体李狗儿的肉身将成为宿主日后人身的样子。且个体李狗儿已经消亡,轮回后会获得新的肉身,故宿主将唯一拥有该肉身骨相。”
“大可不必讲这么细致,我就是单纯问问。”
熟悉的黑色阴云沉沉压来,漆黑的闪电重重劈下,一样是焦土,一样周围满是电的味道……
“记得汲取这个雷,毕竟和涂小满那个不太一样。”失去身体掌控权的白陌也不知为何对这个系统有种莫名的信任。
积云散尽,已是第二天的早晨,远处村子里的人都在感叹着,昨日那诡谲但又像是神迹的惊雷。闲话的茶摊上几个村民把那阴雷引作谈资。
“嘿!你说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