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崩溃了,直往堤坝跑……
萧廷玉笑得特别灿烂,跟了上去……
大妈捂着心口:“哎哟喂,这睿王爷一笑啊,可更迷人了。”
“以前怎么没看过他笑这么好看啊!”
旁边的小媳妇一边搓衣服一边羞道:“肯定是喜欢的姑娘来了呗。”
互相使了个眼神,又色眯眯地笑了。
昨夜,不知怎么凶猛呢。
睿王爷刚来黄口镇的时候,光那气势就吓死人,但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天天跟着大家去堤坝上巩固,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有次一个胆大的妇人开了句他的玩笑话,他竟也不曾生气。
他们就都放心了……
南离跑到堤坝上,黄河汹涌,堤坝在汹涌的河水之下,仿佛纸糊的一样,让南离看得胆战心惊。
堤坝上倏忽出现了一个女人,她纵身一跃,一下子就跳到了汹涌的河水中!
“不要!”南离徒劳地伸出手。
可后来才发现,竟然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女鬼!
那女鬼泡在水中,变得更加丑陋了,南离都不忍看。
女鬼察觉南离能看到她,喋喋一笑,就飞身过来抓她。
南离冷笑,她在大隐寺学了这么多天,可不是白学的!
袖中飞出一符,正中女鬼眉心…
女鬼惨叫一声,又落回水里。
她狼狈不堪,狠狠瞪着南离,嘴里又喃喃起来。
“你是卢聪派来的?”
什么鬼?南离正想反驳,那鬼影一闪,又不见了。
“怎么了?”
萧廷玉磁性低沉的声音响在身后。
南离摇头:“有个女鬼,被我打走了。”
萧廷玉知道她的能力,也不再多说什么。
“走,带你去看我们重新修过的堤坝。”
走了没多远,南离就前面工人干得热火朝天的,有人挑担,有人修堤坝。
而俞凌云穿着一身短装,正指挥着众人干活。
他学富五车,对修堤坝也很多研究,即使萧廷玉心里喝干醋喝得要吐,但为了百姓着想,他还是重用他。
才和俞凌云寒暄完。
“早饭来咯。”
来一队人,担着些吃食来了。
粗碗的盖子掀开,热腾腾的,是白面馒头。
在黄口镇,能吃上白面馒头已经不易。
一个清癯的中年人踏步而来:“来来来,大家伙不要客气,多吃点。”
随即看到萧廷玉,立马阔步而来:“殿下!”
萧廷玉拉起行礼的他:“卢县令,你辛苦了。”
卢县令朗月星风,很有些读书人的气度:“殿下,我不辛苦,辛苦的是殿下啊。”
“您每天都来堤坝巡视,还带人带钱,帮着老百姓修堤坝。”
“有的时候还亲自修,殿下,您真是万民的福气啊。”
他语音真挚,听得出来出自肺腑。
萧廷玉淡淡一笑:“什么都比不过父母官在这里的经营。”
吃着馒头的工人也都纷纷赞扬:“卢县令确实好,谁家劳工,还给这大白馒头吃啊?”
“听说都是卢县令自掏腰包呢。”
南离看了也感动,这个卢县令……
看着就像个好官呢。
卢县令这天来了三次,送了三次饭,每一次都有大白馒头吃,中午那顿甚至还有小炒。
“你们这么辛苦,我也就只能帮你们做好后勤工作了。”
吃过晚饭,劳工们继续修堤坝,河水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肆虐,所有劳工都抓紧时间呢。
他们多是本地的,也是保卫自己的家园了。
更何况,吃了卢县令的大白馒头,都有力气不是?
萧廷玉已经劝了好多次,让南离先回去。
本来他今天是想陪着南离,把整个镇子好好逛一逛的,却没想到修堤坝的时候状况频出,把他和南离一起困在了这里。
萧廷玉平日的尊贵没了,他撩起裤脚,跟着劳工一起,下到堤坝,干活,身上都是泥点子。
南离总算知道昨天晚上萧廷玉来见她,为什么那么多泥点子了。
感情是每天都是这么过得?
太辛苦了!
可看萧廷玉一副认真的样子,丝毫没有抱怨。
萧廷玉可真是……
南离心疼了。
“顾允,快带你家小姐走吧,天晚了。”
顾允面无表情:“是。”
小姐,不是我不听你的,实在是这才是我的正经主子啊。
顾允简单粗暴,忽地点了南离的穴,让她动弹不得,抬了就走。
“欸,可也没让你这样……”
看着顾允抬着南离,已经走老远了。
萧廷玉叹:“唉……算了。”
很快路程已经过半……
“顾允,你快把我放下吧,解了我的穴,我自己走得了。”
“不,这是主子给我的任务,我得保证完成。”
南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嘿,冥顽不灵!
可南离也没办法,用法术打吧,又舍不得。
不用法术作弊吧,又打不过。
她可太难了。
“那个,求求……”还想求饶,顾允却一把按住她的嘴巴,抬着她往树后面走去。
咦,求饶都不让求了?南离眨巴着眼。
顾允做了个嘘的手势,又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南离探头一看,茫茫夜色中,有个儒雅高挑的身影。
这不是刚才那个卢县令吗?
这么晚了,他这是去哪儿?
顾允轻手轻脚跟了上去,出现在主子身边的人,还这么可疑,不跟上去看看,这就是有病!
走了老远,到了一处草房子。
卢县令看了看周围,确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