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突然唱起这个歌了?歌词里的嫦娥是我想的那个嫦娥吗?”
“是啊,是突然想起来,其实日、韩两国在文化上受中国影响很大的。”
“嗯,不光是日本韩国,越南受到的影响也不少。秦国时,越南北方的一大片疆土都是属于中国的,叫交趾。据说,汉字的废除给越南人也带来不少麻烦,他们出土的文物,越南人不认识。对这些国家来说,废除汉字等于刨了文化的根。”
“也是哦。这也说明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力非常大。”窦豆很是自豪。
“是的,华夏文化和文明本身的吸引力和影响力,不是个人和政府能决定的。而且它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菊地对中国文化影响的认可,给窦豆拉了一大波好感。
“所以去汉语化,必遭反噬!”
“对,必然是要有一定程度的影响的。”
窦豆在另一个火眼上架了一个炒菜锅,烧了一锅开水,待开水稍开以后,把一大盆鸡爪放进去绰了一下捞出来。
她把鸡爪用清水洗干净以后,一边用刀一分为二的剁开,一边指挥菊地把一小盆生鸡蛋放进方才的开水里煮。
菊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姑娘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的收拾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一个指挥若定的大将,不免感慨起来,能驾驭这么多的荤菜素菜,她肯定也能把公司里那些杂乱无章的事情做得游刃有余。
鸡蛋煮好了,窦豆的一盆鸡爪也剁完了,窦豆把锅里的水倒掉,把锅子用清水洗了洗,把剁好的鸡爪放进锅里,兑上清水,拧开火,继续煮了起来。
这时候,卤肉好了,窦豆把火熄了。
用凉水冰了冰鸡蛋以后,开始剥鸡蛋,菊地赶紧过来跟她一起剥,窦豆柔声建议道:“你回去休息吧。”
“你要做到什么时候?”菊地问道。
“再过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不会吧?你这里还有这么多素菜没动手呢。”菊地指了指几个盆里的素菜说。
“那些明天上午再做。”
“红豆豆,你很能干,也很聪明。”
“哪里,捣浆糊呗。”窦豆谦虚道。
鸡蛋剥好了,窦豆把煮好的白蛋全部倒进卤锅里,打开灶火,继续卤。
这时候,鸡爪锅也烧好了,窦豆把鸡爪捞出来控水,放在大盆里冷却。
又从地上的盆盆罐罐里翻出很多袋装的糟卤和小尖椒,找一个大盆,把糟卤和尖椒倒进去,菊地问道:“这是做什么用?”
“糟鸡爪。”
“好吃吗?”
“很好的下酒菜,不油不腻,脆脆的,辣辣的,他们都喜欢吃,我也很喜欢吃。”
窦豆指着一盆带壳的毛豆说:“毛豆也可以糟的,糟出来也很好吃,明天你尝尝就知道了。”
做完了这些,就完成了一大半,窦豆就让菊地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菊地早早地就来敲门了。
可能是觉得窦豆头天晚上太辛苦,他从街上带过来很多早点:面包、油条、米团、豆浆等,黑驴、老表、海群人人有份。
菊地就是体贴!白领公寓里不论男女,没有一个人能跟他相比。火烈也是个体贴的男人,但是菊地更让人觉得舒心,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感觉。窦豆觉得,这种感觉很可怕,他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依赖感。
吃罢早饭,窦豆穿上围裙,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她用麻油、芝麻、花生、红辣椒粉先炸了一大瓶辣椒油。
又把卤锅里的汤盛了很多出来,放进另一口锅里,把千张、海带、面筋卷儿、豆腐泡、发好的花生、剥好的青豆等等素菜倒进卤汤里卤。
菊地真是无语了:“这个也一样的卤?”
“是啊。”
“真是万能卤水,我很期待,这些东西一锅煮出来,是什么味儿?要我做什么?”
“剥点大蒜吧。”
锅上卤着菜,窦豆开始着手切凉菜。
她切了一盘白萝卜、一盘莴笋、一盘胡萝卜,又切了几根儿黄瓜。
她对菊地说:“四个凉盘儿好了。”
“不会吃淡的吧?”菊地奇怪的问道,因为之前窦豆说过她喜欢吃淡的。
“嘿嘿,不会。白萝卜调成糖醋的,莴笋调成蒜茸的,胡萝卜跟香菜一起调成麻辣酸香味的、再滴点白酒、放点蒜片儿、大葱丝儿,黄瓜切段吃淡的。这些材料不能放得太早,要随吃随调才好吃。”
“红豆豆,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
“真的假的?”
“假的!每到过年,我爸家的农村亲戚,一拨一拨的来走亲戚,你可能不知道农村的习惯,每年亲戚间的走动,从年初二开始,要走到正月十六元宵节,半个多月啊,我老妈可能是累及了,就发明了这种大锅菜的做法,就这样,每年光切菜,都累得胳膊痛。”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还真是家传的绝招。”菊地不得不佩服。
“其实,真要说多好吃也不见得,不难吃就是了,这种懒人菜,图的就是个热闹”窦豆实话实说。
门被推开!
“喂,帮倒忙的来了!小窦豆,要我做什么?” 海群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
看到菊地,海群笑了笑:“谢谢你的早点啊,我们窦豆厉害吧?”
“是啊,简直就是窦门女将!”
“窦门女将?哈哈,形象,形象,小窦豆还真像个指挥若定的古代女将军。”
窦豆也没跟海群客气,直接指挥道,“你去把桌子拼拼吧,然后把这些切好的碟子端走,我这里很快就没地儿放了。”
海群说:“好!这活儿我拿手。哈哈,让菊地见笑了,跟小窦豆比,我就不像个女人,什么家务都不会做。”
菊地正儿八经地调侃说:“这很正常,现在不会做家务的女人多的是,红豆豆是反常现象。”
“啊?是这样啊!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小窦豆的确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