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两个来晚的看好了”后来103也道出了迟到的原因,在袋子封起来之前把名签好了。我的内心更添上了一份负罪感。
来到五官科的第一日,到护士办公室交班,我仔细地观察了每一位护士,虽记不起带教的样子,可眼前的没有一位是她的脸,100还说带教是苦瓜脸。那日她休息,偏偏这周后面的五天我们都国庆休假。
第一日正式见到她并无多大的感觉,沈建芳问谁是组长,98硬是说我是组长,我是组长?看她们这表情,敢情都商量好了,唯有我什么都不知道。难怪沈建芳刚刚说什么的时候,98推我说,老师叫你。我一脸懵地走过去,好像啥事没有。
以前护理部不是默认过每组工号最小为组长吗?为了推卸责任,还用这手段?我实习这几个月,从未当过组长不说,每个组都有代表在班级群里,我又不在其中,消息闭塞,更何况,我怎么和组员交流?待在一起从来没有共同话题,我主动开口都要想好久,和她们说句话都觉得尴尬。
第一日见我们,谈到她的女儿,问我们哪个以前是在金初,她的女儿说她同学要来实习了让她对我们好点。那几个想了好久连倪韵怡都搬出来了,还是没有确认是谁。她们知道99也是金初的吗,可是听名字也不像是99。
她笑呵呵地说:“时间过得真快,连我女儿的同学都实习了。”
我朋友高中同班同学的妈妈
因为她们去报到的时候,把我的名字写在最后面,又因为护士长的疏忽,(一般性一组只有5个人)因此我就没有排班,沈建芳和我们讲排班的时候看见了,便说:“你跟着我。”讲她的排班写在我那一排上。所有人都是周一至周五的日班,唯独我是8-4、5-1、休,翻班完以后第二日自然是休息日了。为了补这一天的休息,我周六还得上班,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觉得如此甚好。可谁知她竟不让我们一个人上班,还拿加分说事。还问李天乐,你家住哪里?她说她家住钱圩,这种话也只能糊得了她。六个人里谁不知道你就住在医院斜十字口的海上纳堤。
反复说了几遍拿出加分说事,仍旧没有人愿意,这也是正常,周六只有某位和我了,有多少人愿意跟我一起合作呢,纷纷避之不及。
她有事出去了一下,只见她们几个私下商量,明着说:要是换班的话,活可就多了。你是所有老师的妹妹。
为什么不可以一个人上呢?以前在消化内科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啊。
至于她们心里还有没有别的理由没有说出来,我也不知道。
等到她回来,多次再问起这个问题,李天乐站了出来。“这一分不就赚到了吗?”说完,她便在李天乐那一行写了个加1。
那一日是周日,第2日,周一我上8-4班。第3日翻中班。我趁这个机会回了学校。
那一日我看见了那张照片,是她的屏保,那是张结婚照,夫妻俩坐在草地上,悲伤涌上心头,不,这应该不是她。细看,是她。不相信也没有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失恋了。
我总是抢张健说话,为了冲淡心里的那丝淡淡的悲愤,知道我上中班,她也劝我早点回医院,毕竟上班不比上学。
上中班的时候不断有卡了鱼刺的病人来,其实就是从急诊过来的。我也明白这个专科的意思了,来的那一日那边就有个小手术室、再过去是个暗室,专门用来检查眼睛的。
在别的病区这些地方可都是病房。
沈建芳让我去治疗室拿东西,我就听到什么“p”开头的东西,我以为是皮条,结果她说的是PDA,她说我不知道怎么就不问呢?我也没有多说,就算听清楚是PDA,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消化内科讲的机器呀。
她在一边忙,有个老太过来说医生让把胰岛素放进冰箱里,我确认了信息以后又找不到她,便先将胰岛素放了进去。
个人感觉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嗯,待会儿有空跟她说一下吧。结果我找到了以后,她直接让我把胰岛素还回去。老太又说出那一套,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再次跑,跑到那个病房喊她。
“干嘛?”
那一刹那,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碎了。
说明来意了以后,她和老太解释,说这种东西是不能放进这里的,没开过的也不用放在冰箱里,医生让你放的,你找医生放。
这件事情完了以后,她便是批评我,你怎么总是自说自话的?
是啊,昨天8-4班。她一说完我几点几点休息我就要走了,那是因为我是行动派啊。
更何况,这么些年来,大大小小事情都是我自己处理,都是我自己做主。程煜走后我再也没有了镜子,那又如何?
原本的一位病人是下午要收发,可是到了晚上她才过来,她让我量血压,结果下来是150多,她不相信,让我重新量。结果还是如此。才问,你这么年轻就有高血压了?
这位病人是女性左眼睛肿得很严重,后来我看过信息那是及其蜂窝织炎。
她冲注射液的动作分外娴熟,也像极了注射室的老师。将西林瓶的瓶塞倒着点了一下棉球,各个指头分外弯曲,显示了其柔韧性之强。
她的那一双手细的只剩下骨头,额头上青筋分外明显,个子不低我高,我平视便能看到那条青筋。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的鼻子特别奇怪,尤其是鼻梁和鼻翼。肉好像附在鼻梁上,鼻翼不像大部分人一样是有弧度的。
待我们坐下时,我看见一位护士长缓缓走来,这脸庞分外熟悉。
招了一下手,她越走越近,“今天上中班啊。”我点了点头。这是我们门诊的护士长,和带教交涉完后,她离开前对我说:“跟老师好好学啊。”“嗯嗯。”那是自然的我欣喜地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的离去。
我一直以为她应该会让我在末班车走之前回家,结果我真真正正的上完了一次中班。
我们都坐在办公室里,这些奶茶她都有让我食用,她对耳鼻喉科的徐医生,说她喝奶茶比喝咖啡还要清醒。她不喝这些。
我说妈妈也是这样的不喝这些,她从来都不买的。
“你妈妈几几年的?”
“78年。”
“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