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被子,“不是的。”
林皓东皱了皱眉眉,望了眼江依宁,继而说道:“一大早的哭什么哭啊,扫兴。”
江依宁伸出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纸巾,忙把眼泪都擦了干净。林皓东欺身上前,压在了江依宁的背后,从身后侧抱住了她。
他温柔地拨开了江依宁的长发,下一瞬间,他的手突然猛力地握住了江依宁的下巴,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听到他在耳畔如同威胁般地说道:“江依宁,你最好有个服侍我的样子,别再惹我不爽,我这个人脾气和耐心很差的,我们也上过床了,你也算我的人了,想进我林家的门,你最好先学起来怎么讨好我。”
江依宁震惊于林皓东怎么会说出这番令人作呕的话来,他之前就算直接,但明明表现得也还算绅士,可是此刻呢,他的动作、他的神情、乃至于他的话语,都让他变得蛮横专治、甚至令人恐惧。
“听明白了没有?”林皓东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江依宁的脸颊上很快浮上了红色的印记。
江依宁失控地哭了起来,她害怕极了,一夜之间,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会开始变得像恶魔一样。
“还哭?!”林皓东吼了一句。
江依宁愣在原地,吓到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林皓东会变得像只令人不敢靠近的野兽。
他冷眼看着她,眼里满是不屑。
林皓东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拿出手机刷起了短视频,他抬起眼,冷漠地又看了看江依宁,说道:“我饿了,不要吃这里做的,你出去给我买早点。”
林皓东太过喜欢和沉迷于这种压迫感了,他看着被凶之后的江依宁仍旧一言不发、不敢反抗,这种顺从感让他心生满足。
那么乖巧而压抑的女人,令他满意而着迷。
他知道的,江依宁根本没有资本敢违抗他。
她如今身上背负着的一切,都让她不敢在林皓东面前有一丁点儿的不顺从。
如果她敢,那么他就会让她滚,会让她把钱还回来。
江依宁从床上起身,先去了卫生间里洗漱好,又换好了衣服,连忙往外面走。
她的眼睛还有点些肿,每每眨眼,都觉得微微作痛。
枫亭别院地处偏僻,直到她走到了外面,才发现大街上根本没早餐店。她随手拦了辆车,让司机开去了市区的中德街。
下了车,她还是先去了中德街的药店里,昨晚没做措施,她首要还是先去买避孕药。
虽然母亲李菁要她尽快怀上林家的孩子以绑住林皓东,可是年轻如她,并不想这么早就当妈妈。
上午的药房里人很少,她拿了避孕药在收银台处结账,而一旁有个女人在买感冒药。
那个女人也注意到江依宁了,她拿下了墨镜,朝着江依宁摆了摆手,“小姐,我们见过吧,在星月汇的广粤新楼。”
江依宁没有想到眼前之人是江心玥,也没想到那天的争吵中,她竟然注意到了自己。
“江小姐。”江依宁叫了她一声,便拿起已经付好钱的避孕药,往外走去了。
可江心玥却追了上来。
江依宁有些不明所以,回头问道:“江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在和林皓东交往?”江心玥问道。
江依宁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这样不平等的关系,算交往吗?
“算是吧。”江依宁无奈地点了点头……
“算是吧?”江心玥疑惑道,“怎么?你们只是炮友关系么?”她说得有些直白。
“江小姐,我知道林皓东是你孩子的父亲,但是他在和我交往或者我们是炮友关系,对您来说无关紧要吧?”江依宁还是很疑惑为什么江心玥会纠结于他们的关系。
江心玥撇了撇嘴,叹息道:“我是看你年纪小,想好心提醒你的,他不靠谱……算了,我多说无益,你自行感受。”
江依宁当然已经感受到了,林皓东平常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已经是原形毕露了。
江依宁沉默了片刻,觉得眼前的江心玥确实是好心之后,才回道:“江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是很认真地在和林皓东交往,不管他靠谱与否,我这种人是没得选的。”
江心玥倒有些疑惑江依宁会这么讲,但是再这么追问下去,好像显得太不尊重人,所以江心玥选择了沉默,她耸了耸肩,表示不再多问。
江心玥重新又戴上了墨镜,她把感冒药放回了自己包里,忽的又想到江依宁刚才买的药,她上前拍了拍江依宁的肩膀,好心说道:“那你自己小心。”
说罢,江心玥便拿起了车钥匙,朝着药店右前方的那辆保时捷跑车走去。
江依宁在街边的售货柜里买了瓶矿泉水,又拆开了刚买的避孕药,就着水吃了下去。
心理这才安定了些。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江心玥的那番话,她远比江依宁要清楚地知道,林皓东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站在售货柜旁休息了片刻,又走进了不远处的早餐店里,给林皓东打包了新鲜的苏式面和冰豆浆,热气腾腾的早餐店里,也让她觉得身体不那么冷了。
她甚至不知道这寒意是从何而来的。
她拎着打包好的早餐回到了枫亭别院的套房里,林皓东还躺在床上刷着手机。
他抬眼看到江依宁回来了,又指了指卫生间,对她说道:“你去帮我调好水温,我起床习惯先冲一下。”
江依宁放下了打包好的早餐,沉默地走进了卫生间里。
过了片刻,林皓东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了水声,便掀了被子起身了,他走到茶几边,看到江依宁打包的面回来,一脸不悦地冲着她嚷道:“谁叫你给我买面的,打包回来都坨了,重新出去给我买其他的。”
江依宁试了试水温,温度已经正好了,她架好了莲蓬头,转过身,顺从地说了声“好”。
林皓东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手缓缓地穿过了江依宁的长发,暧昧又充满危险地说道:“这才乖,这才配的上我给的三十万,你只要再这样听话下去,我们很快就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