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
他已经将妾室都遣散了!
谢恒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唐时锦,像是怕她误会。
然后他受到了来自十九王爷的死亡凝视。
吓得他一哆嗦,连忙移开了目光。
唐时锦却在笑说,“年轻人,要节制啊,这种事来多了,身体会被掏空的。”
谢恒一脸囧色,没好意思再开口。
“唐姑娘对我们有救命的恩情,我们也敬唐姑娘。”公子哥跟着说道。
他们很盛情,有道是盛情难却,唐时锦也不扭捏,同他们碰了一杯。
她以为白酒会很辣,没想到喝到嘴里甜甜的,还很香。
她看了眼萧宴,原来他喝的是果酒?
她的酒,是萧宴给她倒的。
还叮嘱她不能多喝呢。
唐时锦咂咂嘴,似乎是在回味果酒的甜,十九王爷眸中带笑,又给她添了一杯。
“只此一杯,果酒虽好入喉,后劲却大,你不常喝酒,会醉的。”他低醇的嗓音在唐时锦耳边。
唐时锦盯着他好看的脸,果然,只有他长得最有辨别度了。
过目难忘的帅。
声音也好听,低沉富有磁性,原来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真的存在。
萧宴看她呆呆的,嘴角微微上扬,“醉了?”
唐时锦歪了歪头,“没醉…”
但好像又有点醉了。
奇怪。
她才喝了一杯啊。
萧宴说她不常喝酒,不是的,她以前常喝的。
陪萧凛喝,陪师父喝。
小酌几杯,无伤大雅。
此时公子哥识趣的拽了拽谢恒的袖口,给他使眼色,该退下了。
王爷和唐姑娘之间的粉红泡泡,旁人哪好意思杵在跟前自讨没趣啊。
“谢公子,你们怎么会来?”不妨,唐时锦忽然目光清明的朝他们看了过来。
好似刚才的醉意都是错觉。
“是江澈邀我们来的。”谢恒说,“昨日他给我们传信,说他要成亲了,请我们来喝喜酒。”
唐时锦点头,“这样啊,那你们去喝喜酒吧。”
公子哥笑笑,然后将谢恒拉走了。
“王爷,你说江澈明知道这只是做戏,为什么还要邀请京城的朋友来呢?”唐时锦眉眼弯弯的看他。
“此案应与江澈无关。”萧宴说。
唐时锦点头。
他这么说,想必是查过江澈的。
一个月前,镇上少女开始失踪,那时候江美人还在得宠,江澈并未来过长寿镇。
“唐姑娘,王爷,你们能来,我最欣喜不过,借着我大喜之日,我敬你们一杯!”
这时,江澈来到了她和萧宴面前,谦和有礼的说道。
‘新郎官’亲自敬酒,于情于理都该给他面子,喝下这杯喜酒。
做戏做全套嘛。
唐时锦端起酒杯,不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她的酒杯上,“本王给你薄面,阿锦就算了。”
江澈微愣,十九王爷这是在替唐姑娘挡酒?
他自然识趣,“听王爷的,我敬王爷。”
萧宴喝了那杯酒。
江澈转身要去其他桌,唐时锦问他,“江公子分得清真假吗?”
他这样,是把这场婚事当真了吧?
观他面相,红鸾星动,虽假但真,只怕是……
江澈一顿,然后笑笑说,“自然是分得清的,我不会误了唐姑娘的事,唐姑娘请放心。”
她捉鬼,他成亲,并不冲突不是吗?
唐时锦叹了口气,“又一个痴儿啊。”
“阿锦见过很多痴儿?”萧宴问她。
“倒也没有。”唐时锦摇头,“王爷知道,我失了情魄,所以对感情迟钝,但我知道,爱情的苦不好吃。”
萧宴笑了下,“若是有人不让你吃苦呢?”
唐时锦顿了顿,目光清明的看向他。
萧宴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正想找补一下,不妨听见她很直白的说。
“王爷,你是在撩我吗?”
萧宴定定地看着她,说,“不是撩,是心中所想。”
“……”
他这么直球,倒叫唐时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阿锦会反感我吗?”他又问。
唐时锦微顿,然后摇头,“不会。”
这是实话。
她确实不反感他。
萧宴眸中带了丝笑意,“那本王会继续努力的。”
唐时锦:“你认真的?”
萧宴看着她,他深邃的眸中,好似有星辰大海坠入其中。
忽的,唐时锦有些胆怯,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太认真了。
她不敢看。
心里有点突突的,说好的好兄弟呢?
哦,他不想拿她当兄弟!
难道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对她有非分之想?
所以才想用魄戒骗她做王妃?
唐时锦突然有些生气的想,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祸害我终身?
太不仗义了!
看出唐时锦的闪躲,萧宴暗暗叹了声,嗓音温和的转移话题道,“阿锦刚说江澈是痴儿,可是从他面上看出了什么?”
“嗯。”唐时锦点头,从第一次见到江澈,她就从他面相看出来了。
看似很清纯的一个大男孩,其实内心藏着很深沉的感情。
“你是唐大师吧?”
突然,有人来到了唐时锦面前,说,“听闻县令大人请来一个道法高深的大师,想必就是姑娘。”
唐时锦抬眸,“你是?”
“朱自谦,你的赏银是我出的。”
原来是雇主。
“你好。”唐时锦很平淡的打招呼。
朱自谦似乎噎了一下,“唐姑娘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