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下,“那必定是悲伤的。”
“哎哟你这个瓜皮,”韦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何止是悲伤那么简单,那应该是绝望和愤怒的!这人一生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不定他那时就不打算维护谢震的圣人光环了!”
“可是如果谢震真是圣人呢?”
“最少到时候会有乐子找,懂不?”韦空将康然给的资料放在一边,“好了,这个先放一边,我们先去搞搞市东的当年伊迪秋病毒的幸存者,为秦牧,或者说就是我们,拉点资料,其次,”韦空将手机屏幕凑到我面前,“白羽已经锁定了当年市西的孤儿院失火案的主要负责的派出所的位置了,咱们把那八个幸存者找到,说不定会有突破,实在不行消防队走一走,黄哥的事就等明天吧,动作快的话可以提前,现在...”韦空一支手四指下垂,朝着方向盘的位置,然后作驱赶状,“Gogogo,老弟快开车。”
我看了一眼短信,当时负责办事的派出所名叫西岗派出所,历史悠久。
当时那个年代,刑警工作者主要面对的是一些凶杀案,对于这些意外,通常不过问。
只是今天才知道,看似意外的现象里,藏着一些可怕的本质。
说起来,如果赵珑自杀的时候,警队没有立刻做出“自杀”的判断的话,如今案情的侦查说不定会简单些。
也正是因为赵珑一案最初被判定为自杀,尸体就没有被解刨,李建法医作了些工作就结束了,留下了嘴黑的省大校长去应对媒体的嘴脸。
行程中途韦空突然叫我停车,然后自己下车在后备箱拿了两罐红牛,分了我一罐。
有力的能量饮料下肚,韦空脸上的黑眼圈好像下去了不少,“好吧,快点开吧,我趁着药效生效之前睡一下,你注意驾驶安全。”说罢就靠在车椅上闭眼。
听着疲倦的韦空的呼噜声,我的心像是在什么位置上触动了一下——警务工作是真的不是人做的啊,薪水并不高,工作内容极其繁重,舆论压力更是时刻以肩线为警戒线伺机待动,一旦这肩膀有所松懈,那洪水就会毁灭所有的工作热情。
我突然在想,当年如果没有那份义愤填膺,那份满腔热血,或许自己就不会走上警校这条路了,民警之路,刑警之路...真正踏实地走上的时候,才发现一切并不是想象中的轻松,肩上似乎也没有最初的使命感,取而代之的是所有职业的共同具备的工作压力。
但又说起来,当今社会,什么工作又能逃避压力呢?
貌似没有了。
正当我惆怅之余,李淇给来电话,电话那头的李淇紧张急了,像是野马般的心慌一般——“曾丽今天没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