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沙发。”
“跟她推心置腹的好好谈谈呢?”
“没用的!现在两家人像仇人似的,我在她家人心目中,就是天底下最坏的男人。”
“你们之间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过?” 倪宪鹏问。
“当然有考虑过,根源可能在钱上。她刚嫁给我时,我很信任她,连工资卡都交给她,她拿到钱以后,一分钱零花钱都不给我,连每月住房贷款都要不来,我们开始就是为这个生气、争吵。
她怀孕后,非要我母亲来伺候她,那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就更多了,我们整天为了钱的事不开心。再后来,我借口公司里要重新换工资卡,把工资卡要了回来,结果我发现,卡上几乎就没剩什么钱,除了每月还贷、衣食住行的花销,那卡上至少也该有几十万块钱的,那么我就问她那些钱哪去了,怎么花的?她说不知道,就那么花光了。
工资卡我拿回来不再给她,她又打房产证的主意,我给孩子办户口,她都不拿出来,到现在孩子的户口没法落实。那么我一生气,到房产公司办了遗失,废了那个房产证,重新办了一个。
昨天晚上,她就是为了这个房产证跟我拼命。我妈去劝我们,还被她推了一个跟头儿。这房子是我父母配点钱给我付的首付,是我和父母共同的财产,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起初,并没想做这么绝,既然是两夫妻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可是眼看她越来越不像话。我把工资卡要回来以后,她隔三差五的找借口跟我要钱,一个月能回娘家两三趟,每一次都要几千块钱。
我又不是能拉金砖的毛驴,哪有这么多钱供她这样折腾。如果她对老人好点,或者对孩子上心点,我也就算了。她每天除了逛街,就是睡觉。我妈带着孩子还要烧饭,烧好了饭她坐那里就吃。
吃东西也不讲人,自己在街上买些好吃的回来跟孩子吃,也不问我妈,你说,这样的老婆,要她做什么?她现在就是横着一条心来折磨我跟我妈,这日子还怎么过?”
倪宪鹏叹了口气,忍无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日子他经历过,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好吧,你出去也可以。但是要把家安顿好,万一她不让你妈把孩子带走怎么办?”
“她这么懒的女人,才不愿意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呢。我明天就把我妈跟孩子送走,然后直接从老家去深圳。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过去的老同学,工资虽然比咱公司低,总比在这里煎熬着强。”
倪宪鹏说:“老唐那里,我来跟他解释,你放心走吧。只是你这么一走,公司里一时半时可能会瘸腿的。”
“你跟老唐说,猎头公司推荐的那个德国海龟可以放心用,面试的时候,我跟他单独谈过,那家伙虽然还欠缺点对市场行情的敏感,入了门,会进步很快的。再说,我就是走了,也随时可以联系,现在,距离对我们来说,还能成为问题吗,在网上电话里什么不能交流?”
……
倪宪鹏陪着这位多年的老伙计、老兄弟,一直把一打啤酒喝光,才脸红脖子粗的各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