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奔驰缓缓驶入庄园,即将入冬,路边的大榕树时不时落下几片枯黄的树叶,在这大马路上竟成了一道雅景。
庄园内。
“老爷子,有二小姐的消息了。”一位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规规矩矩 地站在沙发前说道。
‘黑西装’对面的男人是坐着的,双手拄着 拐杖放在腿前。
沙发右边还坐着个男人。但是他的坐姿并不是很好, 跷着二郎腿, 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他很年轻,手腕上的名表在月光的照耀下发亮。
“嗯,准备准备,接二小姐回来。”
“是。”黑西装点了下头,转身出了门。
“简老爷子,那件事我愿意帮您但您可别忘了之前说的话。”青年男人说。
“自然。”
诺简。
女人站在花台旁剪完最后一支玫瑰,正想把它包起来花枝边上的手机却响了。她拿起手机接听,握在耳边,食指如柳条一般非常有规律的敲打黑色的机壳。
“请问您是简悦简小姐吗?”手机对面响起一道十分洪亮的声音,是一道男声无疑,年龄估在四十左右。
“嗯。”
“老爷一直命我寻找您,过几日烦请您收拾下行李,这个月十号便与我回庄园。届时我会前往您的住处寻您。”
她又略带些敷衍的意思“嗯”了一句。
电话被挂断,他这才发现 这简二小姐……好像没有多问些什么。连最基本的他是谁都没问……
简悦放下手机,盯着半空思索许久。在这寂静中,又一段铃声响起。
“简美人儿,东堂街那帮兔崽子又来抢地盘了!”
“嗯。”许是这个站姿不太舒服,简悦又换了一个站姿 。
“你又不去啊?!”
“老槐树是吧?几点?”
“今晚九点!”
“嗯,一会儿来接我。”
“好的!”
简悦闲着无聊便到柜台的电脑旁玩了会儿游戏。再抬头时,时间已经到八点五十了。
关了电脑,一转头她就发现了花台上的一片狼藉。简单处理了一下,不一会门外就响起了一道非常刺耳的刹车声。
不用想,这街上能把车开得这么猛的也就只有许夜了。简悦把花枝扔到垃圾桶里,门口处便响起了敲门声。
男人倚在门框上,“快点。”
“那边打电话来了。”简悦边说边慢条斯理的把丝带和纸收起来。
……
程洛站直,大步走进花店最后停在花台旁双手插兜。
“你要回去吗?”
“回呀!为什么不回?”
两人关了灯开了门便向着那红色跑车走去。
“美人儿,你可算出来了。程洛,你在里面干嘛呢?怎么这么慢?”许夜向前走几步。
“收拾东西。”简悦径直走向车门,身侧的程洛帮她开了门。简悦长腿一迈上了车,程洛随后。许夜绕到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跑车缓缓地在马路上驶着,现已是深夜,路上没什么人,一片寂静。
“跟小爷我玩追尾?想啥呢?”许夜加大油门。
“坐好了。”除了和人打架,许夜觉得最爽的莫过于飙车。
“去看看,看看他们想干嘛。”简悦关了手机。
“好。”许夜一个急转弯刹车,横在了路马路上,后面的白车被逼停了车。
“下车。”
三人下了车,对面的人见状纷纷抄起狼牙棒下车。
“朋友,有事吗?哟,没发现你长的挺高啊!还拿个棒子,咋滴?抢劫啊?”许夜像个大爷一样走过去,还非常欠揍地拍了拍那个人的肩。
“你这肌肉咋练的?”许夜盯着他那高高鼓起的二头肌,沉默了。但那个人并未说话,只恶狠狠的盯着他。
“哑巴了?”许夜拍拍他的脸。
C!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他还有个“小爆龙”的称号。
男人抡起狼牙棒朝许夜脑袋挥去。
一秒、两秒、三秒……鲜血一滴滴地砸向地面。
“你大爷的!”许夜朝面前的人肚子上重重踹了一脚,他摔到了车轮前,自然棒子飞了。“美人儿,你没事吧?”许夜握住她的手。
“程洛你给她包一下。”
两人回到车里,许夜在外面跟他们打。无疑,又是一场血战。
“这黄毛一天不来个两三次皮痒啊!”程洛非常熟练地给她包扎着,嘴上也不肯停。
黄毛单街混头子,但他名字可不叫黄毛,这只是个绰号。原本玉环街和北堂街都是他的,但几年前他好死不死惹上了简悦。被她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当场发誓再跟她对上不得好死并把这两条街双手奉上。当然,夸张了点。
程洛拿着剪刀剪下绷带放进箱子里。简悦盯着这猛男粉的绷带看了几秒,问:“这绷带……许夜买的?”
程洛把箱子扔回去“恭喜你!猜错了,我买的。”
……
“咋滴?你要被许夜同化了?”
咚咚咚
外面站着的男人非常绅士地敲了三下窗,刚好是程洛那边的,他摇下车窗。
“干嘛?”
“去哪?”
“去酒吧。”简悦突然开口。
“我没问题!程洛你去吗?”
“熬夜有黑眼圈、长痘、长胡子、皮肤会暗沉、会掉头发、肾会虚、你会变丑……”
没等程洛说完许夜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停停停!够了啊!别说了啊!你烦不烦啊!下车下车下车!”他拉开车门把程某人拉了出来,后又自己上车关门。
“你干嘛?”程洛笑了,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笑得贼贱。
“你自己回去吧!我们走了。”许夜开了火。
“……”好兄弟无疑,某人沉默得看着车尾驶去。许久,他拿出手机扫了一辆共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