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拉扯之间,凯七要了高亦一根手指头。”
“然后呢?”我问。
“厨子最后在拉扯之间跑了路,高亦没跑。我们只知道高亦再也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过,但每天都能听见她的哭喊——凯七把她拘禁起来了,在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房间里,也不能去。”
“无论是什么时代,非法拘禁都是违法的,你们就没有想过...”
“孩子啊!高亦的清白要不要了!?”
我哑口无言,确实,在那个过于封建的年代,清白比性命重要。
“最后不知道是哪一天,突然就有了谢震这个小孩,院长说是在门口捡到的,为什么姓谢,据说就是门口的字条留下的,说来也巧,那也正是高亦该十月的时候。”
“当时那个谢震,是怎样的?”
“带点血的,巴掌大,一看就是刚生下来的,我们一直以为院长骗了我们,那孩子就是该姓凯,或者李。因为看见那孩子的当天,高亦哭得格外大声,像是在地狱之中。”
“在那之后还见过高亦吗?”
“没了,再也没有。”范寒轻声,“我累了,想睡觉了,今天的故事,我不会再说给其他人听了。”
说罢,就断了那最后一口气...
“记录,三十九号,范寒,七十五岁,死亡时间,二零一七年十月二十一日十一点零六分零五秒。”护士简单冰冷地记录。
她走了,
就这样走了,
没有人会记得她,
但我会。
哈利路亚。