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已经不足为惧,于是摊牌了。
“你们四个知道得罪谁了吗?是梁山!梁山已经发布了江湖悬赏令,拿一个白银一百两,拿四个一千两,生死不计!”
大牛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画着叶寻花四人的图像,并配以悬赏文字。
“为了这点钱你就出卖自己的主子?”小月质问大牛。
大牛毫无愧色:“少给我装腔作势,等下我就给你卖到窑子里去。”
“就凭你?一个人?”
小月丝毫不害怕,抚摸着怀里的狸花猫。
“当然不是!还有我!”
一个声音从大门外传来,一个中年人推门而入,竟是张顺。
“想不到吧?叶大公子。”
叶寻花已经开始迷糊了,两只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他强撑着不昏过去,问道:“你,是怎么和大牛勾搭到一块的?”
“大牛?哈哈,我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清风寨的二当家,江湖人称大力牛魔。”
“清风寨?为了区区一千两赏银,就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我已经投奔梁山了,梁山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大牛从身后拔出一柄短刀,问张顺:“张大哥,我看弄死算了,留着始终是个祸端。”
“好!等我问完一个问题,你就动手。”
张顺盯着叶寻花:“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安姑娘在哪?”
“安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叶寻花更懵了。
“还不承认?当初她在十字坡救了你们,后来又去野猪林找你,一直跟着你,一定是看上你这个小白脸了!”
张顺提起这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上我了?有没有搞错?她恨死我了还差不多。”
这句话叶寻花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已经昏过去了。
小月一直坐在那里没说话,听到张顺说的那句安姑娘看上了叶寻花,不由得脸上一红。
大牛见叶寻花哥四个都昏迷过去了,抬刀就朝叶寻花的后背扎去。
“醒醒!少爷,醒醒!”
叶寻花一下醒了过来,睁眼便看到立春略带焦急的脸。
他摸了摸身上,零件一个没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立春没有回答而是急道:“少爷,快起来洗漱吃饭,再不快点考试就迟到了!”
“啊!快快快!”
叶寻花一骨碌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了脸漱了口,一边吃着才买来的蒸饺粘粥,一边问其他人起床了吗。
立春说金剑去伺候他们起床了,这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叶寻花三五口吃光喝净,一抹嘴走出屋去,见天色刚刚放亮,知道时间尚还宽裕,于是问立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立春说他也不太清楚,他和金剑在里屋收拾今天考试用的物品,听见外面好像来了客人,哈哈笑了几声,后来就没动静了。
等他们收拾完出去的时候,叶寻花几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和金剑只好把他们架进屋里睡。也不知道客人啥时候走的。
叶寻花皱着眉头问:“那个大牛呢?还有小月?怎么没看见他们?”
立春也是一副疑惑的神色:“就说呢,大牛和小月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他们出去送客去了,谁知一晚上也没回来。”
叶寻花也想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昨晚明明被大牛下了药,然后张顺又来了,自己四个人都昏迷不醒,按说不是遭了毒手就是被扣押起来了,怎么就安然无恙呢?
看来问题的关键在小月身上,只有找到小月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参加考试,考出一个好成绩来。
他见钱胖子等人还没出来,于是吼了一嗓子:“赶紧的!去晚了官家杖责二十大板!”
话音未落,三个人争先恐后的挤出门来,钱胖子的嘴里还吃着蒸饺。
“老大,去晚了真的杖责二十?”
周德彪一边问一边去开大门,嘴里嘀咕着大牛哪去了。
“上车!目标贡院,一定拿下!”
叶寻花一声令下,和三人分乘两辆马车出了杨柳胡同,直奔大名府东南角的贡院而去。
一路上赶考的各地学子逐渐多了起来,富贵人家的骑马坐轿,寒门贫户只能步行前往。
贡院门前已是人头攒动,考生们手里提着篮子筐子,里面是文房四宝、大饼馒头还有换洗衣物。
乡试一般分为三期,每期三天,分别是初四到初六,初九到十一和十四到十六。考生需要在贡院的号舍里答卷吃住,不得中途退出,否则就会失去资格。
号舍是一间间三个来平方的小屋子,上面有顶三面有墙,朝南的墙上开了一个小窗用来采光,也利于巡差监视考生情况。入口是一扇带锁的木门。
屋里摆着两张长一米五宽六十厘米的木板,可以搁在两边墙上的凸起部位当桌子凳子。
到了晚上把两个木板放在下面一拼,就是一张简易的床铺,考试的学子晚上就能在上面休息了。
半路上四个人便分开了,叶寻花和钱胖子去文举院,周德彪和郑漏斗去武举院。
两拨人在人流中挥手作别,勉励之意尽在无言之中。
还没到达文举院门前,叶寻花的马车就被值守的兵丁拦下了,两个人只好步行前去报名入场。
临行前,叶寻花嘱咐立春回去后务必找到小月,实在找不到就报官,哪怕花些银子也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立春说记下了,并祝二位少爷金榜题名。
叶寻花说你就擎好吧,等着我胜利归来的好消息。
说完潇洒转身,看得钱胖子一阵干呕。
贡院前面的广场上早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个个考生引颈翘首,都在等着院门打开。
叶寻花拎着考篮和钱胖子站在队伍中间,见钱胖子满脸是汗,一条用来擦汗的手帕都湿透了。
“咋了胖子?”
“我,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