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无掩饰心理活动的经验,脸上的真情流露,在王警官眼里,解读出来的意思就是:犹豫、踌躇该不该开口吐露真相。
“救救老人吧,兴许,现在只有你能救他。”王警官狠狠地掐灭了还剩下一半的烟。
我立刻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我……我能救他?”
“当然,只要你说出他去了哪儿,我们就能找到他……在敦煌,我王翔还有个绰号,‘活地图’。”王警官站了起来,仿佛胜券在握。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冯老只说了进京……而且很急,领导下午就要听汇报。”
王翔的眼神一凛,冷冷地盯着我半天,跟看猴似的,然后重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次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你逗我?”
“我特么逗猴也不敢逗你啊!”我在心里腹诽道。
“司机呢?”在冯老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只能从另外一个人身上下手,这是我的想法。
而且,我想起我和冯老在车外聊天的时候,司机虽然看起来正襟危坐,但好像在屏气凝神地专注倾听……
“也消失了。”
“为什么不查查司机?跑来查我?”我就和冯老说了几句话,而司机,则是手握方向盘,掌握着冯老最终去向的人。
“当然查了,没有疑点。”王警官信心十足地说道,“一个在敦煌研究院工作了二十几年、给冯老当了十几年专职司机的人,他的履历上,连小错误都没犯过。这样的同志,是值得信赖的。”
“对于这样的同志,也值得怀疑。理由有二,一是灯下黑;二是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我冷冷地说道。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王警官神色紧张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拽住了我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